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樣,顧北忱今日無法準時回來,才會打電話回來報備。
裴南枝沒有思考太多,將手機放在床頭,關掉臺燈,纖細姿被褥中, 翻過,修長手臂抱著略有花香的枕頭, 很快陷沉睡。
某種程度上來說,跟顧北忱都是作息極其穩定的人。
顧北忱幾乎每天工作到兩點睡下,隔天七點起床出門上班,雷打不。
裴南枝曾想過,若是某天遇到外面下刀子,顧北忱或許會改變出門時間。
而裴南枝的播報時間固定,工作日早八晚五,中午會準備《午間新聞》不會回家,傍晚下班會回來休息幾個小時,凌晨新聞播報半個小時,回到家中差不多凌晨一點,換好服就能睡。
的睡眠質量極好,顧北忱不管什麼時間點回來,必然不會被吵醒,只有在他平躺下時,好似覺到什麼,攀上他的手臂挨著他,像是小貓蹭了蹭。
這夜,顧北忱是凌晨兩點了門,裴南枝已經睡醒出門去完了《午間新聞》的工作,回來又繼續倒頭睡覺。
他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人躺在的被褥中。
離床鋪有些距離的窗邊擺著一盞落地燈,是裴南枝親自去商場挑選的。
說床頭燈照著怕顧北忱眼睛無法在睡夢中好好休息,但顧北忱又不喜歡黑暗,干脆在房間角落里擺放著落地燈,不算幽暗,也不會直他們眼睛。
凌的燈,這會兒剛巧讓顧北忱將被褥里的人看清澈。
睡著了喜歡抱著枕頭,纖細手臂搭在真上,襯得手臂白如雪,長發披散下來,雪肩匿其中。
顧北忱一步一步緩慢走過去,在沙發前蹲下,貪婪地著。
同居一個月,顧北忱還是只能在夜深人靜時,著的睡容,用視線將全“”個遍。
好幾次,他都想不管不顧更加靠近,但察覺到退的小作,他便停了下來。
今晚喝了點酒,意志變得薄弱,那些他筑造起來困住自己的城墻轟然坍塌。
他膛起伏,深呼吸著,克制許久才舉起手臂,關節線條分明的手指勾著順的長發為拂到耳后。
無意識翻了個,的臉頰在他手掌,再次沉睡過去。
顧北忱著臉頰的致修長手指慢慢彎起弧度,白皙臉頰,的覺讓他心澎湃。
他垂下如羽眼睫,眼底著無奈,好似終于對自己妥協,俯住的。
前些時日,顧北忱常常存了心逗,早晨的時候會以吻醒,試過幾次,裴南枝心底好似沒有抗拒,每次他在睡夢中親吻時,像是無意識卻會給回應。
此刻,嗯呢了聲,微微側過臉,方便他長舌勾住的,輕輕吸允。
灰暗房間里,人慢慢被移到他手臂間,黑長直發披散在白真枕頭,臉龐恬靜,細長的黑睫和的卻無聲無息地引著顧北忱。
他姿往下,再次近,輕地了。
像是斷了線的網,徹底崩開,所有的傾瀉而出。
他溫吻了,退開,見依舊沉睡,繼續下一次。
如此反復。
十分鐘后。
顧北忱走進浴室,隨即打開冷水沖洗。
冰冷的水砸在后背,終于讓他清醒了些許。
他將打的頭發往后抓,耳畔像是著的呼吸,氣息是溫熱的,睡夢中的低音讓他全熱沸騰。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頗為無奈。
最終只能自己解決。
以往都很快,可今日想到正躺在外面,以及方才的覺,怎麼都平靜不下來,直至半個小時后,他才抓著白巾,從淋浴間走出來。
結婚的人,一周要洗七天冷水澡。
呵。
滿怨氣走出浴室,顧北忱的頭發蓋著巾,走下樓去了餐廳,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仰頭猛灌了口,刺激的味道嗆到嚨,心間的火燒得更盛。
手機響起,顧北忱掏出來看到“聞晟瀾”三個字,隨手接通電話丟在旁邊。
“顧總。”聞晟瀾那邊像是喝了不,“應酬完了沒有?”
顧北忱今夜聲音極其低啞,“有屁快放。”
電話彼端的聞晟瀾頓了下,猛地笑出聲,“顧總,你這什麼況?有火沒泄?”
“既然知道就乖乖閉,別惹我。”
與聞晟瀾幾人,顧北忱一向如此,直言不諱。
溫庭筠曾說過,雪山神域的冷面佛在他們面前倒是不端著,反倒像有了,這才像是真人。
聞晟瀾也是閑著沒事干,每天拼命想著怎麼撞在顧北忱這槍口上,求他發火想看他笑話。
“噢!我知道了,你這是放著老婆只能觀,虛火旺盛,沒可以發泄,都撒到我頭上來了。”
顧北忱走出餐廳,在沙發坐下,打開郵件開始查閱,明顯沒什麼耐心,“沒事趕掛了,別煩我。”
“行了,你沖我發什麼火啊,有本事你把你老婆搞定了啊。這人都在你邊了,你還這麼戰戰兢兢的,一點都不像你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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