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月又忍不住擔心,如果真的是正正經經談,姜棲晚為什麼要瞞著家里?
結果到現在,還要從一個外人口里來知道,甚至連自己兒搬走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搬走的,現在又住在哪兒,都不知道。
想知道男朋友的模樣,還要從外人里打聽。
許明月心堵得難,走了兩步,就覺得呼吸困難,握拳捶了兩下,等車的時候給姜棲遇打了個電話。
聽到姜棲遇的聲音,沒等他說話,就語速很快的說:“你姐姐跟人結婚還跑去跟人家同居,都瞞著我們。我去的公寓,公寓里沒人,我還是從鄰居那兒聽來的,你說你姐姐想干什麼?這麼大的事,也不跟家里說一聲。我過去還是從外人里聽來的,為親媽都不知道,還要一個外人來告訴我,丟不丟人?這麼的,難不是在外頭給人做三兒嗎?”
姜棲遇聽到這話眉頭皺,他不愿聽這些話,但是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媽你別說這些了,你先趕回來吧!”電話里,姜棲遇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太對勁兒。
許明月還生著姜棲晚的氣,這會兒聽姜棲遇的語氣也不對,立馬奇怪了起來,“怎麼了?”
姜棲遇站在病房里,低了聲音說:“張瑤過來了,媽你趕回來吧。”
“張瑤?”許明月愣了,乍聽到這三個字還沒反應過來,畢竟是好幾年都沒有見過沒有聽過的名字了,“誰啊?”
“我舅媽,媽你的嫂子!”姜棲遇說完,就掛了電話。
許明月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麼多年都沒聯系過的人,這會兒突然上門算是怎麼回事?
等許明月回來,果然看到了張瑤。
張瑤穿著一致的名牌套裝,還是今年黎時裝秀上的秋冬新款。
腰桿直的坐在沙發上,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張瑤正打量著四周,這是云尚的高檔病房,但不覺得許明月有錢住這里,還不是姜棲晚勾搭了祁深。
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張瑤眼中帶著鄙夷。
見到許明月,張瑤姿態甚高的上下打量,現在的許明月,再沒了當初姜太太的致氣質,雖然這些年還是養尊優,但到底是不一樣了。
張瑤目微,只覺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為了家里的公司,放下臉面和自尊拼了命的結許明月,而現在呢?
是名門太太,而許明月只是個重病的普通人了。
“張士怎麼舍得上我們家門了?”許明月毫不客氣的諷道,“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不是早就劃清界線,我已經不是許家人了嗎?”
“你這些年過得如何?”張瑤不為所,端起面前的茶杯想要喝一杯,可聞著味道只是普通的綠茶,不是喜歡喝的陳年普洱,有些不屑的撇了撇,便又將茶杯放下。“我記得你喜歡喝龍井,回頭我讓人送點兒過來。”
“不用了。”許明月冷冷的說,又看了姜棲遇一眼,對張瑤這種人,他還泡什麼茶,直接趕走得了,浪費他們家的茶葉和水。
姜棲遇卻面無表,那是他找護士要的最廉價的茶包來招待這位張士了。
“你不用跟我客氣,我也沒想到你們過的這麼潦倒。”張瑤又隨意的開口,“只是些茶葉而已,不用跟我客氣。”
“一點兒茶葉我也沒放在眼里,與其給我們茶葉,倒不如把當初許明杰經營公司管我們借的錢都還給我們,怎麼樣?我也不問你們要利息了,只還本就行。當初前前后后,我們也借給你們七八百萬了吧!”
許明月冷笑一聲,心里說不出的窩火。
當初前前后后給了他們那麼多錢,給的時候千恩萬謝的,姜家一出事,馬上就跟劃清了關系,真是狼心狗肺!
就因為此,姜家破產后有好些日子,都覺得沒臉面對一雙兒。
當初要求他幫忙許明杰的時候,可是拿出了自己的嫁妝,可后來姜家出事,許明杰卻躲得遠遠地,讓人心寒摹。
張瑤雙不悅的往里吸著,許明月這種態度,也沒法好好談了,吸了口氣,才說:“別說七八百萬了,只要你管好了你兒,我可以讓明杰出錢,讓你們重新把公司立起來。當然,不可能有當初的規模,但也能比你們現在的生活好很多。并且,我還能重新把你們帶回上流圈。”
許明月表陡然一變,“又關姜棲晚什麼事!”
張瑤雙嚴厲的抿一條線,徐徐的吸了口氣,才繃著臉開口,“看來在外面做的好事,你還不知道。”
“海城祁家你總該聽說過,而海城祁家唯一指定的繼承人就是祁深。”
“祁深的母親很喜歡我們可頤,你也知道,祁深這個年紀還是單,他家里也著急,特別把可頤介紹給祁深認識,誰知道姜棲晚這麼不知道自重自,就為了報復我們,看不得表妹好,竟然做出勾搭表妹男人的事!”
“今天我來,就是告訴你,麻煩好好教教你兒,別讓在外面做出那麼丟人現眼的事。祁家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還能厚著臉皮上門,別人的男人就這麼好?還是,不甘心自己的表妹比好?”
張瑤的話,在許明月的心湖中投了一顆威力驚人的炸彈,轟然炸開。
許明月沒想到,姜棲晚是和祁深在一起。
“張瑤,你別胡說八道!”許明月也無法淡定了,張瑤這麼信誓旦旦的,不像是說謊,也沒必要拿這件事說謊。
“怎麼胡說八道?我至于拿這件事胡說八道嗎?不知廉恥的搶我兒的男人,這件事難道還彩?”張瑤冷冷的看著許明月,因為許明月一直站著,張瑤坐在沙發上仰頭,總有些俯視的意思,便也站了起來。
“昨天,宋明和陳菲菲的婚禮,就和祁深手牽手的去參加了,全部的賓客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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