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辰面浮現了不悅:“傅先生說得對,我這樣帶著前科的醫生,確實沒什麼醫院再愿意要了。
難得林副院長看重,給了我在這邊任職的機會,我中午去找了他一趟,也就是為這事答謝他幾句。”
傅星寒冷嗤出聲:“你說得倒是對答如流,江醫生要答謝林副院長,怎麼就剛巧今天中午去了,也沒見之前去?”
沈言出聲想阻止他再說下去,江愉辰淡聲再開了口:“我實在不明白傅先生因為什麼原因,對我突然有這麼大的意見,還一再追問我今天的去向。
但我今天是剛在這邊職,選擇中午去找林副院長,也是因為休息時間,至于傅先生一直說的怎麼這麼巧,我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巧。”
傅星寒顯然沉不住氣了,尤其是看向沈言一臉急著維護江愉辰的模樣,他那子不甘心的怒意就噌噌往上涌。
“江醫生別以為地下停車場的監控被損毀了,我就一定沒有辦法……”
沈言冷聲打斷了他的話:“傅星寒,別在這里惡心人,你有本事就先去把證據拿來,擺到這里之后再開始你那些可笑的猜測。”
江愉辰似乎是才明白了什麼事,看向傅星寒臉上的傷,跟右手手臂上纏著的繃帶:“說了這麼多,傅先生是出了事傷,在懷疑我什麼嗎?”
他將手上的病歷夾合上,指尖在上面輕敲了敲,顯然在抑緒:“那我還真是讓傅先生高估了。”
沈言過意不去,雖說傅星寒胡說八道跟無關,但事會牽扯到江愉辰上去,也到底算是因為。
放緩了聲音,出聲道歉:“江醫生,給你添堵了,他說話不正常,你先去忙吧,當是聽了一陣蚊子。”
江愉辰臉不大好看,沉默了片刻,看向沈言:“這事確實跟我無關。”
沈言點頭:“我知道,當然不可能跟你有關。你別放在心上,先去忙吧,無憑無據他這是胡說八道,跟他這種人較勁爭論不值得。”
傅星寒氣得面繃著:“沈言你這話什麼意思?”
外面有護士進來江愉辰,沈言再說了一遍:“江醫生,你先去忙吧,實在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
江愉辰眉心微蹙,也到底沒再多說,先出去了。
回了趟自己的辦公室,他將門關上,不急不慢整理要去查房的患者的病歷資料。
掌心攥按在辦公桌上,握的指關節發出輕響,他角浮起笑意。
就算猜到他頭上了又怎樣,無憑無據逞口舌之能,有什麼用?
也只會讓沈言,更加覺得他傅星寒胡攪蠻纏惡心不堪。
*
病房里,傅星寒還是完全咽不下那口氣。
明叔一過來,他就冷聲吩咐:“給我想辦法把監控弄出來,地下停車場的監控壞了,也總能找到線索。我還就不信了,真能跟他江愉辰無關,上次也是他。”
明叔點頭應下來:“先生,我盡量想辦法。”
沈言在一旁冷聲道:“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一定要將罪名往江醫生上背,就總能找到些跟他有關的線索,來指證他。就算找不到,編也得編一些吧。”
傅星寒含怒看向,片刻后出聲:“明叔,你先出去吧。”
等明叔出去,傅星寒盯著沈言:“你不希我去查,因為到底是誰干的,你心里心知肚明。”
沈言不去看他:“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查不查是你的事,剎車壞了未必也是別人了手腳,至于江醫生,他沒這麼無聊。”
傅星寒冷笑:“別替他推了,沈言,這事我可以不再查,既然沒出大事我當是認栽了,前提是他下次不會再手。
我有條件,你安心留下來,安心治病,配合趙教授的治療方案。”
沈言面仍是冷淡,手指卻下意識蜷曲著,平心而論,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事到如今不得不開始懷疑江愉辰有問題了。
但他再有問題,也沒有傷過,這些年更是幫了跟沈宇很多忙。
如果不是江愉辰開的藥吊著,沈言能不能熬到今天,都是個問題。
所以打心底里,并不希江愉辰出事。
傅星寒手,將蜷曲的手握了過去,在蹙眉要回來時,他掌心用力握。
“沈言,很多人遠沒你看到的想象的那麼單純,我查到了一些東西,江愉辰的家底背景可能并不簡單。
你認識了那麼多年的江愉辰都能看錯,墨澤江就更不用說了,而我們至認識十年了,我以后才是真正不可能害你的那個人。”
沈言嫌惡地用力要將手回來:“松手!”
傅星寒想跟好好談條件,這樣針鋒相對的相方式,他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他放緩了語氣:“我想過了,有些事可能確實是我太管著你了,我做得不合適的地方很多,才會讓你覺得不舒坦。
以后你的事我不再過多干涉,至于你給墨澤江賣電視劇版權和寫劇本的事,我也不追究反對了,你好好養病,那些事我尊重你的意思。”
沈言覺得可笑:“尊重,你的字典里居然還能有這麼稀缺的詞。”
傅星寒克制著不悅:“總之人無完人,我做得不好的可以改,我不知道你跟趙教授有沒有瞞著我什麼,但從今天開始,你得好好養好。
既然趙教授建議換心臟,我也在想辦法給你找了,早些順利換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會慢慢好起來。”
他話音剛落,外面敲門聲響了兩下,傅老爺子直接將林嘉月帶了進來。
看向傅星寒,傅老爺子出聲道:“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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