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男人中帶著愉悅的嗓音響起,“你不就喜歡哥哥這麽對你嗎?裝什麽?大聲點,這裏沒人。”
人又一道不清不楚的低哼。
“不……不行,若被人發現揭發了,咱們會被王府罰的。”
“怕什麽,這邊本不會有人過來,也沒人敢揭發我。”
原來是兩個不甘寂寞的男。
青鳶不想再聽,悄悄地走了。
想著等那兩人走後再回去,剛一進蘭棲苑的門,一眼就看見了牆邊站著的黑乎乎的烏。
捂了捂口,青鳶輕聲道:“兄,你嚇我一跳。”
“這大半夜的,太後又喊你來送信了?真是一點也不。”
烏站得筆直,黑乎乎的眼睛看著院子裏的人,一也不。
青鳶本想忽視它自己去屋裏坐著,轉念一想,既然太後送隻烏過來,不借來用用豈不浪費?
找出了屋簷下之前沒賣出去被們曬鹹魚的魚,走到牆邊朝烏舉著:“兄,這魚是從彩峰山最清澈的河流裏抓的,新鮮,你整日為太後送信也累,吃點好的補補吧。”
烏是喜食的,這個對它應該有。
這麽一說,烏死水般的眸子了,看了看青鳶手裏那條鹹魚,振翅了幾聲。
“我在宮裏每日山珍海味,用條鹹魚就想收買本大仙,看不起誰呢。”
青鳶聽懂了,賠笑說:“我知道兄是宮裏來的烏,金枝玉貴必然什麽山珍海味都見過吃過。但我手裏的魚可不一般,這是我心醃製晾曬的,烤出來更香。要不,我烤一條給兄嚐嚐?”
烏還沉浸在青鳶剛剛回答了它話的震驚裏,一時也忘記說風涼話了。
青鳶手腳麻利地生了火,在火邊烤起了魚。
晚睡的小白狗來福也從窩裏起,乖乖在邊坐好,看著火上的魚,它一雙大眼睛亮汪汪。
也給來福拿了條小魚一起烤著。
烏在牆頭觀一會兒,慢慢地聞到香,飛下去停在了青鳶側。
側目看它一眼,青鳶溫聲:“我沒騙你吧?我做的魚可香了。你再等一會兒啊,馬上就好。”
醃製過的鹹魚烤起來比鮮魚快些,翻了幾個麵,終於烤好。
揪下一些送到烏邊,青鳶開口:“你試試。”
烏本來瞧不上,可那味道聞著真的香,終究鳥沒有人類的忍耐力,沒忍住啄了口。
味道果真不錯。
是在宮裏從沒嚐過的味道,讓它想起了它還在山林裏到覓食的日子。
看烏一吃就停不下來,在青鳶意料之中。
甚至還心地舀了瓢水過來,等烏吃完後遞上去,“鹹魚味兒重吧?喝點水解解。”
等烏吃飽喝足,青鳶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大仙幫我看看王府的庫房在何,事後我以後都給你做烤魚吃,還有各種與宮裏不同的民間味,隻要你來,吃的管夠。”
“或者要是哪一天你厭倦了在宮裏被人指揮來指揮去的生活,你就跟著我,我不需要你做什麽,也能供你一輩子吃喝不愁。”
烏終於張了,“此話當真?”
“當真!”
“若你反悔,我會上數百隻烏盤旋在你屋子上空,日日擾得你不得清淨,讓外人以為你是禍水災星。”
這麽狠。
“我絕不食言,”青鳶看著烏,慢悠悠道:“就是不知兄能不能辦到,話說你一隻烏,知道什麽是庫房嗎?”
這話一激,烏立馬急了,“我大仙可是在宮裏當差多年的大烏,見多識廣,區區庫房怎麽可能不認識?”
“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拜托兄。”
青鳶像模像樣握拳作揖,烏一振翅,消失在了夜裏。
在院裏嘀嘀咕咕,睡眠淺的扶蓉起查看,見小姐還在院子裏有些疑。
“小姐這麽晚為何還沒休息?”
“突然了,起來弄點魚吃。”
看著已經熄滅的火星,扶蓉給青鳶拿了披風,“小姐想吃魚我起來做就是,怎麽還親自手,大晚上一個人在院子裏怪冷清的。”
青鳶了來福圓乎乎的腦袋,輕笑,“不是還有它嗎?”
來福驕傲得昂頭搖尾。
扶蓉陪著坐了會兒,青鳶又打發回去睡覺了。
烏再回來時,院子裏隻有和來福。
“怎麽樣兄?”
今晚吃的鹹魚是真的鹹,烏先喝了點水潤潤才開口:“打探到了。”
“王府庫房就在那片林子的盡頭,周圍林木茂盛,蔽很好。”
果然。
“看守的人多不多?”
“裏麵不清楚什麽況,外麵明暗加起來的守衛大概十個。”
“看清楚了嗎?”
“自然。”
青鳶點頭:“好,有勞兄。”
烏看著,慢慢開口:“你打探王府庫房,不會是想去錢吧?”
“說來話長,不是,是換種方法要回屬於我的東西。”
除了那嫁妝,進府快三月,卻一次例銀都沒領到過。
王府這麽大的家業,祁司晏卻摳這樣,枉之前還在太後那裏幫過他。
“時候不早了,兄也回去休息吧。”
烏用喙指了指它腳上綁著的東西,“我命來送信,不管你看不看,先把這信取了我才回。”
前幾次它來蘭棲苑送信,這人看見了卻當沒看見,害它原封不回去,宮裏那婦人發了好大火。
所以它今天一開始才對青鳶沒有好態度。
“好,這個簡單。”
青鳶取了信,烏就拍拍翅膀飛走了。
“我下次還會再來的。”
瞥見手心裏的信,本打算撕毀不看的,耐不住好奇宮裏那婦人最近又想做什麽,青鳶還是打開看了。
果然沒有好事。
太後的意思,既然去不了西塞,就趁祁司晏不在京城這段時間將王府上下攪渾,再順便在府中培養幾個親信日後為自己所用。
癡人說夢。
這麽費時費力的事才不樂意做呢。
還培養親信,親信哪是那麽容易培養的,又沒錢養人。
將那紙條撕毀埋進土裏青鳶才回房睡覺。
現在知道庫房位置了,隻待尋個良機便去庫房取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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