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心明显很沉重,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第二,就是找一个天命之人来控制翃,甚至将其封印。这个办法很难施行,因为人那么多,我师傅没那么大势力去找。
“而且他认为即使找到了,别人也不一定会愿意,他不能牺牲别人的一生来为自己当镇定剂。”
阮时音听得心里不是滋味,魏师的师傅是真的良善之人。
明明已千辛万苦找到了解决之法,却因为这些办法会害了别人,便宁愿自己断绝后代,独自死去。
“好在最后没浪费,我学了许久,终于学会了办法,并且把它们都用在了盛祁上哈哈哈哈。”魏师大笑不已。
见阮时音和华脸不虞,轻哼一声:“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盛家就盛祁一个人被附,而且才两年多就遇到了阮时音,而我师傅的家人呢?”
“当时一方面是为了戏耍你们,一方面也是真的想试一下,是不是真的会有所谓的天命,没想到,居然真的出现了。”
眼神灼灼地盯着阮时音,仿佛盯着一块待宰的。
这一眼,让阮时音突然觉得不对劲。
“所谓的天命之人,到底是针对盛祁,还是针对翃。”
魏师玩着手指,慢悠悠地说:“那当然是针对翃啦,要是每一代都要一个天命之人才能控制,那人得找多个啊?”
阮时音立刻朝前面躺着的盛祁看了一眼,再环视一周此地的布置,终于明白了什么。
“你们想把翃从盛祁体内转移到某个人上,再用我去控制?”
所以不会杀,也不会放过。
魏师眼睛顿时一亮:“阮时音啊,你是真的有点小聪明在里面的。”
老三在旁边鼓掌。
“既然都猜到了,我们也就不隐瞒了,一开始是想让盛家人也试试被翃附的滋味,后来却意外发现了你,在确认你的对他有作用之后,我们就时刻想得到你了。”
“不知道当年的盛奎到底做了什么,正常况下的翃是在谁上,谁的家族就会有无限好运。时音小姐,没有你的翃是个催命符,我们可不敢要。但有了你,它就是个聚宝盆。”
所以盛祁会说,有人盯上了。
任野也小心老三。
他们很早以前就对动了心思,但因为那时还没有看月圆之夜的封印效果,所以没有出手。
后面封印功了,真的想出手了,盛祁又将看得太严。
直到现在,终于得手。
“所以,你们不会放我走。”
“对。”老三说。
“那他们呢?”
“杀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
林云溪被这两个字刺激到,开始疯狂地想打开门往门外跑,却被老五单手就制服。
盛佳溪哭着喊妈妈,林云溪尖:“你们杀了我们也逃不掉,山下全是警察!”
魏师扯扯角:“这就不劳你担心啦。”
老三看向华:“不知道老夫人现在明白了吗?有什么想法?”
华脸青灰,终于出一丝绝。
一直都认为只要能谈妥,老三不至于赶尽杀绝。
但如今,彻底明白,他们不会放过盛家任何一个人。
只能麻木地劝:“老三,林云溪说得没错,山下全是人,你们跑不了,现在自首还有机会。”
老三很讥诮地看着:“说实话,一开始有犹豫要不要杀除盛家脉以外的人,直到月圆那天,你对我妹妹的态度,才让我发现盛家就是一个毒瘤,在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自私自利。”
不等华说话,老三转走开。
他招呼了一声老四他们将人看好,然后和魏师一起重新站到了前方。
阮时音扶着华,盯着他们和依然紧闭双眼的盛祁。
“阮时音,怎么办?”华低声问。
“老夫人你别急,我不会让盛祁出事,待会儿你去跟云溪夫人们一起。”阮时音神平静地说道。
华看着,本来只是一个年轻的小生,却在此时比还要镇定。
拉住阮时音的手:“以前,是我对你不周,你跟盛祁,一定要好好的。”
有些惊讶华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但此时也不是煽的时候,阮时音只轻轻地了下的手腕示意知道了。
一番令人看不懂的动作之后,魏师拿起刀,将手指割破,在老三和盛祁的额头上分别画了个复杂的符号,接着蠕动,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接着,大殿内的烛火开始无风自动。
盛祁突然开始抖了起来,哪怕是在灯火通明的大殿内,都能看到他从服隙里散发出的绿。
封印彻底的开了。
华将阮时音的手得生疼,紧张得不行,却不敢打扰。
怕一个不小心反而会伤到盛祁。
阮时音也是这么想的,同时,这还是一个机会。
一个彻底摆脱翃的机会。
不多会儿,那开始在盛祁上变得黯淡,微弱,直至没有。
与此同时,老三开始有了异状,他闭着眼睛,微微抬头,像是在什么一样。
许久,他睁开眼,对着面前的魏师笑道:“了。”
开袖,绿的斑点已遍布整个胳膊,右有一个像朱砂点出的小红点。
老四等人全部从地上站了起来,喜形于。
魏师说:“别高兴得太早,还没封印呢。”
从旁边拿过一袋递给老三:“喝了。”
阮时音认出来这就是之前的那几百毫升,原来作用是在这里。
老三很果断的将喝完,等了一会儿,他皱眉:“没有反应。”
绿斑没有一点变化,更没有像盛祁那样,全部汇聚到右被封印。
魏师比较淡定:“看来时音小姐当时真的是没说实话,封印办法,不止是大量的。”
似乎有点疑:“为什么不说?难不那个时候你就开始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不可能吧。”
阮时音微笑:“会不会是因为时间不对呢?你们不等月圆吗?”
魏师轻嗤:“那就是个幌子而已,封印哪需要等时间,我只是想看看在威力最强的时候能不能封印,如果这都可以,那平时机会就更稳了。”
明白过来:“懂了,就是没说实话,不过没关系,现在问就是了,我想不会有人蠢到看不清目前的状况,不配合吧?”
话音刚落,老三等人全部看向阮时音,盯着,像在无声的等答案,又像是无声的威胁。
阮时音看着这一幕,很浅的笑了。
当然能看清状况,终于能扳回一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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