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概九点的时候,盛祁醒了过来。
体还有些乏力,但是轻松舒适。
以前每次发病过后,残留的不适都需要缓很久才消失,可自从有了阮时音的,这种况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想到这儿,思绪不控制的飘回了睡着之前。
静谧的房间,细白的手指,以及,腥甜的和慌乱的眼睛……
盛祁坐在床上,被回忆的巨大冲击定住,半响都没动。
过了会儿,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出手抓住自己头发,暴躁地得乱七八糟。
阮时音开门进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这一幕。
“?”
盛祁放开已炸开的头发,抬头,阮时音就站在门边,好奇的看着他。
他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
阮时音问:“你在做什么?”
“要你管。”
语气又臭了起来,看样子是恢复了,把手上重新接好的一杯温热水递过去,“喝点水吧,喝完下去吃饭。”
早就过了饭点时间,为了让盛祁能一醒就吃到饭,提前点好了菜,只等人一醒,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直接吃。
盛祁接过水,一口喝完,说:“出去吃。”
“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要不还是尽量待在家里?”阮时音试探地问。
“你怎么知道是特殊时期?”
老实代:“老四他们说的。”
“啧。”盛祁嫌弃,“上没个把门。”
他把水杯放在柜子上,掀开被子下了床。
阮时音跟着他往下走,中途又听到他问,“他们还说什么了。”
“和你打架的那个陈晓,以及周燃老师的事。”说着,瞄他表,“盛祁,你怎么知道周燃,得罪过你吗?”
盛祁几步下梯,轻嗤了一声:“没得罪过我,只得罪过猪。”
猪是谁大家都懂,便直接问了:“你当时在哪儿?”
前方的脚步顿住,阮时音连忙刹车,差点撞上他的背。
盛祁转,俯视的眼神,“这都说了?”他冷笑,“回去扣工资得了。”
资本家丑恶的脸这一刻完展现,阮时音拉住他:“快说。”
“真麻烦。”上一边抱怨着,一边把两只胳膊放面前,也抬了一条起来,“这都看不见?”
明晃晃的灯下,数个红肿的蚊子包清晰的展出来。
阮时音:“……什么意思。”
把手脚收回,盛祁双手兜,歪着脑袋面无表地看着,仿佛今天猜不出来就没完。
阮时音大脑立刻快速转动。
蚊子包,哪里蚊子多,当然是植多的地方,植又多,又能看到和周燃……
“你在山上?”
得到答案,盛祁满意了,兜继续往餐桌走,顺口夸赞:“脑子还有救。”
阮时音反而因为这个答案定立在当场,那么热的天,他一个人爬到山上去,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观察了几乎一天。
心复杂至极,把食装到盘子里,放进微波炉,没忍住问,“你干嘛非要爬山上去,不是已让老四他们跟着我了吗?”
后又是一声嘲笑,“跟着你,我跑回公寓他们都没发现,你还能指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阮时音还是很相信老四他们的专业水准的。与其说是老四他们弱,不如说是盛祁强得变态。
然而没有看见,刚才还在嘲笑别人的盛祁,话一说完就沉下了脸。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之所以这样紧紧地跟着阮时音,其实不仅是因为盛朝集团最近的生意问题。
和赵子期他们去酒吧那晚,盛祁收到了一条任野发来的消息,消息的意思很简单,有人盯上了阮时音。
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这条消息是否真实。
但他不敢冒险。
刚好那时候两人闹了矛盾,他借此机会待在暗,这样反而更容易发现对方。
叮的一声,菜已热好。
阮时音把几道菜一一端上餐桌,饭是自己煮的,给盛祁乘了一大碗,自己装了一个小碗。
安静地正吃着饭,阮时音冷不丁冒出一句:“老四说,老夫人要你回家。”
盛祁无动于衷地夹了一筷子菜:“不回。”
你一言我一语,两个人像设定好的程序,一场简短的对话就此结束,接下来只剩轻微的用餐声。
阮时音端着碗,将的脸遮住了一半,在盛祁看不见的地方,浅浅的出一个笑。
第二天上学,阮时音久违的坐上了盛祁的专车服务。
盛祁本人似乎对此不是很满意,但在期待的眼神下,还是去车库取了车。
一路上他都有些焦躁不安。
阮时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昨天闹出这么大的事,过一晚上的发酵,不知道又被传了什么样。
然后现在,还要大摇大摆地坐着盛祁的车去学校,不亚于是一种挑衅。
他是担心会在学校被欺负。
但是……阮时音低头看自己的手指。
无论怎么样,想和盛祁站在同一战线,更何况,盛祁本来就是被误会的。
C大停车场,阮时音背着包下车,在下车的同一时刻,旁边就有人看过来,这要换以前本不会有人注意他们。
撇开担忧,朝盛祁挥手:“那,中午见。”
盛祁松散的坐在驾驶位,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看了一会儿,说:“等一下。”
“什么?”
盛祁手,把夹在领里的一发丝拉出来,“行了,走吧。”
阮时音眼睛弯了弯,再次挥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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