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雨妃道：“就像你说的，这里有陪护睡的床，我困了，就在床上睡一会儿。”

顿了顿，认真道：“这几天，你一直在医院，公司医院两头跑，你力有限，也该多照顾照顾公司的事。”

秦世霖敏了一下：“你怎么突然说这些？你是不是……不希我和孩子多接触？”

厉雨妃道：“我没有这么想，你别太敏了。”

秦世霖道：“你放心，公司的事和私事，我一向分的很明确，况且，我的手下也都是得力干将，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会替我照顾好公司的。”

厉雨妃听了，却沉思了许久：“你真的是个好爸爸。”

秦世霖莞尔一笑。

他沉片刻道：“那我明天早上过来。”

厉雨妃道：“好。”

吃过晚饭，秦世霖帮厉雨妃清洗保温盒，就走了。

晚上。

厉雨妃进浴室洗了澡。

来的时候，特地带了一换洗服。

尽管病房是医院最好的病房，但洗浴设施配备仍旧差强人意。

厉雨妃只简单地冲了个澡，君君马上要换药，换药之后，要给孩子子，因此，不敢耽搁太久时间。

很快，护士来给君君换药了。

一天要换四遍药。

换药很疼。

君君再坚强，也忍不住疼出了冷汗。

他好像天生就不爱哭，也不爱，再疼，也是咬牙忍着。

厉雨妃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好奇。

因为，好像从小也是这个子，君君随的。

小时候，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不娇气，也不爱哭，不爱，摔了磕了了，也不会大哭大闹，而是自己爬起来，疼的冷汗直淌，也倔强地不肯掉一滴眼泪。

或许，骨子里的要强，一半是天生的，一半也是因为后天影响的。

从小，父母很忙，爷爷也没什么力照顾。

虽是锦玉食，养尊优，但唯独缺关爱和陪伴，因此，也练就了如此强势的子和做派。

换了药，厉雨妃打了热水，浸泡巾，然后，将水拧干，一点点给君君拭子。

因为君君上伤口是不能遇水的，因此，巾需要拧到很干很干的程度才行。

厉雨妃一点点细心地拭着体，从开始就注意到了，从端来热水开始，君君的脸就一点点蹭红了，当到要脱内裤的位置，君君突然害地红了脸。

前几天，一直是秦世霖帮他子。

父子之间没什么顾忌，但到厉雨妃来做这件事了，君君开始知道害了。

他虽然才12岁，却已有了别意识，知道男差异，因此，当妈妈要给他脱内裤的时候，他双手挡着，磨磨蹭蹭，不肯脱。

厉雨妃顿时哭笑不得：“你干嘛用手挡着啊？让妈妈给你完啊。”

君君道：“我……我自己来……”

厉雨妃：“你还在输呢，你怎么自己来？”

君君支支吾吾道：“那……我快输完了，到时候，我再自己来。”

厉雨妃叹息一声：“君君，我是你妈妈，不要紧的。”

君君的脸蛋更是红滴。

“不要……我已12岁了。”

他都已开始发育了，怎么可以让妈妈看啊。

见君君如此害，厉雨妃也不勉强，知道，君君有别意识了，知道害，这是好事。

“那，等你挂完了水，妈妈再帮你打盆热水，你自己。”

君君这才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很快，水挂完了。

护士将吊瓶撤走。

厉雨妃打了热水，为他拧干了巾，将巾递给了他。

君君道：“妈妈不要看哦。”

厉雨妃点点头，转过去。

君君靠坐在床上，吃力地掀开了被子，一点点脱下内裤，开始认真地拭了起来。

他已很久没洗澡了。

君君从小就很爱干净，有洁癖这一点，似乎也是遗传了厉雨妃。

他小心地着，尽量避免到伤口，完之后，他将巾翻到干净的一面，叠正方块，然后盖上了被子，清了清嗓子：“妈妈，好了。”

厉雨妃转过，见君君竟然将干净的一面翻过来，叠好了给他，顿时被他的细心惊了一下：“你害怕妈妈嫌你脏吗？妈妈不嫌。”

君君道：“我已旧好几天没洗过澡啦！上都臭乎乎的。”

“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洗澡，所以，才要常体呀。”

熄了灯。

厉雨妃脱了外套，在隔壁床上躺了下来。

侧过，对着君君。

君君了伤，只好躺着。

他已维持这个姿势，躺了快半个多月了，因此，白天，秦世霖会为他稍微翻动一下，不然容易长褥疮。

君君：“妈妈。”

厉雨妃“嗯”了一声。

君君似乎想问什么，但沉思良久，还是问不出口：“没什么。”

厉雨妃问道：“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妈妈吗？”

君君道：“你喜欢爸爸吗？”

厉雨妃道：“呃……”

确实没想过，君君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怪他那么犹豫。

君君道：“我听爸爸说，曾，你们两个人很相爱。但是，后来还是分开了。”

厉雨妃：“是我提的分手。”

既然君君问了起来，厉雨妃也直言不讳，不想对他有任何隐瞒。

作为一个孩子，既然已懂事了，那么，也可以适当告诉他，爸爸妈妈之间的事。

君君好奇道：“你不喜欢爸爸了吗？所以才提的分手吗？”

厉雨妃道：“喜欢，还是喜欢的，与其说是喜欢，就像你爸爸说的，当初，我们很相爱，即便分手，也不是因为不爱才分开。”

君君好奇道：“那为什么明明想爱，却还要分开？”

厉雨妃：“因为……妈妈不想当一个，一辈子，只守着男人，为他煲汤做饭，没有自己事业的人。”

对于而言，事业和爱，必须舍弃一个。

从来都是独立的，也不愿过依附男人的日子。

曾，需要厉氏，而如今，厉氏需要。

君君不是很明白。

他看爸爸现在的家庭就很幸福，他有时候想过，如果，当初妈妈嫁给爸爸，和爸爸在一起，那么，他是否能拥有一个像纪司衡家一样温暖的家。

不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这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