近五點,大家活結束,陸陸續續進一樓包廂,寬敞的圓桌能坐下整個部門的人及其家屬。
還有茶臺和一個小型舞臺。
舞臺上已經擺好一架大提琴,在有人進來時,模樣秀麗的表演者也提著擺進來,站在舞臺上開始演奏。
悅耳的音符飄在包廂里。
駱槐還站在門口的位置,目眺著飯店大門,其實還有十五分鐘才到五點,心里已經期待。
這是主將邢彥詔帶自己生活的機會,曾經的不止名分,也參與到對方的生活里。
早在婚后邢彥詔就帶著見了摯友,也帶著邢彥詔去了羅家,見了最好的朋友祝雙雙。
不夠。
還需要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地方,像詔哥帶著去上班,也想同事們見見詔哥。
生活平就是平常組。
還有九分鐘。
駱槐忍不住踮腳探了下腦袋。
“駱槐!”出現的人是祝雙雙,快步過來拉著駱槐的手轉了圈,“穿這麼休閑呢,你們公司聚餐啊?”
“部門。”駱槐任由拉著自己打轉,“昨天就和你說啦。”
“瞧我這記!”祝雙雙拍下自己腦門,“我最近忙死啦,我上個學期不就轉正了嗎?辭職要提前一個月,最近在做工作接,手里還有個項目我也想抓做完,給我忙得暈頭轉向,我想好啦,還是回去吧。”
駱槐眼里已經有不舍:“真想好啦?”
“嗯吶!”祝雙雙朝眉弄眼,“剛剛我看你那麼迫不及待,等你老公啊?”
“嗯。”駱槐莞爾一笑,面對“你老公”這個指代已經不再不臉紅,反而會笑得瞇起月牙般的眼睛,看一眼時間。
還有六分鐘。
“駱槐,這是你朋友嗎?進來坐呀!菜要上了。”有熱的同事過來和祝雙雙打招呼。
祝雙雙也大方回應,還沒說什麼呢,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姐姐笑盈盈過來說:“駱槐,你朋友過來?老公不來啦。”
話聽著怎麼就不太對勁呢。
“老公來不來管你什麼事呀?團建帶不帶家屬都行啊,強行規定要帶啊。”祝雙雙翻個白眼。
Kelly依然笑著:“年紀小就是活潑哈,不過,駱槐你朋友好像不太禮貌。”
“有嗎?”駱槐沉穩有力地說,“我沒聽出來,Kelly姐多想了吧。”
微微一笑。
祝雙雙也跟著個假笑。
Kelly訕訕一笑,轉就拉過自己的孩子,故意大聲說:“別人和你說話,你不可以沒禮貌聽到沒有?沒有禮貌的人最討人嫌了。”
祝雙雙咧著學舌。
“好啦。”駱槐打斷,“這還沒到下班時間呢,怎麼過來了?”
“出來給領導跑,忙里閑來找二哥討個晚飯吃。”祝雙雙笑著,“其實是二哥知道我要加班,問我吃不吃這里的晚飯可以送過去,我又在外面,立馬過來自己拿!”
“你們……”
駱槐心一頓。
看見邢彥詔進來了。
一看時間,四點五十九。
“你來早了。”駱槐仰頭和他說,“起碼還有半分鐘。”
邢彥詔淺淺地笑了下,“路上堵車,不然還能早幾分鐘。”
祝雙雙笑瞇瞇和兩人揮手說拜拜,轉直接往醉仙食府的后廚去。
包廂里正討論著空位。
“駱槐人呢?”
Kelly:“外面和朋友聊天了。”
同事1:“不是說老公來嗎?上次駱槐老公過來戴了個口罩,都沒見著什麼樣。”
同事2:“是啊。不來了?駱槐肯定難過了。”
Kelly勾一下:“不是每對夫妻都恩的,駱槐和老公是父母做主的。”
同事1頓時八卦起來:“沒啊?”
