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齒纏的聲音在殿響起。
在安靜的大殿裏這聲音顯得額外的……曖/昧。
他撬開的,舌頭進來,在口中強勢地,不容拒絕地攪弄,吻得不得不被迫連連踮腳擡頭。
在這片寂靜的深夜裏,他們吻了許久許久。
他滾燙的吻往後移,落在白的耳後,一下一下輕吮著,讓雲泠單薄的脊背敏地瑟了一下。
紅著臉,連忙推了推他的手臂,被親的略微紅腫的張了張,問,“今天是發生了什麽事了麽?我進來時,覺殿下好像心緒不好。”
何止是不好,簡直周都是殺意。
雖然為了錦嘉來了東宮,他為此不高興。但是那片殺意絕不是對的。再加上一來東宮就發現周圍宮人看著戰戰兢兢的模樣。也曾經是他的,對他可以說是很了解的。
所以在來之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讓他不快的事。
雲泠不是普通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世家大小姐,曾經幫他打理後宮,也助他幾次事。所以政事上,謝玨從不瞞。
他曾經輕賤過雲泠的份,但從不否認的聰慧。
問起,謝玨便告訴,“雲澤出了巫蠱之禍,有人借蠱蟲接連殺人,借此告知百姓這是天降下的所謂‘示警’”
雲泠心下一跳。
雲澤,怎麽又是雲澤。
從白銀案開始,覺雲澤實在是不簡單,鬧出了這麽多事,現在還出了個巫蠱之禍。
而這個示警一定是人為的,古往今來,所謂的‘天降示警’,都不過是一些人為了達某些政治目的而做出的幌子罷了。
散播謠言,搖民心。
不外如是。
“雲澤有叛黨嗎?”雲泠擔憂地問。
“有,不過孤已經派人去剿滅。”謝玨道,“一很小的勢力,不足為懼。”
麻煩的,是他派去雲澤的錦衛裏可能出了叛徒。
自然是全殺了,才能消除患,斬草除。
不過這事,謝玨暫時就不告訴了。否則又要擔憂。
雲泠也沒繼續問了,并不想幹涉太多,而且以他的殺伐果決,哪裏需要過問呢。
問起,一方面是擔心,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否則剛才若再繼續下去,已經到他呼吸都重了許多,吻也往下了,眼看著就要在這大殿裏上演……
不行,絕對不行。
雲泠臉暗暗紅了紅,又立刻說起別的,“那殿下的折子都批完了麽?”
書案上堆了好多折子,現在所有事都需要他來批閱,無怪乎忙到了深夜。
謝玨只回了句,“嗯。”
雲泠點了點頭。
想著也沒什麽好問的了,馬車還停在宮外等。
深夜冒雨前來,便就是因為不想被人看到。
自己是無所謂的,只是如今是蕭府的大小姐,做什麽影響的會是蕭府的聲名。
與他還未定親,自然是不能讓人看到與他獨一室的。
錦嘉的事問完了,打算連夜趕回去。否則若明日一早出去,必定被人看見。
“殿下辛苦了,要好好休息,”說了句,雲泠便開口,準備說要走,“那我就——”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沒什麽想問的了?”
“沒了。”雲泠搖了搖頭。
“嗯。”謝玨應了一聲,然後握住的手腕扣進了懷裏,低頭又親了下來,“那我們繼續。”
這次,他便沒那麽好心讓拒絕了。
雲泠的腰被抵在了書案上,被他握著肩膀推著上半躺了下去,接著他俯下來,吻在了潤的臉頰,耳垂,脖頸……
“不行的殿下。”雲泠的臉都紅了,雙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聲音的,甕聲甕氣,“這裏是在東宮……而且我要回去了。”
“孤明天派人護送你。”
那更不行了。
那跟昭告天下昨天晚上在東宮過夜有什麽區別?
雲泠努力搖頭躲避他的吻。
謝玨抑得下顎繃直,‘嘖’了一聲,放在腰上的手了上來,握住的臉頰固定,另一只手拉著的手圈住他的脖子,不容反抗地親了上去。
雙相,青纏錯落在一。
謝玨含住的瓣,撬開,一點一點深,吞噬殆盡。將雲泠吻得漸漸不過氣來,夏日裳本就單薄又,領松散,出白皙的脖頸。
雲泠張著不斷吞咽著,承他的吻,眼睫了,忽然不算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舌頭。
耳邊響起‘嘶’的一聲。
他慢慢從口中退了出來,在水瀲滟的瓣上親了親,“你敢咬孤?”
雲泠趁著現在連忙用力推開他,“我說了我要回去的……”
起想要跑,可下一刻就被他捉住了手臂,翻了個,又在了書案上。
他從背後抵上來,一手握住的臉轉過來親吻。
滾燙的吻洶湧而強勢,很快往下移去,吮著白的頸,他的嗓音低沉帶著啞意,“你自己算算,我們多久沒有歡好了?”
從回到蕭家開始,他連見一面都難。
還和他鬧了那麽長時間。
聽到那兩個字雲泠耳都燒了起來,被親了太久,聲音變得而,“可是我不回去會被發現的……我們現在不能這樣……”
大概是不知道現在的聲音有多人。
“唔,”
謝玨吻得更深了些,結滾,
“孤會早一些送你離開,不會有人發現。”
雲泠掙紮了力道小了些,猶豫了。
這一猶豫,事便再也無法控制。
“那,那你快一些……”
謝玨薄勾了勾,答應,“好。”
殿熱意上湧,燭搖晃。
……
……
他就是個大騙子,說好要快一點,可是殿的蠟燭都燒完了,他都沒有結束。
外面雖然還暗著,可是已經寅時了,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
雲泠躺在後面寬大的床榻上,額頭脖子上的汗珠將頭發都浸了,有幾縷黏在了臉頰,渾像是從水裏撈上來似的。
過了許久,臉頰上的紅暈都還沒退下,呼吸輕著,又被他堵住了。
也堵住了的息。
最後雲泠整個人都被他抱著,像是抱個孩子一樣,實實。
的每一寸骨都在他懷中。
在雲泠累到覺快要暈過去時,聽到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耳邊,
“永結同心,相守白頭。阿泠,嫁給我好不好?”
——
從東宮回來後,雲泠去了一趟觀雲寺。
再來時,錦嘉整個人已經沉靜了許多。
看到雲泠時,表無悲無喜。
雲泠卻忽然覺得眼眶裏熱意上湧。
那樣天真活潑的謝錦嘉,再也沒有了。
殿下最終還是把骨灰給了。
其實已經殺了愉妃報仇,愉妃的骨灰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給不給都無所謂。
他只是心中戾氣太重。
可是若心中一直錮著仇恨,拘泥于過往不得,殘酷嗜,這并非是一件好事。
是囚籠,更是枷鎖。
雲泠不希他這樣。
錦嘉已經在觀雲寺裏點了一盞為昭慧皇後祈福的長明燈。
下半輩子,會吃齋念佛,青燈長明,願為昭慧皇後祈福,願替愉妃贖罪。
接過愉妃的骨灰,謝錦嘉怔怔看了許久。
然後慢慢哭了出來,閉上眼淚水滾滾落下,哭得都在抖,“替我,謝謝六哥全。”
其實也知道,對阿泠提出的那個要求有多自私,更知道,六哥已是對留了。
為母親贖罪,不見孩子,便是希恩怨到此了結。
“阿泠,保重了。”
雲泠了,說,“錦嘉,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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