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有一天,我在悉的地方,再也沒有見到它。」
周嘉也的語速很慢,低低緩緩的聲音像此時拂過我耳邊的春風,又輕又。
落在我手背上的樹影仍在春風裡浮浮盪。
他視線在看我,很輕的聲音低低問我,「你猜是為什麼?」
「……」
「我找了它很長時間。」周嘉也的視線仍然在向我,而我低頭在看我手背上漂浮不定的樹影,他低聲就像此時低喃的春風,「後來,我發現它沒有走遠,它還是在那裡,它只是沒有再來我每天餵它的地方見我。」
「我找到它那天,它沒有看見我,它蹲在牆角里傷口,上的也髒兮兮的,它的邊有其他遊客留下的貓糧,但是其他貓沖它呲牙警告它,它顧不上傷口就驚慌跑走。我好像才後知後覺明白,我的舉只是想讓它好好長大,可是它卻會因此被其他的貓欺負。所以後來我也沒有再去見它,而是問了很多附近的人願不願意養,我可以支付養貓的費用,幸好的是它遇到了一個很喜歡它的主人,它生活得很好,現在也健健康康長大了,我能看到它一切都好,再過段時間,也許就不記得我了,以後會是很幸福的小貓咪吧。」
春風將湖面的粼粼波吹開,拂開了一面金燦爛,刺眼得讓人眼眶泛酸想要流淚。
後的樹影也在風裡重重搖晃,風吹過枝椏的聲音幾乎快要遮住了我的聽覺。
落在我的手背上的樹影來來回回,仿佛永遠不會停止。
我披散在背後的頭髮也被風吹,我覺得我現在一定像一個在風裡凌的公英,頭髮從我的耳邊到臉頰飛。
我手去整理頭髮,卻不料到了周嘉也的手指。
我的手定在半空。
周嘉也代替我做完了接下來的作,把我飛的頭髮捋過來別到耳後。
但是很快,風又把我的頭髮吹散落下來,繼續在風裡凌。
這陣風一直在吹,沒有停。
然後他低聲笑起來,「沒帶個扎頭髮的發圈嗎,再吹下去會被吹炸頭。」
聽到他的嘲笑,我雙手捂住頭髮,生怕自己在他的眼裡變炸頭。
可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搗鼓了好久的髮型,沒有一個滿意,最後泄氣還是披散著頭髮出了門,沒有戴發圈。
我乾脆就一直用雙手拽著頭髮,不讓它們在風裡飛。
周嘉也語氣有幾分嘗試,「林薏,轉過去,我看看能不能管用。」
我不知道他是打算用什麼東西給我扎頭髮,但我聽話的側了側背對著他。
我把手放下來,我的頭髮立即在風裡凌。
周嘉也把我的頭髮收回來,指尖到我脖子的皮,很輕的像拂過的羽,又又難捱。
可他似乎沒有注意,仍在嘗試著鑽研怎麼給我把頭髮束起來。
他把我的頭髮收在手心,用什麼東西一圈一圈的纏繞起來,最後固定好,完工,他放開了手,看了一會兒,自己還滿意,「應該能管用一陣兒,反正這風也不會一直吹。」
我好奇他是用什麼給我扎的頭髮,手去了,卻到的是金屬的質,我一時沒猜到是什麼,「你用的什麼?」
「項鍊。」他懶洋洋的靠了回去,胳膊沒骨頭似的搭在長椅靠背上,笑得也漫不經心,「結實的,應該斷不了。」
而我的手頓在那裡,指尖下的金屬質也忽然變得格外硌人。
片刻後,我放下了手,「謝謝,等會兒回去還你。」
他不置可否,「吃早飯了嗎。」
我:「沒。」
他笑一聲,「一直抱著不?」
「……哦。」
可當我從紙袋裡拿出一塊紫薯餅,周嘉也卻忽然出現,飛快的探低頭從我的手上咬了一口,並且理所當然的順走了。
我的手上頓時空空如也,整個過程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等我轉頭去看周嘉也,他挑著眉笑得像挑釁。
我無語,沒搭理他,重新拿了一塊。
但在咬下去的那一刻,舌尖嘗到糯的甜,我卻忍不住去想他剛才的低語緩緩,樹影仍然落在我的手背上,起伏不定。
後來直到我回了酒店,我都沒有把項鍊還給周嘉也,他也沒有問我要。
我是在整理頭髮的時候才把他的項鍊取下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束起來的,我很怕一通扯把項鍊絞一團,所以全程小心翼翼。
我把它放在桌子上,打開周嘉也的微信,但是最後還是私心的沒有發給他。
直到我離開蘇城,回了帝都的宿舍,我才狀似想起來了這回事,給他發微信說,「我好像忘記還你項鍊了,我什麼時候還給你?」
他說,「先放你那兒吧。」
「好。」
我緩緩打了一個字發過去,握著他的項鍊卻像罪惡的貪心,我把他的東西留在了邊。
周嘉也是在兩個月後回的帝都,他期間拍完了戲早就不在蘇城,但也一直沒空來帝都,偶爾來一趟也是工作行程。
他要錄綜藝,要參加活,他不是科班出,所以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他如今還沒有紅到人盡皆知的程度,也算不上有什麼名氣,許多人只聽過他的名字,或者只見過他的臉,甚至對於很多不怎麼關注娛樂新聞的人來說,沒聽過這號人,但他行程忙,只不過大多數都是綜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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