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語了驚嚇,母親又不在側,現在最信任的就是駱槐,夜里睡覺拉著駱槐的胳膊。
已經是凌晨三四點,駱槐頻繁翻看手機也沒有等來邢彥詔的一條消息,實在難以眠,試探下把邢語的手拉開,起披上外套出去。
秋夜凍人,駱槐攏了攏裳,繼續在大門口等著。
這樣的場景覺得有些悉。
想起來了,在模糊的記憶里,媽媽也曾這樣等過忙碌的爸爸,爸爸也等過媽媽。
小時候不明白為什麼要等,媽媽說,一家人當然要等一家人啊,爸爸說,等不到媽媽回來心里不踏實。
可是媽媽總會回家的啊?
直到后面爸媽出了車禍,才清楚,爸爸媽媽當然會回家,可避免不了意外。
別人都說等待沒有意義。
但,想等,就是意義。
駱槐想等邢彥詔回來,想邢彥詔回來就看見自己。
天漸亮。
邢彥詔下了車,披晨而來。
“老婆?”他沒想到駱槐會這麼早來等他,或者說,是一夜都在等他。
“詔哥……”駱槐眼里終于燃起亮,被擁懷時,淚水漸漸涌滿眼眶,抬手回摟,“你怎麼不給我發個消息啊?”
帶著濃濃的鼻音。
“哎喲,別哭別哭。”邢彥詔雙手捧著的臉,著霧蒙蒙的眼睛心疼壞了,“我給你發消息了。”
“我看看。”駱槐手去手機,發現自己沒帶。
“……”壞了。
是的錯。
駱槐頓時不說話了。
邢彥詔覺得有些好笑,沒忍住了一下的臉,故意地“嗯?”一聲。
“我們,進去吧。”駱槐不好意思一笑,拉著他的手進去,“人抓住了嗎?媽怎麼樣?你有沒有傷?”
“你為什麼首先問的是林政嶼?”已經來到房間里,邢彥詔不客氣著的下,故意質問,在駱槐不可思議的神中低頭要親下去。
“哥?”邢語眼睛。
駱槐心虛側頭。
沒親到。
邢彥詔看向從床上抬頭的親妹妹,只好收斂。
他繼續睡。
邢語卻睡不著了,起問了駱槐的同款問題。
邢彥詔一次回答:“林政嶼是在逃跑過程中被捕,媽已經送去醫院,至于我,好著呢,繼續睡你的覺去。”
“哪家醫院?我去看媽媽。”邢語穿上鞋離開。
駱槐這會關心的人只有邢彥詔,堅持要檢查他上有沒有傷。
“你確定要我服?服了,我不一定把持得住。”
“你別岔開話題。”駱槐還能不知道?真要是想和親接,最先出賣他心思的就是眼睛,會拔。
手就去裳。
邢彥詔認命似的嘆口氣,主把上掉,出壯的上,淤青在燈下無所遁形。
駱槐想手,想問他疼不疼,又怕弄疼,把手回來。
“不疼。”邢彥詔回答,迅速去拿醫藥箱,“抹抹藥就行。”
他不在意,駱槐卻看紅了眼。
一步步朝著坐在床邊給自己抹藥的男人,彎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老公,你以后讓自己點傷。”
不是他別傷,而是點傷。
邢彥詔的重點本不在這,滿腦子都是“老公老公老公”,駱槐他老公!
老公!
艸!
這回是真有覺了!
忍住忍住,老婆懷孕了。
“嗯,老婆,我……上藥呢。”邢彥詔的呼吸變了不,將人推出去點,一邊抹藥一邊說,“你以后就這麼喊我。”
“怎麼喊?”駱槐有些故意逗他的心思。
雖然邢彥詔了傷,可人就坐在面前,心里的石頭已經徹底落下。
邢彥詔抬頭,眼神頗有點幽怨。
駱槐一笑,也拿過藥給他抹上。
“不你詔哥,不罩著我了?”
邢彥詔側頭,那眼神仿佛在問你怎麼知道?
“老沈還是曠野說的?”
“都不是。”駱槐繼續抹藥,“郭慧說的,你讓誰你詔哥,就是你要罩著誰的意思。”
聽到這個名字,邢彥詔忍不住蹙眉:“我和郭慧……”
“我知道你們沒什麼。頭別,你下這兒有傷。”駱槐湊過去給他藥,男人微微抬著下,脖子上的結凸出,沒一會就會滾一下。
“還沒好?”男人在忍耐。
駱槐忽然在他的角親了一下,又說:“好了,老公。”
轉要離遠點,男人長臂一攬,猝不及防跌坐在他上。
男人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只是抱著,下蹭在的側臉、下、脖子……
不帶任何。
“老婆,我你。”
這句話就在這種景下,突然說了出來。
駱槐彎了彎角,想起自己在醫院同郭慧說的那番話,和邢彥詔確實是因為聯姻而結婚,沒離則是因為。
“老公。”
“嗯?”
“我也是你的。”輕輕地說。
邢彥詔勾,在細長的玉頸上一親,嗓音低沉含笑:“我聽到了。”
兩人靜靜相擁片刻,駱槐說:“扎人,去刮刮胡子。”
“老婆能給我刮嗎?”他的眼睛永遠會在上流連忘返。
駱槐點頭“嗯”一聲。
兩人來到衛生間,邢彥詔一點點教怎麼打沫,怎麼刮胡子,刮了兩下他就自己來了。
不是覺得刮不好,只是不舍。
剛剛那句幫他刮胡子,不過是調。
他三下五除二刮好,駱槐靜靜在旁邊看著,看得認真,似乎在計算著下次怎麼給他刮。
邢彥詔看樂了,也沒阻止。
“快去睡會,等你睡醒了,我們去醫院看媽。”
“嗯。”邢彥詔聽話躺進被窩,拍拍旁的位置,示意駱槐也來休息。
兩人相擁睡到十點便醒了,心里還是惦記著去醫院探病的事。
二老不宜走勞累,了老管家送他們去醫院,代替他們去問候。
三人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邢父和邢母在爭吵。
“你兇我干嘛?養大政嶼沒有你的一份嗎?”
“我兇你了嗎?我是在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了兒!”
“你這是問嗎?用得著你提醒嗎?我難道不知道嗎?我知道,我知道養了個狼心狗肺的混蛋兒子!知道我差點害了語!”邢母雙手捧住臉,淚流滿面,持續地低語著,“我能不知道嗎?我都知道,我偏心,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一直護著政嶼傷彥詔的心,還了政嶼的幫兇傷害語……”
“這一切,都是我,是我罪有應得!”
“我后悔了,我錯了……”邢母紅著眼說,“我對不起語,更對不起彥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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