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從周靳言車里下來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好閨單語棠的店里。
這會兒店里有客人,單語棠正忙著,沈綿便坐在一旁,翻起了圖冊。
等到單語棠送走了客人,沈綿才問,“我上次畫的那張蝴蝶圖案,你可以紋的吧?”
單語棠白了一眼,“報意思,沈小姐,本店不做你生意。”
沈綿站起來,走到店張的友提示旁邊,仔細看了看,然后問單語棠道,“你倒是給我說說,我符合這上面哪一條了?”
單語棠嗤了一聲,“你都不符合又怎麼樣?老娘的店老娘說了算。”
收拾了一下,湊到沈綿邊,“我說,你到底哪筋不對了,你見過哪家千金小姐有紋的?我可還指著你嫁豪門,帶著我過好日子呢,你可別作死。”
沈綿嘆了口氣,“我可能,要跟賀競鵬訂婚了。”
單語棠沉默了兩秒,“周靳言……不肯幫忙?”
沈綿依舊沉默。
單語棠罵了一聲,“真夠冷的。”
“你說,他真的不怕你把視頻給沈煙看麼?畢竟,他那麼在乎沈煙。”
“你以為周靳言真這麼容易上當,視頻公開的結果,大概也只會讓我敗名裂。沈煙那邊,他只要費心思哄一哄,說上一句自己喝醉了認錯人,也不會對他造太大影響。周靳言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算不清這筆賬。”沈綿有些絕道。
“那他也是占了便宜啊!”單語棠有些心疼沈綿,“不管怎麼說,他白白得了便宜,這樣未免也太不近人了!”
越說越生氣,忍不住了口,“他媽的簡直沒有人!”
單語棠罵夠了,又不擔心道,“那綿綿,你打算怎麼辦?真要跟賀競鵬訂婚嗎?”
沈綿沉默了一瞬,訂婚,那是不可能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單語棠想了想,“要不然我去找陸志遠幫幫忙……”
“不用。”沈綿連忙打斷,“棠棠,別去冒險。”
單語棠沒所謂地笑了笑,“其實也沒那麼可怕,陸志遠這個人,有時候吧,還是仗義的。”
“那也不行,你好不容易才逃出魔掌,不能再跳進去了。我們兩個人,總不能都在火坑里。你放心,我不會由著們欺負,明天我就約賀競鵬出來,跟他攤牌。”
沈綿深吸了一口氣,想,大概是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沈綿回到沈家,沈煙正在試禮服。
“綿綿,你回來得正好,后天是周家老太太的生辰,快來幫我挑挑禮服。”沈煙在樓上招呼。
沈綿應了一聲,便提了角上樓。
沈煙拿著一白一紅兩套禮服,站在鏡子前猶豫不決。
“綿綿,你看這兩套哪套合適,白顯清純,紅顯喜慶,你覺得呢?”
沈綿現在,滿腦子都是跟賀競鵬訂婚的事,本就沒心思去給沈煙做參考。
“兩件都好看的,你不如問了周家那邊的禮數,再做選擇。”沈綿淡淡地說。
“你不說我都忘了,確實該問問周老太太的喜好。”沈煙說著,笑著看了一眼沈綿,“謝謝你啊綿綿。”
沈煙給周靳言打電話去了,沈綿終于得到了片刻安寧。
回到自己的小臥室,拉開床頭柜最底層的屜,從那里面拿出一張照片,靜靜看著。
這是沈綿母親的照片。
沈綿十五歲之前,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比現在的沈煙還要寵。
可這所有的幸福寵,在母親離開以后,被迫終止。
羅玲帶著沈煙進了家門,沈綿才知道,這母二人,原來一直存在,更諷刺的是,沈煙居然比還要年長。
沈康明跟解釋說,羅阿姨是他的初,因為家世不好,被家里反對,后來他聽從家里的安排娶了沈綿母親。
沈綿表面上沒說什麼,心里真是替母親不值,的父親,原來是真麼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渣男。
可惜母親了他一輩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騙了一輩子。
沈綿抹去眼淚,小心地將照片放回原。
這是沈家現在,母親唯一的一張照片了。
其他的,都讓羅玲理了。
跟傭人說這些照片晦氣,沈綿在墻角聽見了。
沈綿坐在床頭,自己平復了一下心,找出賀競鵬的電話打了過去。
一連打了三個,都無人接聽。
沈綿奇怪,以賀競鵬現在對垂涎三尺的態度,是不太可能不接電話的。
不過早一天晚一天的,也無所謂。
這一晚,沈綿早早地睡下了。
隔天清早,沈綿還沒睡醒,就聽見羅玲在樓下。
沈綿著眼睛下樓,連睡都沒來得及換。
“賀家打電話來,說不想跟你訂婚了,這是怎麼回事?”羅玲氣沖沖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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