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雖然不知道傅青在想些什麽,但看的表也能猜出一二。
“對呀,三十了。”宋政嗓音沉緩,似被沉甸甸的雪著的鬆枝,“再不努力點,宋太太就該嫌棄我了。”
“我沒有!”傅青立馬澄清。
哪裏嫌棄宋政了?
明明還為他找了臺階,以免以後力不從心時難堪。
宋政的手若有若無的按著的腰,“腰還酸嗎?”
傅青:“有點。”
“晚上六點才吃團圓飯,我們還有一下午的時間。”
傅青敏銳的察覺到危險,手撐在宋政口,“我……你注意點。”
宋政一轉子,就把傅青在下。
他垂眸盯著傅青,“為了不讓我太太擔心,我總得力行的表示一下。”
傅青這才意識到,宋政不開心了。
因為說他快三十了?
男人吻的又兇又沉,褪去斯文儒雅,隻剩下貪婪和放肆。
宋政力行的和傅青表示他雖然快三十了,但不至於到力不支的地步。
倒是傅青,扶著腰險些酸哭出來。
後半場眼眸含淚,隻能失神的求饒。
這件事也讓傅青長了個教訓。
原來男人也很在意別人提起年紀。
傅青在床上睡了個‘回籠覺’,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今天大年三十,宋政是不用去公司的。
怪不得他有空和在白天廝混。
也不知道是的還是累的,傅青雙發,緩了好半天才去了二樓餐廳吃點東西。
剛吃沒一會,忽然從落地窗看到外間有人影來往。
傅青起初沒在意,還以為是上門拜訪宋政的客人。
可餘一瞥,隻覺得眼。
湊近看了眼,發現是傅清和媽媽陶然。
這兩人怎麽有膽子跑到閑庭院?
傅青沒下樓,隻站在樓上隨意看了眼。
兩母被保安攔在門口。
從行為舉止來看,似乎著焦慮和擔憂。
能讓們焦慮擔憂的,除了傅聞聲,應該也沒第二個人。
傅青按了按鈴,立馬有傭人上前。
“太太,您有什麽吩咐?”
傅青的視線落在樓上,“你知道們是來幹什麽的嗎?”
傭人看了眼,認出了陶然母:“們呀,今天一大早就登門了,說是要找太太您。”
“不知道保安怎麽把們放進來,後來先生下了樓,讓把們送走。”
“好像是說有事求先生。”
傅青點了點頭,“謝謝了。”
沒多想,去書房找了宋政。
宋政正在寫字,腰筆,儀態矜貴。
他手握著筆,穩穩懸在半空,一舉一都著沉穩可靠。
傅青瞥了他的腰,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腰有點酸。
走近一看,才發現宋政是在寫對聯。
落筆點睛,筆尖行走間驟見風骨神韻。
等他收筆,傅青才問:“我才發現你的字和爺爺的字有幾分相似,你臨摹過爺爺的帖子吧?”
宋政微微頷首,“怎麽不多睡會?”
話題一下就轉移到這上麵,傅青麵有些不自然,“睡好了。”
“我讓人準備了吃,你……”
“吃了!”傅青回答的利索,不想和宋政討論睡覺吃飯的事,“我剛剛看見樓下的傅清和陶然。”
宋政對著傅青招了招手。
傅青走近。
他抱著,拿起筆放在傅青手上,“們來為傅聞聲求。”
傅青眼底驚訝,“傅聞聲怎麽了?”
宋政和坦白後,傅青心裏的心結解開,反倒沒那麽在意傅聞聲的事了。
上次宋政說傅聞聲的公司財務出了問題。
就算真要查,也要一步一步的來。
可看陶然母的表現,顯然是傅聞聲出了大事。
“上次他被警察帶走後,就沒出來了。”
宋政的未盡之意,就是傅聞聲估計也出不來了。
傅青忽然覺得心好了很多,“如果真是這樣,可真是件大好事。”
側頭,看了眼宋政,眸明亮燦爛。
傅青沒忍住,又踮起腳尖,在他側臉留下一道輕盈的吻。
“宋政,謝謝你。”
傅青也知道,之前對付傅聞聲的方法並不好。
傷敵一千,自傷八百,且沒法真正傷到傅聞聲。
唯一的好是能看傅聞聲敗名裂,出一出心中的惡氣。
倒是像宋政這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一擊斃命,這才是對付人的方式。
宋政嗓音淡淡,“謝謝就不用了,隻希等我三十歲後,宋太太不要嫌棄我。”
傅青麵頰瞬間泛紅,抬手捂住宋政的。
“你別說了,我錯了還不行?!”
傅青委屈道:“你一個大男人,還這麽小心眼。我不就是說了你一句三……”
後麵那個十,對上宋政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就說不出口了。
宋政也不是真小心眼,握著傅青的手,“另一邊你來。”
傅青納悶道:“哪有寫對聯一人寫一邊的?”
“到時候人家上門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人寫的。”
宋政淡定道:“我和我太太一起寫的對聯,能有什麽問題?”
傅青輕嗔:“你越來越霸道了。”
宋政攬著傅青的腰,並不多言。
寫對聯對傅青來說還真是小事一樁。
“以前一到過年,就有好多人上門來求爺爺寫對聯,認識的不認識的,家裏門檻都要被踩爛了。”
傅青不由想起以前,“有時候爺爺寫不過來,就會喊我一起幫著他寫。”
傅青的字,是傅爺爺握著手一筆一劃教出來的,和傅爺爺的字有七分相似。
有時候對傅爺爺的字不悉的人,還真認不出來。
“一開始門口的都是爺爺寫的對聯,等我的字出師了,爺爺就每年讓我寫,再親自到門上。”
“老師最悉爺爺的字了,有一年來拜年,一看字就笑話爺爺字越寫越差,人也越活越回去了。”
“結果一問才知道,是我寫的。”
傅青忍不住笑道:“他轉頭就從爺爺書房拿了兩幅我寫的對聯。”
“我聽爺爺說,他把爺爺寫的對聯撕下來,把我的在薑家門口,遇到人就顯擺,說是他徒弟親手寫的,非讓別人誇兩句。”
“爺爺上不說,但其實我知道,他也是很驕傲,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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