同事3:“不應該吧?上次還來公司陪著吃飯,還給我們送東西呢。”
Kelly嘆口氣:“誰知道啊。”
“Kelly姐。”組長出言阻止,“那是同事家事,管好工作上的事就好了。”
話音剛落。
駱槐和邢彥詔從門外進來,這次沒有戴口罩,英俊朗的面容展現在眾人面前,再加上高大威猛的材,襯衫西里若若現的蓬力量。
迫也隨之而來。
“你們好。”他點一下頭,也給出微笑。
拉開椅子讓駱槐坐下,自己并不著急,而是看向Kelly。
“我和我老婆確實是兩邊父母做主,但我們很好,沒有破裂的可能,你不用替我們擔心。”
Kelly面對男人極威懾力的眼神,一時間有點無措而不敢對視。
他這話又是赤的不用多管閑事。
Kelly尷尬得無地自容。
有個別想看笑話的人也悻悻低頭,做別的。
過了片刻,Kelly似乎不甘心,剛剛的尷尬也沒了,繼續問:“駱槐的先生,請問怎麼稱呼?在哪高就?”
“就是駱槐的先生,和大家一樣,都是給人打工。”
不是富二代嗎?
給人打工?
除了假名媛,還有假爺?
Kelly“哦”一聲,又不問了,知道真相的組長并未拆穿,而是找到空的時機說:“經理馬上到了。”
經理笑瞇瞇起來,大家都站起來,還不太懂職場的剛剛轉正的實習生們看見前輩們起,也陸陸續續跟著起來,喊經理。
經理笑瞇瞇道:“大家坐,坐……”
目掃到駱槐旁的人,笑容頓一下,而后變得更大了。
“邢爺!”他上前去握手。
眾人嘩然。
邢爺?
邢?
哪個邢?
不會是幾個月前出了真假爺新聞的邢爺吧?
看過新聞的人已經在猜面前的人是邢家真爺還是邢家假爺。
不對啊。
和邢家聯姻的人是裴氏千金啊!
駱槐又不姓裴。
經理見有人驚訝有人疑,介紹道:“這位是邢爺,也是邢氏集團的邢總,也是……”
“駱槐的老公。”先生這樣的詞在邢彥詔眼里過于文縐縐,他還是喜歡簡單直白的老公兩個字。
經理高聲道:“對!邢爺請坐請坐。”
一旁的同事扭頭跟駱槐說悄悄話:“我去!你是邢家!邢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不是。”駱槐搖頭,“我只是我先生的妻子。”
邢彥詔側頭,目容。
先生和妻子從駱槐的口中說出來,他心里跟有羽在撓似的,差點給他弄熱,他扯了下領帶。
歪頭低沉喊:“老婆。”
“嗯?”駱槐轉頭,對上他靠近的冷峻面容,深邃的眼睛里清晰映著自己的小像,也只有一個人的小像。
邢彥詔遲遲沒說話。
駱槐又問:“怎麼了?”
“肚子有點。”邢彥詔眼里沒有一點別的,在他的世界里,了兩口子能坐在一起吃飯,就是最他開心的事。
駱槐看一眼桌上,菜已經上齊,經理也招呼大家吃飯,先盛了滿滿一碗米飯到邢彥詔面前,又開始給他夾菜。
有葷有素,營養均衡。
“吃呀。”
“吃。”邢彥詔立即拿筷子吃起來。
看他吃得起勁,駱槐笑了下,又給他倒果,提醒道:“慢點兒。”
吃沒兩口,會來事的人已經開始倒酒敬領導,經理則是要起敬邢彥詔。
酒倒過來的時候,駱槐起道:“經理,不好意思,他胃不好,我代他喝。”
代喝也是三杯。
駱槐說喝就喝了。
這些落在Kelly眼里,駱槐就是在討好老公。
是啊。
老公可是邢家爺。
卻看不到邢彥詔瞧著老婆在代自己喝酒時的眼神,遮不住的濃烈意,不過他也舍不得不怎麼喝酒的老婆代自己喝。
一個眼神掃向經理。
經理立馬明白過來,這酒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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