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眼下可不止魏衡一人在思考這些。
尹顥也在想著這些事。
來的時候,父親曾說過的,他來探探這位白王殿下對他的寶貝閨到底好不好。
雖然娶了宛宛這件事是救了他們尹家,但是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為一談。
他若是對宛宛好的話,自然一點事都沒有。
若是不好的話,那他衛國將軍可不是吃素的。
皇子又如何,照樣會參他一本。
反正他們尹家一向忠君國,鎮守邊境多年,從未做過壞事。
反倒是那皇帝老兒趁他不在,將他寶兒閨嫁了,事后才通知他的,行為極其惡劣。
這件事尹樾可都記著呢。
在這件事上,皇帝老兒怎麼說都是理虧的。
若是真的他知曉他的五皇子對待他家兒不好,那他一定會到前說上一說。
到時候,皇帝老兒怕是不想管也得管,看在他這麼衷心屢立戰功的份上,一定會給他尹家主持主持公道吧。
一定會的!
尹顥在邊關待久了,染了一糙漢之氣。
大刀闊斧的坐著,也不拘泥任何。
不過他那張臉與其妹尹宛一般,生的實在致又,很難讓人想象他是如何在渭城與窮兇極惡的敵軍廝殺的。
魏衡便與他完全相反。
坐得筆,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氣與儒雅。
他一手端著茶盞,一手拿著杯蓋,輕輕的刮著上頭浮著的茶沫。
尹顥余在看著,心中連連贊嘆,到底是皇家人啊,規規矩矩的,儀態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哪像他,還看人家。
可是他殊不知,那位高高在上的白王殿下看似平靜儒雅,端正無比,其實私下里也正在用余看著他。
他在想,尹顥千里迢迢而來,應當會在凜州住上一段時間,眼下馬上要到年節了,說不定還要在這里留下過年。
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這段時間里,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得趕清楚他的喜好才是正事。
方才想了半晌,也沒在那些個傳聞之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畢竟那都是他十三四歲時的傳聞,消息早就不備有效。
后面他去了邊境,這麼幾年人肯定是會發生變化的,那些傳聞就沒什麼用了。
得好好觀察觀察才是,不能隨意出手,免得弄巧拙。
尹顥呢,這幾年確實發生了些變化。
之前在京都的時候,也是個貴公子,后來在邊關待久了,就了影響。
行為舉止開始變得糙大大咧咧的,時常不拘一格。
這不,遠離了渭城,在花廳里坐著,他也還是那般樣。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
趕坐直了子,收起了在邊關自由散漫的樣子,端起已經有些陌生的貴公子的樣。
他怕自己的行為被白王看見不好,于是側頭去看他。
但是卻驚訝的發現,白王居然也在看著自己,表還有點耐人尋味。
都說白王孤傲清冷不茍言笑,他這樣子難道是自己方才舉止太過放肆,他看著不喜麼?
也是,白王一直待在宮中,到的都是大晉最好的教導,舉手投足都十分得。
哪兒像他啊,整日與將士們混在一,那些個世家貴公子的風氣早就被他不知甩到哪個犄角旮旯了。
所以,為了妹妹的面子,他還真的得裝的規矩些才是。
不過白王也就只看了他一眼,就趕收回了實視線。
尹顥也趕收回了視線。
此時此刻,二人都在端著,都怕做了什麼會壞事。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對方都在想著彼此,想著如何遷就對方。
便是這樣,將那氣氛弄的尷尬了一次又一次。
茶也喝了一盞又一盞。
直到吃到再也難以下咽,頭發,忍無可忍的時候,尹顥才將茶盞放下,說自己再也吃不下了。
白王不聲的也將茶盞放下,心里卻是狠狠的松了口氣。
“大兄,連續奔波多日想來是累的,稍后用過午膳,我便讓讓下人帶著你去休息吧。”
聽他說話,尹顥也趕朝他拱手,有點皮笑不笑,“那有勞殿下了。”
“客氣了。”白王也回他一個淡笑,“你既然是王妃的兄長,自然也是我的兄長,我們都是一家人,隨意些就好。”
他一邊與他寒暄,一邊暗的擺弄著自己的小心思,“對了,有件事我得與大兄說說。”
尹顥眉頭微挑,“殿下請說。”
白王頷首,“大兄與我是一家人,往后可莫要再喚殿下喚的如此生分,只需喚我妹夫便可。”
他喜歡這個稱呼,很喜歡很喜歡,還很。
并且,他還更喜歡尹大將軍能喚他一聲好婿。
若是能當著尹宛的面兒,是再好不過的事。
因為這樣,能昭示著他與尹宛之間的夫妻關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看得見,聽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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