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念抬眼掃了一下四周,“這里是停尸房,當然是比外面的溫度要更低一些。”
也覺到了一寒氣,正在空氣里飄,他們進來之后,溫度明顯比外面低了好幾度。
醫生帶著他們來到走廊最深的一個停尸房外,打開停尸房的大門,帶著他們走進去。
這停尸房是單獨的,只存放著萊昂斯家族的一尸。
看著躺在停尸臺上的人,秦舒念對帶他們進來的醫生問道:“東西都準備了嗎?”
“準備好了。”
那醫生去旁邊,將檢驗尸所需要的械推了過來,“需要的東西都在這里面了。”
“嗯。”秦舒念點了點頭,走過去戴上手套和口罩,“你們先出去,我來檢查一下。”
萊昂斯和雷西對視一眼,并沒有要出去的同桌。
走到停尸臺前,秦舒念轉頭看了他們一眼,“不想出去,留在這里也可以,但是一會兒別妨礙我。”
說完之后,秦舒念低頭認真檢查起這尸,死亡時間超過24小時,尸斑已經消失。
翻看過他的手臂,還有四肢以及后背之后,秦舒念在他的大,發現一個灰白的圓形斑塊,圓形斑塊四周凸起,中間向下凹陷。
這很明顯,的確是在水中被電流擊中的痕跡,秦舒念又仔細地看了看,確認無誤之后,看向萊昂斯幾人。
“他的確是被電死的。”
萊昂斯上前一步,神明顯謹慎起來,“你確定?”
秦舒念微微一挑眉,“你這是不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萊昂斯閉了閉眼睛,“算了,既然真的是電亡,那我……也沒什麼疑問了。”
雷西在旁邊多問了一句,“秦小姐,從他的上,就查不出什麼別的東西了嗎?”
龍二頓時護了上來,“你是覺得我們老大查得不準?”
“龍二。”秦舒念住龍二,“你先等等。”
說完之后,秦舒念看一下雷西和萊昂斯,“在水中被電擊中的人,上某一就會出現這種瘢痕。”
秦舒念指著那人上的圓形瘢痕給幾人看,“電流斑,是電擊死傷的特異象征,這我看得不會有錯。”
萊昂斯點頭,“之前法醫檢查過,和你說得的確吻合。”
秦舒念卻忽然向兩人問道:“當日他死在浴室里的場景,你們兩個有誰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
雷西開口,“那天萊昂斯先生不在莊園,傭人發現爺死在浴室之后,是我帶著人到浴室去等待警察來的。”
“嗯。”
秦舒念點了點頭,“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天浴室里的場景?”
“記得。”
秦舒念挑眉,轉向雷西的方向,“仔細說說,越仔細越好。”
雷西轉頭看向萊昂斯,見他點頭之后,他才回憶起當天的事。
“我們進去的時候,他人躺在浴缸里,手機還有充電線泡在浴缸中,當時充電還連接著旁邊的充電口。”
“我們覺得他是電而亡,并沒有當下就把手機撈出來,而是報警等待專業的人來理。”
洗澡的時候玩手機,充著電的手機掉進浴缸里,確實可能會短路造電。
聽到這里,秦舒念心里卻默默打了個問號,“繼續。”
雷西繼續說,“之后,我們等到法醫還有警察趕來之后切斷電源,法醫檢查過的確是電亡,這和秦小姐說的沒有出。”
說到這里,雷西又補了一句,“但是我之后問過傭人,他們說爺并沒有帶手機進浴室的習慣,所以我和萊昂斯先生才覺得這件事有古怪。”
如果真的是謀殺,那也一定有不合理的地方,既然接了這件事,秦舒念也沒打算敷衍他們。
“我可能還要再去事發地看看。”秦舒念道:“現在僅憑這些消息來看,這件事的確是始于意外。”
聽到秦舒念要去莊園,萊昂斯又為難起來。
看到他的表,秦舒念垂眸笑了一下,將手套口罩摘下來,在一旁洗過手。
“你是在擔心你父親,會針對我吧?”
萊昂斯看了一眼龍二,“你就帶著他,我父親很可能把你扣在莊園里。”
秦舒念看向萊昂斯,“你剛才還說要和我合作,現在連合作人的人安全都保障不了,還想讓我幫你查這件事?”
對面兩人沉默了一會,萊昂斯忽然開口,“我會派人跟在你邊,不用你管其他事。”
“至于我父親那邊,我會親自和他解釋。”
萊昂斯說完之后看了一眼龍二,“至于他……他的安全我不能保證。”
龍二聳肩,“呵呵,我的安全還不用你心,你只需要多加派人手,保證我老大的安全就行。”
“我老大要是在莊園里出事,我保證就算拼上我這條命,也會覺得你們整個家族不得安寧!”
拍了拍龍二的肩膀,秦舒念對他笑了笑,“行了,別不就拼上這條命,你這命留著有用,走吧,我們先上去。”
幾人到了樓上后,溫度漸漸回溫,秦舒念不想夜長夢多,直接跟著萊昂斯來到莊園。
沒想到還沒離開幾天,就又回到這里,不過今天坐在萊昂斯的車里,倒是沒有被外面的人攔住。
只不過秦舒念一下車,就被一群人圍住。
領頭的那個人看向萊昂斯,“先生,家主有請。”
他說完轉頭看向秦舒念,“你也一起。”
萊昂斯卻在這個時候,擋在秦舒念的前面,冷著臉對那人道:“我自己去見父親,我會向父親解釋清楚,這件事不用你們管。”
他話音落下,雷西還有毒龍幾人也都護在秦舒念周圍,不讓他們的人把秦舒念帶走。
眼看僵持不下,那人也不敢真的得罪萊昂斯,只能退后一步請他先走。
人都撤離之后,雷西帶著秦舒念往事別墅的方向去。
走在路上,毒龍又怪氣起來,“要不是萊昂斯先生,你以為老子會護著你!”
“也不知道萊昂斯先生怎麼想的,竟然把請到這兒來,以前老子是跟對著干,現在竟然還要給當保鏢,真憋屈!”
秦舒念嗤笑一聲,同樣嘲諷回道:“覺得憋屈你可以不當,我怎麼記得你不是和我對著干,而是被我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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