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抬手,握住的手腕,黑沉沉的視線落在上麵:“什麽時候弄傷的?”
傅青一愣,隨即麵上緋暈染,眸染上幾分水潤。
把手出來,躲開宋政的視線,“沒什麽,不小心弄的。”
宋政眸深邃,想到昨晚睡覺前並沒有看到過這個牙印。
他恍然領悟,垂眸看了眼傅青瓷白優越的側臉。
大掌落在腰間,將人半攬懷中。
宋政低沉磁的嗓音從傅青耳畔掠過。
“下次不住了,別咬自己,咬我。”
傅青輕輕橫了他一眼,“你怎麽不說你自己輕點?”
宋政還真斂眉認真思考了下。
“有點難。”
他一本正經道:“一來,我也有失控的時候。”
“二來,或許你是不住了,又或許你是很快樂……”
傅青趕抬手捂住宋政的,“你別說了!”
這是在外麵!
宋政他怎麽做到麵不改的討論這種事的?
那抹紅從傅青瓷白的底下出,幾乎要把人暈染油紙傘上凰花的。
宋政黑若點漆眼眸裏全是宋太太的模樣。
他輕聲道:“好。”
傅青才鬆了手,隻走路的步伐不自覺的快了許多。
生怕在原地待久了,讓人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上了小舟,船夫一邊劃船,一邊笑著給傅青介紹。
“雲巷這一排原來都是宋家的,後來捐了出去,雲巷為聞名全國的景點,每年陸陸續續都有人來打卡。”
“後麵那片街上還有個寺廟,上千年曆史了,現在也建了國家景點,太太和先生待會可以去裏麵求個符。”
“老宅附近有一片溫泉,這是宋家自己出資建的,不對遊客開放,先生和太太難得來老宅一趟,也可以去泡泡。”
……
宋政端坐在對麵,不疾不徐的品著杯中的茶。
傅青撐著下,隨著小舟穿過雲巷的河流,看著兩人織的人流和獨屬於江南特殊的街道建築。
船槳咯吱搖曳,船推開水的聲音輕輕響起。
有一葉片落下,傅青指尖輕,垂眸一笑,抬頭對上宋政的眼眸,角笑意愈濃。
這一瞬,時靜好
宋政盯著的笑,眸淺淺若琉璃。
他緩聲道:“我們吃了午飯,待會就去附近茶樓坐坐,聽聽彈評。”
傅青點頭:“好。”
宋政的安排,一向是不擔心的。
一路上,傅青拿著手機拍了不照片。
當然,也沒忘記站在凰樹下讓宋政給自己拍張照片,準備發給爺爺看的。
上了茶樓二樓,傅青驚訝的遇到了個人。
對方正在靠窗的位置品茶,傅青在沒發覺的時候,被引到了他隔壁的桌子旁坐下。
一轉頭,四目相對,男人微微頷首。
他瞥見傅青邊跟著個氣度不沉,沉斂儒雅的男人,緩緩放下了茶杯,就準備離開。
還是傅青主開口:“章先生。”
宋政的視線落在隔壁男人上,隻聽傅青喊的一聲,就已經想起這位章先生的份。
當初傅聞聲安排傅青和他相親,預備讓傅青嫁給他當續弦,還給傅青下了藥。
是這位章先生好心,放過傅青,還送去了醫院。
即便兩人之前的事有些尷尬,但傅青了章先生的,這會就不能裝作不認識。
於是就先開口喊了人。
章先生也驚訝傅青會喊出他的名字,笑道:“傅小姐。”
傅青介紹宋政:“這是我先生,宋政。”
章先生的指尖落在手上的茶杯,“宋家當家人,早有耳聞,可惜一直沒機會得見。”
“傅小姐和宋先生新婚燕爾,倒是我忘了該準備紅包。”
傅青輕笑,“一直都想當麵和章先生道謝,可惜婚禮那天您沒有來。”
章先生麵驚訝,下意識看了眼宋政。
傅青點頭道:“當年的事,我先生也是知道的。”
宋政端茶朝著章先生敬去,“當初的事,我替我太太謝章先生。”
章先生笑道:“我也有所圖,擔不起宋先生和傅小姐的謝。”
見傅青麵疑,章先生也知道有些事瞞不住。
“既然今天在這到了,也算是緣分,我也趁機把當年的事坦白了,免得白承了傅家和宋家的。”
“到時候再說開,就是我貪得無厭了。”
傅青怔愣在原地。
章先生笑道:“當初傅先生提及聯姻,我應下,不是因為看中傅氏,而是看上了傅老的人脈。”
傅爺爺一輩子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
他是最早一批老藝家,藝界半個圈子都是他的好友,剩下半個可能是他的徒子徒孫。
積累的人脈資源看似不顯,聚集起來卻是一格外可怕的力量。
當初傅聞聲棄文從商,能這麽快把傅氏集團打出名氣,不知沾了多老爺子的。
“聽聞傅老最疼傅小姐,我才答應傅先生和傅小姐見一見。”
“要是那日我趁人之危,傅老怕是絕不會輕饒我,又怎麽會幫扶我?”
章先生是個聰明且功的商人,從不做賠本生意。
與其貪圖,得了傅老的厭惡,還不如幫扶傅青一把,結個善緣,好向傅老討好。
傅青聽懂了章先生的話。
那天幫,也是在幫他自己。
不是所謂好心,隻是利益權衡後的最佳抉擇。
事後發生的事也證明,章先生的選擇沒有錯。
因為這件事,傅爺爺和傅聞聲徹底鬧掰,傅爺爺甚至公開斷親書,堅決不認傅聞聲這個兒子,同時也斷了傅聞聲利用他人脈的可能。
傅青恍然意識到:“你的意思是……後來,爺爺給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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