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妤不怎麼贊同:「天太黑了,這邊的治安可沒咱們國好,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直接挽上了喬欣韻的胳膊,朝裴未燼所說的地方走去。
兩人從機場出來,越往那條路走,周圍的人煙就越稀。周圍停著不低調的黑小轎車,晏灼妤略微觀察,那些看似路人的西裝大哥或者穿著羽絨服的男人,居然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
前方一輛黑凱迪拉克的車燈忽地閃爍了兩下,將漆黑的柏油馬路照得通明。
車門打開,一條被西裝包裹的長從裡面了出來,黑皮鞋穩穩地踩在地上。
接著,寬肩窄腰的男人從車裡走了出來。
裴未燼看到晏灼妤,大步流星地迎過去,接過手中的行李箱,隨其後的孟俞珽也不忘幫喬欣韻把行李箱送上車。
「晏小姐,好久不見。」
「嗯。」
晏灼妤矜持的點了下頭,然後一腦的把墨鏡和口罩全都摘了。
順手塞進了裴未燼的外套口袋裡:「裴總幫我拿一下,不要壞了。」
跟在兩人後的喬欣韻略作思索,覺得自己和這位孟書很是發發亮。
舉手提議:「那個,裴總,我就不和你們坐同一輛車了,我有些私事需要趕去酒店理。」
裴未燼並未細問,只是朝孟俞珽示意:「好,讓孟俞珽送你,或者你在這隨意選一輛車,他們會安全護送你回酒店。」
喬欣韻爽快答應,沒有選擇其他保鏢,直接走了孟俞珽。
開玩笑,又不是只有一個電燈泡,孟書看起來比還要閃亮,可不能阻礙家大小姐和裴總流。
這千萬縷的,也關係到公司未來的發展。
孟俞珽開車送喬欣韻離開。
晏灼妤則上了凱迪拉克的副駕,左邊的車門關閉,裴未燼卻並未急於啟車輛。
「嗯?不走嗎?」
把小方包丟在後車座上,不解的轉頭,含水秋眸向裴未燼。
裴未燼解開安全帶,忽然向晏灼妤這邊傾了下子,隨著他手臂抬起靠近,斂醇厚的松木香撲面而來。
他一貫清冷的聲音也近了幾分:「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晏灼妤不自覺地直了腰背,著座椅靠背,目跟著男人那雙冷白的手。
「什麼事?」
裴未燼打開了這邊的儲盒,手背上的青筋約可見,從中取出一個緻的錦盒。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一串由翡翠玉石心搭配而的手串,那手串瑩潤澤,以馥郁的玫瑰和帝王綠為主調,細節之以蠟黃和青金石藍巧妙點綴,流蘇搖曳,在他手中十分貴氣。
「給你的驚喜,見面禮。」
裴未燼向晏灼妤勾了勾手指,示意出手來:「之前見你對那串菩提手鍊興趣,偶然見到這條,覺得你戴上去一定很漂亮,便想著買回來送給你。」
晏灼妤回過神來,將手了過去,眼睛盯著手串,口中卻笑道:「謝謝老公,這翡翠手串,好白。」
裴未燼輕笑,將手串戴在腕間,作輕練:「是嗎?」
「手串上並沒有白,是我的手白,還是手串澤純淨?」
「當然是老公的手白。」
晏灼妤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更沒覺得不好意思。
家男人的手好看,點評一下怎麼啦。
裴未燼輕描淡寫,啟了引擎:「既然覺得手白,等開車回到酒店,記得多牽我一會。」
第185章 晏小姐的意思是,我在你眼裡既好看又好吃?
訂的酒店位於拍攝現場附近,距離機場有一段距離。車輛在路上平穩行駛,按照往常的習慣,晏灼妤怎麼也要小睡一會。
但在飛機上已經睡了十幾個小時,此刻神飽滿,毫無睡意。
晏灼妤玩了會手機,漫無目的的打開每個看了一遍,總覺得索然無味,便放下了手機,調整座椅的角度,目灼灼地向正專心駕駛的裴未燼。
裴未燼在紅燈前停下,雖然安全駕駛不能分心,但旁人的目實在太過灼熱,比紅綠燈還要晃眼,每次餘瞥過,都能看到晏灼妤正紅齒白地衝著他笑。
「好看嗎,怎麼不睡一會,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到。」
晏灼妤直起,狐貍眼瀲灩人,直白道:「當然好看啦,我可不會委屈自己的眼睛。」
來的時候化了淡妝,用的是裴未燼之前送的口紅,因為材料是純天然,持久不太好,目前正在改進中。
此刻,晏灼妤上的櫻桃紅已經暈染,水潤飽滿,添了幾分人的風。
半倚在車座上,幾縷烏黑捲曲的髮隨意垂落在耳邊,兩頰因車暖意而浮起兩團緋紅,嫵中帶著幾分。
人紅一勾,坦然道:「老公簡直是秀可餐~」
裴未燼眸微沉,單手解開領口的一枚扣子。
天已暗,車暖黃的小燈映照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野而充滿張力,但神卻是克製冷靜。
他打了下方向盤,偏離了原本前往酒店的路線。
裴未燼耐人尋味地重複著的話,語速很慢:「秀可餐。」
「晏小姐的意思是,我在你眼裡既好看又好吃?」
晏灼妤聽著他像正人君子一樣,一口一個晏小姐,心裡非常不爽。
「裴先生,你是在跟我對劇本嗎?之前電話里得那麼親昵,剛才有別人在就算了,現在車裡就我們兩個人,你怎麼還稱呼我晏小姐?」
裴未燼的目掠過,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如果沒記錯,寶貝剛才不也稱呼我為裴師傅嗎?」
「之前還我小裴妹妹,這個稱呼倒是別致。」
晏灼妤輕咳一聲,目視前方:「你小裴師傅怎麼啦?」
極其雙標道:「這個稱呼多尊重你,表達了我對你車技的欽佩。」
裴未燼若有所思的頷首:「原來是對我車技的欽佩。」
他扶著方向盤,後方的車輛見他改變方向,也默契地調整著車距,遠遠跟隨。
明明是一句再純潔不過的話,但從裴未燼口中複述出來,晏灼妤總覺得其中蘊含著微妙的意味,不太正經。
沒錯,就是不太正經!
兩人之間半晌沒有說話,又經過一個紅綠燈時,裴未燼的聲音再次響起,慢悠悠地說道:「好,我明白寶貝的用意了。」
晏灼妤一臉迷茫:「我?我用什麼意了?」
裴未燼手指輕扣方向盤,微微側頭,寒星般的眸子向,眉梢輕揚,善解人意:「寶貝前段時間說我年紀大,在房事上缺乏新意,但我在很久之前就聽從寶貝的意見進修過。」
「你今天突然我司機師傅,難道不是在暗示我,想在這輛車上檢驗我的車技,延續之前在車庫未完的事?」
男人說得冠冕堂皇,一本正經,仿佛真的只是在討論駕駛技,似乎完全忘了是他自己先自稱是晏灼妤的司機。
但此車技,很明顯也不正經!
晏灼妤臉上發熱,躲開裴未燼的視線,小聲嘟囔:「什麼跟什麼,我才不要在車上,這裡什麼都沒有準備,而且外面還有那麼多人跟著,我可不想來這拍個戲,結果第二天就上了新聞,一世英名全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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