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負我,我也絕不會負他的!’
傅青是在嘲諷,是他先辜負了的嗎?
宋子言眼底流出幾分難。
他也是被人欺騙的!
宋輕雲起,手掌落在宋子言肩膀上,把他著坐下,自己端著杯酒,笑語盈盈的說著祝福詞。
“我這個人俗氣,但心意絕對真誠!”
“祝七叔公和七叔母早生貴子,丁財兩旺!”
宋輕雲心想,最好多生些孩子,一個個擺在宋子言麵前,看他還好意思裝出一副深樣惡心誰?
傅青沉默片刻,才道:“我沒想到我和阿政婚後第一個催生的會是輕雲你。”
宋輕雲:“……”
有人附和,“輕雲是想知道帶小叔叔、小姑姑是什麽覺!”
下一瞬,屋瞬間響起了熱鬧的笑聲。
傅青要是生了孩子,按照輩分來說,宋輕雲是要喊小叔或者小姑的。
宋輕雲:這該死的輩分。
吃完飯後,宋政見他在,一群晚輩不太自在,就帶著傅青先出去散步。
出了門,傅青問宋政:“宋子言怎麽會在這?”
“不想看到他?”
傅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本來對他沒什麽覺的,但大家都開開心心,就他一個人沉著張臉,太掃興了!”
宋政淡聲道:“我二哥在國外回不來,讓他過來代表二房。”
“放心,他在老宅待不久。”
傅青點了點頭,垂眸看向自己和宋政牽著的手。
江南的冬天是冷的,在外麵的手腳難免冰涼。
傅青青蔥似的指尖都有些泛紅。
宋政一路察覺,隻輕輕將的指尖包裹,用掌心的熱意暖著。
傅青覺得,和宋政的相,就好似這樣。
疏離不安、惶恐忐忑……都因他的藏在平靜海麵下的炙熱緒而消弭。
四周寂靜,偶有寒風吹拂,卻是綠意盎然。
走著走著,宋政提起:“明天不下雨,想去坐雲巷的小舟嗎?”
傅青點頭:“早對雲巷小舟聞名,聽說是江南景致的登峰造極,我很久前就想來逛逛了!”
宋政安靜看著傅青,耐心聽著說話。
“早年間我其實和暖竹約過要來這邊,不過後來暖竹的傷了,去國外治了幾年,就忘了這件事。”
“其實也想過自己一個人來,可總是懶懶的,缺行力。”
傅青也沒想到,宋政老家就在雲巷附近。
見傅青有些猶豫,宋政就知道還有話沒說出來。
他隻沉下心,耐心問道:“隻有這些?”
傅青悄聲道:“我聽爺爺提起過,說雲巷是他和定的地方,在雲巷三橋那裏,有一棵三米高的凰花。”
“爺爺說他第一次見到,就是站在凰樹下拍照,一樹紅花都比不上耀眼灼目。”
“他說他對是一見鍾。”傅青似是想到什麽,忽然失笑:“笑他不老實,他明明早就看見了,走了一路,才敢在拍照的時候搭訕一句話。”
“搭訕了什麽?”
“當時和朋友一起旅遊,兩個人要照相,正缺個拍照的人,爺爺在旁邊猶豫半天,才大著膽子上來遂自薦,拍完照,就和他聊了起來,後來也是先提的互換聯係方式。”
傅青笑道:“不過爺爺一直不肯承認。”
“大概是男人好麵子?”
說話的時候,還抬眸特意看了眼宋政。
宋政抬手了的頭,眼神淡然溫和:“宋太太放心,我不好麵子,以後不會騙孩子。”
傅青驟然失笑。
笑時眼眸明亮如新月,眼底似有碎的星,好似能把人的心融化。
因為白天折騰了,傅青晚上特意和宋先生鄭重表示。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去雲巷玩呢。”
“我們不能貪圖一時樂,得有長久計劃。”
說的十分含蓄,但著宋政的眼神一點也不含蓄。
宋政聽完笑道:“我們什麽時候樂了?”
傅青猶豫片刻,才道:“今天下午。”
宋政一本正經糾正,“下午不是樂,是勞心勞力。”
傅青:“……”
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政。
君子如玉的男人,是怎麽一本正經說出這種糊弄人的話的?!
傅青咬,一字一句道:“你說得對,勞心勞力最耗費神,所以我們今天得多休息!”
宋政又問:“那有什麽長久計劃嗎?”
傅青的臉瞬間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期期艾艾問道:“你想要什麽長久計劃?”
兩人此刻是麵對麵坐著,都一副探討正事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討論什麽人生大事。
宋政好似能看穿傅青的所思所想,認真道:“夫妻生活,也是人生大事。”
傅青:“……”
麵對一本正經耍流氓的宋政,是真的毫無抵抗之力。
偏偏宋政不肯罷休,要問出傅青的長久計劃是怎麽安排。
傅青糾結半天,才豎起三手指。
宋政垂眸:“一周三天?”
傅青的小心髒一跳。
什麽時候這種事是以天來計算的?!
見宋政的眼神越來越危險,傅青咽了咽口水,退了一步,“對,一周三天。”
宋政眸黑沉,似笑非笑道:“上一休一的?要不要再弄張打卡表?”
傅青:“……”
察覺到宋政的調侃,傅青忍不住抱著個枕頭砸在他懷裏。
“宋政,你不要太過分了!”
宋政沉穩如山,拿著枕頭放在一邊,“過來。”
傅青對上他過分暗沉的眼眸,頓時就毫無抵抗之力。
輕輕的挪了幾步。
見宋政還盯著自己,又要慢吞吞的挪近兩步。
宋政扣住的手,稍稍一用力,就把人帶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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