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悠悠神恍惚到家,燈火通明的別墅里有兩個人在收拾行李。
“悠悠?”林政嶼故作驚訝。
向南規矩地站在一旁,脖子上的痕跡明顯,裴悠悠并未注意到,只是來到林政嶼旁,將他手里的服搶過來往地上一丟。
“你真要去K市?”
“你知道了。”
“憑什麼要你去K市?邢彥詔讓你去你就去嗎?”
“爸媽也是這個意思。”林政嶼過去摟人,裴悠悠不讓他抱,他強行將人鎖在懷里,親著的頭發說,“悠悠對不起,是我沒用,我給不了你富太太的生活。”
“你什麼意思?你是要跟我離婚嗎!”
“當然不會,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離婚。”后一句信誓旦旦。
裴悠悠抬手給他兩小拳,“你怕什麼?邢家不幫你,不是還有我嗎?還有我們裴家!邢家有什麼好的,我早就不想待了,你去辭職,我跟爸爸和哥說一說,你去裴氏工作。”
林政嶼眸一閃。
“悠悠,爸和元洲不會同意的,我被調走是因為,因為……”
“我知道!”裴悠悠推開他,有些不滿地噘,“你為什麼不跟我說?算了,也不怪你,要怪怪我哥,凍我所有的卡,他得負責,我明天就回家跟他們說,安排你進公司去。”
林政嶼彎腰去撿服。
裴悠悠一腳踢開,“我都說幫你了!”
林政嶼無奈道:“我掛回柜而已,不走,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這還差不多。”裴悠悠展開雙手,要他抱的意思。
林政嶼立馬過去抱人,向南低頭道:“林總裴小姐,我先回去了。”
得到一句簡單的應聲便離開。
裴悠悠瞥見向南脖子上的痕跡,問一句:“政嶼哥,向南是不是有朋友了?”
林政嶼愣了下。
“他脖子上的吻痕,好清楚。”
林政嶼垂眸淺笑:“不清楚,我不關心下屬,只關心你。”他湊上前聞聞,挑眉道,“喝得開心嗎?”
“本來開心的,媽……不配當你媽媽,也不配我喊一聲媽和婆婆,居然不站在你這邊,聯合著一塊欺負我們,明天回家我一定要跟我媽他們說,邢家人欺負我!”
裴悠悠打小就是告狀以及無中生有的一把好手,經過的一陣控訴和一陣忽悠,總之就是邢彥詔打欺負的政嶼哥,邢家人現在也站在邢彥詔那邊,合伙一塊欺負人。
邢氏部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肯定不會傳出來,裴父裴元洲也明白這次邢彥詔贏了,林政嶼自然會到各方面的打。
所謂的挪用資金,怕只是個借口。
裴氏本就和朝野科技對上了,邢彥詔又是朝野科技的董事長,實際上就是裴元洲和邢彥詔對上,林政嶼和邢彥詔也不對付,那麼將人收到自己旗下做事再好不過。
裴元洲立即同意。
裴父也點頭,主要是擔心兒和林政嶼分居兩地,如果兒跟著去K市,心疼不說,還見不到人。
于是,林政嶼遞了辭呈。
邢彥詔一秒通過,他本就不想留著蛀蟲。
然而林政嶼況特殊,辭職審批最終會到董事長那里,邢父盯著屏幕看了許久,打電話給林政嶼。
“你想清楚了嗎?”
“爸,我已經沒臉繼續待在邢氏,而我也不想離你和媽太遠,盡管我哪里不好,你們始終是陪伴我三十年的父母。”
邢父沉默片刻:“什麼打算?”
“先休息一陣吧。”
“跟你媽說了嗎?”
“待會說。”
“嗯。”
父子倆通話結束,邢母聽了個大概,眉宇間還是忍不住擔憂。
“政嶼的電話?”
“嗯。”
“是要去K市還是?”
“辭職了。”
“哦。”邢母微微點頭,心不在焉地喃道,“這樣。”
知道自己孩子做錯了事,可那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做錯事又不是不可以原諒。
孩子也算是得到相應的懲罰,該原諒了。
邢母準備給林政嶼打電話,卻遲遲沒有按出去,倒是對面打過來了。
一秒接通。
“媽……”
沉默片刻,邢母應了:“政嶼,我聽你爸說你辭職了?”
“是的,媽。我本來打算當面和你們說,但我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實在沒臉見你們,可我得你們養育,不論做什麼,也應該告訴你們一聲。”
邢母輕輕嘆息一聲。
“政嶼啊,改了就沒關系的。”
“謝謝媽。”電話里的聲音有點哽咽。
邢母立馬心疼了,關心幾句才掛斷電話。
……
朝野科技。
駱槐敲門進經理辦公室,“經理,我想請個假……”
“您請您請。”經理一看到立馬站起來。
駱槐:“……”
的份在邢彥詔份暴出來的那一刻,公司中高層管理們也都知道了,只是老板沒放話,他們也捂著不敢一點。
“經理,您不問我為什麼請假嗎?”
“您請假肯定有您的理由。”經理笑著。
駱槐有些哭笑不得,解釋說,“馬上六月了,我要畢業答辯,還有準備畢業典禮,打算請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哪夠,畢業典禮結束再回來上班都。”你是老板娘,你就算不來上班都沒問題啊。
“謝謝經理,我去走一下流程。”
“好的。”
駱槐走OA審批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審批流程竟然直接跳過組長和經理,直接到董事長那兒,然后,秒批,最后抄送人事和組長及經理。
“……”
拍了張照片給邢彥詔,說他魚。
邢彥詔回是自通過,只要是的任何審批,都會自通過。
駱槐無話可說。
回到家里和邢彥詔商量:“我想回學校住半個月,答辯什麼也方便,和同學室友們聚會也方便,畢業以后大家就各奔東西了。”
“可以嗎?”駱槐仰著腦袋問。
邢彥詔特別不了仰頭看自己的乖巧模樣,彎腰在啄了一下,說:“你的自由。”
駱槐踮腳親他一下:“謝謝詔哥!”
后腦勺忽然多了只大手,腰上也是,沒來得及落地的腳后跟又整個踮起。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男人抱著一路往臥室去。
“詔哥,還沒吃飯!”
“晚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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