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心煩意至極！

老夫人的力，沈清和胡氏的眼淚，都的他不過氣來。

沿著府中的小道疾走了一陣，沈懷想了想還是去了安姨娘那里。

安姨娘比胡氏還要溫婉，卻是個沒有一點兒算計的人，這麼多年為他生下了一雙兒，是他在相府最為心之人。

一進院子，便看到安姨娘坐在廡廊之下做針線，夜里溫暖的燈落在上，直照的嫻靜溫，一下子將他心底的煩了下去。

安姨娘沒想到這個時辰沈懷會來，連忙站起將沈懷迎了進去。

“相爺臉不太好，怎麼了？”

安姨娘倒了一杯熱茶送到沈懷手上，見沈懷沉默不語，便站在沈懷后去給他按肩膀，這一按，沈懷放閉上眸子放松下來。

片刻，沈懷忽然問道，“玲華，你覺得曦丫頭是什麼樣的人？”

安姨娘眼皮一跳，“大小姐嗎？妾覺得大小姐子很好……”

沈懷心中煩的還有一點，他不知道相信誰，若是信老夫人，那錯的便是沈清，若是信了沈清，那老夫人便是誤會了，而沈清曦卻是那個搬弄是非之人。

這兩個兒，到底那個才是心不正的呢？

“怎麼個好法？”聽到安姨娘給沈清曦說好話，沈懷心頭微松。

安姨娘便道，“大小姐子寬和良善，孝順老夫人不說，對屋子里的人都沒架子，您可能還不知道，如今底下人都盼著去大小姐那兒當差呢，大小姐待二爺也好，好些給二爺的針線活都是自己做的，二爺年紀小，什麼都不懂，誰對他好他才會親誰，大小姐回來才這麼兩三月，二爺待小姐可是十分親昵了。”

這一點沈懷自然知道的十分清楚，他點點頭，“那你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嗎？”

安姨娘想了想，“大小姐太安靜了吧，明明還是豆蔻之齡的小姑娘，可有時候看著有些……有些年老的覺，不像普通貴出的小姑娘。”

沈懷聽的心頭一沉，吃苦太多的人才會如此……

沈懷陷了沉思之中，安姨娘在府中多年，是最不會污蔑誰的，縱然生下了沈嘉泓，平日里也是足不出戶半點不驕矜，不管是胡氏還是其他姨娘，從未故意說過誰的不好，這樣的子，說的話又這般中肯，沈懷自然是信了。

“那你覺得夫人和二小姐呢……”

安姨娘角微抿，卻謹慎的道，“這個，妾……妾不知怎麼說。”

沈懷轉過，一把握住安姨娘的手，“你直說就是，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子嗎？你說的話我聽過就算，只是隨便問你的。”

說著，將安姨娘拉到了懷中來，安姨娘坐在沈懷懷中，片刻后才低聲道，“夫人和二小姐……妾有些怕們……”

“怕？怕們作甚？”

安姨娘抿了抿，“夫人面上看著和善，可私底下……奴婢雖然得您寵，卻也不過是婢子，夫人這麼多年，荷香園莫名其妙被抬出去的太多了。”

沈懷聽著，心中便是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