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就是穿的樸素了點,也沒化妝,結果那個許可頤的媽,也不知道什麼。”老太太說著,聽到陳宥汐在旁邊小聲的補充了一聲“張瑤”,老太太很不在意細節的揮了揮手。
“管張什麼的,撞了一下司機搬的紅酒箱子,就瘋了似的不依不饒了,還說什麼我們沒素質,罵罵咧咧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誰沒素質!這是以為我是普通老太太,對普通老太太就能這樣了?要是知道我的份,就算我把撞下樓梯,以那種勢利眼,也得跟我笑笑,說抱歉擋到了我的路!”
“我告訴你,別想祁深娶他不喜歡的人。”
“你也知道祁深是怎麼長大的,當年如果不是你和仲景的疏忽祁深也不會吃那麼多苦!他要是和姜棲晚真心相,兩人一起幸幸福福的,你管別人說什麼呢?日子是人家小兩口在過,又不關那些外人的事。而且就算真你把們兩個拆散了,你塞給祁深一個人,兩人最后也結婚了。可祁深那脾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就讓他這麼難的過日子?”
“我知道你不疼祁深,可你也不能為了那莫須有的面子這麼對祁深啊!”
“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夫妻倆沒有,天吵架,兒媳婦兒整天鬧騰,就像當年的你一樣,難道你也想以后他們的孩子也丟一次!你鬧心不鬧心?折不折騰!”
老太太說著說著,有些紅了眼,從兜里掏出手帕,了眼眶,又吸吸鼻子,說,“你說,要是再出現一出祁深小時候的事,可怎麼辦?”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讓我替小輩的事碎了心嗎?祁深可是咱們家最出息的孩子,是要繼承祁家的,以后祁家就靠他撐著了。他連找個媳婦兒都不能順自己的意,也太可憐了。我想想,就替祁家的孩子到難過,一個個的,除了菲菲,就都不能按自己的想法過。”
“別人都看他們是含著金湯匙出聲,從小要什麼有什麼,羨慕的不得了,我倒是可憐他們,怎麼就攤上了祁家這麼個家庭,攤上了你們這樣的父母呢?有了喜歡的人都已經結了婚還非要給他弄聯姻,彼此都不喜歡,到頭來還不是個悲劇?”
“現在祁深都30了,好不容易有了心儀的姑娘,你們還要給他打散了,你們到底是安的什麼心?你是他親媽不是?”
陳宥汐也給說的委屈,也紅了眼,抖了抖,哽咽道:“媽,您這說的什麼話,我聽著多傷心?我十月懷胎,生他的時候可比生祁連罪多了,還不是他的親媽嗎?我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他,我能攔著他的幸福嗎?”
祁老太太聽著這話就想冷笑。
“你說這話自己不心虛!說什麼想把最好的給祁深疼他寵他,你倒是先把陳深送走!你帶回家的冒牌貨可還在陳家呢!”
陳宥汐沒想到老太太會提到陳深,一時有些尷尬,只能搭搭的吸著鼻子,從包里拿出手機,找到昨晚拍到的照片給老太太看,“我……我不跟您提陳深的事,這次真不是我想攔著,只是他們兩人的關系真的不適合結婚。媽,您自己看吧。”
老太太吸吸鼻子,狐疑的接過陳宥汐的手機,雖然老太太年紀大,但是對于這些數碼產品還是練的,至智能手機是不問題,自己還天刷刷朋友圈呢。
老太太手指在屏幕上了幾下,果然看到祁深控姜家破產的資料,臉驟然一變。
“這是哪來的?”老太太沉聲問,聲音得很低很低,表也異常的嚴厲。
“還能是哪兒來的?我有多大的能耐,還能把這個弄到手?這是昨晚,祁深親自給我看的,臨走的時候,我就給拍下來了。”陳宥汐接過老太太遞過來的手機,又收回了包里。
“媽,就算現在不攔著他們,這件事還能瞞一輩子嗎?將來姜棲晚知道了,還能跟祁深繼續過?就連姜家,肯定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兩人結了婚,姜棲晚知道了這件事,又跟他鬧離婚,媽,你說這幸不幸福?”
“這種事不管是誰攤上都是……都是接不來的,誰能跟一個害自己家破產的人和悅相敬如賓的做夫妻過一輩子啊,這件事一旦暴,那就不是夫妻不是人,那只能是仇人啊。”
老太太瞬間覺得頭疼,年紀大了,真是理不順這些麻煩事,手指按著太,又“哎喲哎喲”的哼哼了起來。
“所以我想,與其將來鬧得厲害,彼此傷心,倒不如趁現在兩人還沒如何深,這結婚證也才剛領了,趕離婚,省得以后再鬧出更多事來。”陳宥汐說,“這件事說起來,還是祁深做的對不起姜家,往大了說,就是咱們祁家對不起姜家。媽您說,明知道將來的結果,現在還要他們在一起嗎?”
老太太現在心的很,無力的靠在后的樓梯扶手上,手一直著太。
“你說,這是祁深主給你看的?”老太太問。
陳宥汐點點頭,說:“他的意思,是想讓我疚,覺得對不起姜家,就別再為難姜棲晚,攔著他們在一起了。我確實是覺得對不起姜家,所以今天……今天才帶著支票來了,想著看讓他們再重新把公司開起來,就算不如過去,也比現在要強得多。”
“但是,我就怕將來事瞞不住了,可怎麼辦?那兩家不就大了嗎?”
老太太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了出來,到底曾是祁家主母的人,此時表嚴厲下來,目懾人,竟讓陳宥汐有些不敢直視。
“既然祁深能主跟你說了,就是相信你這個當媽的不會出賣他,其實你要是真想拆散他們倆,直接把這真相說出來就是,相信不管姜棲晚是什麼態度,那個母親都絕不會允許再跟祁深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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