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離婚協議?”駱槐安心坐回沙發,見男人的眼睛往桌子上的報告一掃,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邢彥詔迫不及待地問:“什麼孩子?”
“你看看離婚協議就知道了。”離婚協議四個字把邢彥詔堵得死死的。
他手拿過薄薄的報告翻開一看,眼睛陡然睜大,久久凝視許久。
“詔哥?”
邢彥詔抬眸看向駱槐,眼里有些迷惘,又漸漸地紅了眼眶。
“你,懷孕了……”
“嗯。”駱槐覺得他的表有些好笑,說是激吧,只是眼眶紅了一點,這會又好了,說不激吧,看著的眼神又帶著震驚,手還微微發抖。
駱槐道:“你這是什麼表?不相信自己嗎?”
“我記得我一直有戴,我們也商量過,說等你有想法了再……”邢彥詔還沒回過神來。
“詔哥,你有時候太……猛了……”駱槐說到后面的聲音越來越細,垂眸也不敢看邢彥詔。
又以親經歷而知這句話在男人上會激起怎樣的,又連忙搶在他神大變前詢問:“你不想要孩……唔!”
一只大手捂住的。
邢彥詔慌忙解釋:“別說,不然TA該不來了。”
駱槐目一,輕輕吻了一下他的掌心,在男人松開手掌時說:“我知道,你也很期盼孩子的到來。”
“嗯。”男人的聲音也跟著放,像是怕嚇到肚子里都還沒見雛形的小家伙,彎腰便要去聽聽靜。
“讓我聽聽。”
“詔哥,現在哪里聽不見。”駱槐有些哭笑不得。
邢彥詔無比認真地重復一遍,“讓我聽聽。”
行吧。駱槐任由男人兩手撐在自己腰側,像是要撲上來一樣,又沒有,只是傾斜上半個子,用耳朵著的肚子,即使什麼也聽不見,依然聽得認真。
小明一直在旁邊記錄著。
忽然,有人開門進來。
曠野和老沈打開門就看到他們里揚言只跪天跪地跪祖宗的詔哥,這會真跪在駱槐的面前,還把人抱著。
這是怕跑了?
還是抱著哭呢?
不會真要離婚吧?
原本想著這事也不至于鬧離婚,想來看個熱鬧的兩人頓時神凝重,大氣不敢出。
尤其是明明聽到靜,邢彥詔依然沒回頭看他倆。
完蛋,事好像真的嚴重了。
“嫂子,那個,我們先,先不打擾你們,有事好商量,好商量。”老沈打算關上門和曠野想對策,門還沒帶上,邢彥詔忽然出聲了。
“行了,進來吧。”
同時,邢彥詔起,拿起報告單遞給兩人。
兩人戰戰兢兢過手,一看,臥槽?
老沈震驚:“嫂子懷孕了?”
曠野同款震驚:“咱家要添人了?我做叔叔了!”
駱槐被他倆的大嗓門嚇一跳,不是,怎麼他們看起來比詔哥還激。
“小點聲,嚇著我老婆孩子。”邢彥詔瞪他們一眼,奪回報告單,“你們是第二個見到我們孩子的,見面禮。”
兩人無語。
老沈當場就給邢彥詔轉10萬,曠野有樣學樣,出手更闊綽,一百萬。
駱槐:“……”
“老太太還不知道吧?”曠野道,“我去說,肯定又在菜園子那邊。還有羅小姐,也得告訴一下。”
“那是嫂子的姐姐,用得著你告訴嗎?”老沈故意逗他。
曠野罵他:“閉上你的。”
老沈“嘖”一聲,扭頭又繼續恭喜邢彥詔和駱槐。
駱槐笑著說:“那沈哥也順道和雙雙說一下?”
老沈哈哈兩聲,說是肯定的,立馬去打電話。
兩人各忙各的去,邢彥詔依然著駱槐,挑眉道:“禮?”
駱槐點頭:“禮。”
孩子既然是禮麼,那就說明駱槐很喜歡他們的孩子,那跟喜歡他有什麼區別。
就是喜歡他,還說是送他的禮。
邢彥詔眼里寫滿高興,忽然又有點發愁,懷孕了駱槐怎麼穿漂亮的婚紗?寬大的婚紗也不好看啊,哪個新娘結婚不是漂漂亮亮的。
“怎麼了?”駱槐見他微微皺眉。
邢彥詔把這個事說了一下,駱槐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左右已經遲了,再遲一年也沒關系,到時候孩子還能做花。
也只能如此了。邢彥詔心想。
下午,駱槐照常去上班,辦公室里的同事們都在祝畢業快樂,請大家喝下午茶。
懷孕的事除了親近的人,沒再往外說,但架不住有心人惦記。
裴悠悠一直關注這個事。
那是邢氏的醫院,現在和邢氏已經沒有關系,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不過現在的偵查手段多了去了。
只要多注意駱槐以及邊之人最近的購買記錄就能知道。
“真的懷孕了啊。”
“誰懷孕了?”裴元洲回來正好聽到妹妹盯著手機嘀咕這句話,放下服后又問,“政嶼今晚來這邊吃飯嗎?”
“當然來啊,哥你安排點事給他,最近都沒空陪我。”裴悠悠收好手機,不打算回答他問誰懷孕的事。
裴元洲追著問:“駱槐懷孕了?”
“我怎麼知道,哥你不是一直關注人家呢?怎麼連是不是懷孕都不知道。”裴悠悠這話屬實扎心,因為哥本聯系不上駱槐,有邢彥詔在,也半點靠近不得。
裴元洲沒理會妹妹的怪氣,只知道,駱槐是真的懷孕了。
“你的卡也能用了,沒事就約朋友去玩,喜歡什麼買什麼,不要想些七八糟的。”
這是警告別去駱槐面前晃悠。
裴悠悠里“哦”一聲,眼睛里卻閃爍著異樣的芒。
裴元洲深深看一眼,隨后移開視線。
差不多到飯點,林政嶼打了個電話回來,說是有事不能趕回來吃晚飯,林家那邊有點事。
裴悠悠當場就撂筷子,罵道:“林家人是螞蝗嗎?就著政嶼哥吸。”
裴元洲:“好歹也是你公婆。”
裴悠悠哼一聲:“我可不認。”
“不認?當初是誰執意要嫁給林政嶼的。”
“你兇我做什麼?現在兇我有什麼意思!駱槐也是你親自勸嫁的,人家不僅嫁了,現在連孩子都有了,恩著呢。”兄妹兩個永遠知道怎麼刺對方最痛。
裴元洲當場冷臉。
有爸媽在,裴悠悠才不怕呢,照樣瞪回去。
最后是裴父出聲阻止兄妹間無聲的戰火,他勸兒:“不管你認不認,政嶼得認,這恰恰也說明政嶼是個孝順的孩子,子不錯。”
裴母也說:“就是,他們家又不讓你住過去,要你孝敬。”
“我就是不樂意政嶼哥回那個地方,每次回來上都一討厭的味道。”裴悠悠說,“政嶼哥現在是上門婿,哪有上門婿總往那邊跑的,林家不是還有個小兒子。”
“不行,我得說說他。”裴悠悠說風就是雨,立馬打電話把這些話說了一遍,電話那頭林政嶼溫地保證,以后肯定不回了。
電話掛斷,窩在他懷里的向南心疼道:“林總難道要一直忍著裴小姐嗎?”
“沒關系。”林政嶼著他的頭,鷙一笑,“裴家得意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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