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只知道學習的學霸。
全班對他的好奇心很快冷下來。
第三次課的中途,同學楊之恬在課間舉手。
「什麼事?」他看著座位上穿白的學生。
「趙老師,」楊之恬咬著,「我要請假出去一趟。」
趙東宸不解,「為什麼要出去?」
「特殊況。」楊之恬如實匯報。
「什麼特殊況?」趙東宸走到的位置旁邊,「說說。」
全班譁然,趙東宸竟然面不改,淡然的眸從教室的左邊掃到右邊,接著板著臉開口:
「我在上第一堂課的時候就強調,中醫科是針灸系的必修課,臨床上,針灸對科疾病的應用最多,效果也最顯著。科學不好,針灸就相當於無用武之地,坐井觀天,是搞不好中醫學的。」
「看看你們上課的態度,打瞌睡玩遊戲看網絡小說,有沒有把心思真正用在學習上,作為新生代的中醫學生,我不希傳統醫學毀在你們手裡。」
「中醫科學一共十個章節,其中總論、肺系、肝膽系和脾胃系病癥都是由我來上課,話先放在這裡,我這個人很死板,期末考試的績差半分都沒辦法通過。」
趙東宸像是被打通了話匣般肆意發揮,也許是因為這幾堂課學生們不認真的態度讓他蓄積了太多不滿,此刻需要一一發泄。
「趙老師——」跟楊之恬同桌的江千竹忍不住站起來,「楊之恬來大姨媽了,所以才請假。」
趙東宸愣住,大姨媽是指什麼,網絡語言還是學生們的新詞。
江千竹見他不解,紅著臉嘆口氣,真想問他中藥學博士都不與時俱進的嗎?都不跟生打道的嗎?模仿他剛剛批判大家的口氣問:「作為當代新青年,難道不該懂一些基本的日常生活用語,作為中藥學博士,難道不開生理課嗎?」
全班笑得前俯後仰,男生都快拍大了。
趙東宸這才有所領悟,尷尬的退後幾步,對楊之恬說:「你去吧。」
江千竹快速瞅了趙東宸一眼,低聲嘟噥:「趙老師,您真是個奇葩。」
說著,跟在楊之恬的後,用為楊之恬擋住在白上的污。
趙東宸走回講臺,從講臺箱裡拿出一件他下午跑步要穿的服,對即將走出教室的兩個學生喊:「我這裡有一件運,你們拿去吧。」
第7章 我回來了
「啊。」兩人齊轉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拿著吧。」趙東宸上前幾步,把運塞到江千竹手裡,「你幫系在腰上,可以擋一下。」
「喔,謝謝老師。」江千竹為剛才對他說出的話有些疚,難為的看了趙老師一眼,發現這個老師長得是真好看。
……
「江千竹——」姚主任的聲打斷了的淺淺回憶,抬眸看著旁的姚瑤,一幹練的藍西裝套,捲髮挽在腦後,五十歲的人,目依然炯炯。
「姚主任,繼續是吧。」
姚瑤笑瞇瞇的瞅著,「千竹,今天你加個班行不行?我有個想法,咱們的聲部是不是太平淡了,中間加個和聲什麼樣?這樣可以顯得我們更用心更專業。」
「啊——」江千竹覺得有心無力,一方面是神不佳,犯困睡覺,另一方面,經過那晚的孕吐後,的胃像是被開了閘的洪水,中午吃飯到現在都去衛生間吐三次了。
試圖說服姚主任,「大家都不是專業的,和聲對聲音和技巧的要求很高。」
姚瑤手朝一旁休息的人群中指去,「就那幾個唱得好的來和,其他人不用跟。」
江千竹順著姚瑤手指的方向看去,知道姚瑤說的是哪幾個人,但是,要加和聲上去的話,這幾個人至還得單獨排練三四天。
然後還要跟所有人的合唱配合。
覺得自已都快流淚了,真的不願意花費這個時間,每一分鐘都想躺在床上睡覺。
總之,都怪趙東宸,暗裡做手腳讓懷孕。
按的意思,找個時間去醫院把孩子做掉。
偏偏趙東宸高興得不行,買了葉酸鈣片和一堆孕婦需要補充的營養品,說等三個月況穩定後就告訴雙方父母。
看他的樣子,要是江千竹堅持不要孩子,想像不出會有什麼結果。
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姚主任。
姚主任像是知道的心聲,接著問:「怎麼樣,你檢查了沒有,是不是懷孕了?」
江千竹愣了兩秒,算了,歌詠比賽時間近,這個時候說出來會讓主任進退兩難,是讓繼續給大家排練,還是放棄?
萬一針灸系沒拿到獎,姚主任肯定會肝鬱氣結的。
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的事,是誤會,誤會了。」
哎,既然自已要強,那就咬牙堅持吧。
——
按姚主任的意思給幾個參與和聲的同事加班另做和聲訓練。
還好,幾個同事的資質還不錯,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去糾正。
也不是專業的,只是學了十來年的鋼琴和聲樂,有點音樂基礎而已,姚主任還真是信任。
這些人都是姚主任親自挑出來的,並全程坐鎮陪練,不得不佩服主任的耐心和決心。
練完歌是晚上六點半。
困得不行,打著呵欠了個懶腰,嗓子喊得有些沙啞,按電子琴的手指也傳來疼痛。
小時候鋼琴考級,每天都要練習兩三個小時,沒覺得那麼累過疼過。
結婚後,變得矯多了。
其餘同事跟道別後相繼離開,剩下一人在辦公室磨磨唧唧的收拾包包。
拎著包走出辦公室,按下電梯按鈕,懶洋洋的靠著牆壁等待電梯到位,眼眸闔上,不出意外的話估計下一秒就能睡著。
趙東宸今天從附院過來,剛剛發信息告訴馬上進負一樓停車場,讓等兩分鐘。
直到後傳來叮的聲音,睜開眼睛,踏電梯的轎廂。
「江千竹——」一個悠揚清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同時,一雙修長有力的長手進電梯門隙握住的手腕,擋住了即將關上的門。
江千竹陡然清醒,這個男人的聲音,是從家中樓下的球場穿越而來,還是幾年前某個騎著電瓶車的雨夜……
還沒等有所回應,那隻大手稍稍用力就把帶懷裡,高大寬厚的膛,帶著節奏的心跳,聲音清澈而溫,「千竹,是我,我回來了——」
江千竹的下被迫窩在他的肩頭,聞到久違的悉的氣息,沒看到他的臉,卻能準確的喊出他的名字:「馬天裡?」
「是我,我是馬天裡。」他不敢讓仰頭看到他的臉,一隻手牢牢按住的後腦勺他的膛,「我來跟你解釋和賠罪。」
電梯很快合上了門。
江千竹的理智立馬回到,用力推開面前的男人,站到離他最遠的距離,把電梯任意按了一個樓層,驚惶的喊:「馬天裡,你在幹什麼?」
男人站在電梯一角,先是對人的抵制和抗拒表現出短暫的無措。深吸一口氣後,他重新走到面前,臉上是不懼不退的表,住的手腕,握住的腰肢,「千竹,我去上海是有原因的,我現在回來了,我給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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