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換了地方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盧家人的怪異行為讓云安寧心中不安,總之睡得很不踏實。
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做夢,夢里面有條龐大的巨蛇,正緩緩的從的腳下往上爬。
那種涼膩的,讓整個人不寒而栗同時,意識逐漸從噩夢中蘇醒過來。
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睛,而是閉著眼睛平復著自己被噩夢驚醒的心緒。
耳邊是辛笑的輕微鼾聲,在大學的宿舍,和辛笑是頭挨著頭睡的,幾乎每晚都是伴隨著這樣輕微鼾聲睡的。
一想到辛笑就在自己的邊,云安寧被噩夢嚇到的緒逐漸平穩下來。
正準備繼續睡覺的時候,忽然覺上有些不對勁。
睡夢中,那種涼膩的是真實存在的。
有一只手,正在著的小,并且順著的小逐漸向上移。
而且,那是一只糙寬大的男人的手!
云安寧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理智告訴現在需要冷靜,在腦中分析著房中的這個男人會是誰。
可還不等冷靜下來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房間里的男人卻首先發出了聲音。
“嘿嘿,媳婦,我要這個媳婦!”
這聲音,竟然是盧勝云的大哥盧大!
云安寧猛的睜開眼睛,抄起枕頭就狠狠的砸向了盧大。
枕芯是蕎麥殼的,所以這枕頭還是有些分量的。
云安寧這樣用力一砸,盧大頓時吃痛,捂著臉在床邊嗷嗷喚起來。
盧大的聲瞬間驚醒了同在房間中的辛笑還有盧勝云。
“天吶!狼!”辛笑被嚇的尖一聲,抓著手邊一切能抓的東西,哐哐往盧大的上砸。
砸得盧大狼狽逃竄,卻因為屋子里很黑,他又腦子不好,是被床腳絆倒,摔趴在了地上。
這時房間中燈大亮,是盧勝云下床打開了燈。
看到地上趴著的盧大,表晦暗不明。
“這……”辛笑懵住了,一邊往自己和云安寧上披服,一邊皺眉問盧勝云,“云云,你哥為什麼會在這里?他剛剛是要干什麼?”
盧勝云沒有立即回答辛笑的質問,而是不發一語,眼神復雜的盯著狼狽的盧大。
云安寧看著盧勝云,分明在盧勝云向盧大的眼神中看到了恨。
濃烈的恨。
“云云!班長!”辛笑提高了音量。
盧勝云這才如夢初醒般的轉頭看向辛笑和云安寧,只是還不等說話,隔壁聽到靜的盧家父母就推門走了進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盧勝云的母親最先走進來,先是看了眼床上的云安寧和辛笑,然后才看向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兒子盧大,眉頭微微蹙起,卻沒有立即上去扶起盧大。
倒是盧勝云的父親,看到自己的大兒子趴在地上,立即過去將人扶起來,“大啊,你沒事吧?快,讓爸看看。”
而盧父將盧大的父親扶起來的第一眼觀察的卻不是盧大的臉,而是盧大的位置。
見那邊似乎沒什麼異常,這才看向盧大的臉,“哭哭哭,大男人,哭什麼!”
“爸,爸,疼……疼!”盧大捂著自己的臉,向自己的父親哭訴著。
云安寧沉下臉來,“叔叔阿姨,難道現在不該弄清楚勝云大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嗎?”
盧父盧母齊齊看向云安寧,作異常同步。
“你不是沒事嗎?”盧父說道。
云安寧被氣笑,“我是沒事,可等我有事就晚了。剛才沒有開燈的時候,他趴在床邊,我的,還喊我媳婦,這件事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什麼?這麼惡心?”辛笑口而出,說完之后才意識到這里是盧勝云的家,那個惡心的男人是盧勝云的大哥。
看向盧勝云,“云云……”
盧勝云咬著,肩膀輕著,眼睛都急紅了。
“爸媽!你們明知道我同學在,為什麼不看好大哥!他腦子不好,總說胡話,平時家里面沒別人也就算了,現在你們還不看好他!是誠心想要毀了婚禮嗎!”
原本渾不在意的盧父一聽這話,像是才意識到事的嚴重似的,“哪能,哪能!我這就把大帶出去!”
說完,盧父就強行拉著盧大往外走。
顯然盧大是不愿的,他的一雙眼睛都快釘在云安寧的上了,“爸,爸,我不走,我要媳婦,我的媳婦……”
“閉吧你!”盧父連拖帶拽的將盧大拉出去,還不忘對盧勝云說道,“你放心,在那之前,我不會讓你哥搗的。”
辛笑和云安寧相視一眼,剛剛盧父那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而盧勝云的母親全程就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不做評價,不發一語。反而在看向云安寧時,眼中帶出一抹失來。
云安寧不解,疑。
這是在失什麼?
是失剛剛盧大的狼行徑沒有得手?
還是在失剛剛和辛笑沒有把盧大給打死?
注意到云安寧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探究,盧母收回了自己的目,“行了,馬上天亮了,你們趕再睡會兒吧。等會兒人來了,就睡不了。”
說完,盧母就離開了盧勝云的房間。
房間,再次只剩下云安寧、辛笑還有盧勝云三個人。
盧勝云背對著兩人站了幾秒鐘后,才轉過,神局促,“對不起寧寧,笑笑。我哥那樣子你們也看到了,他就是腦子不好,經常會做出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你們放心吧,他不會再過來了。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你們趕休息吧。”
話是這樣說,可是經過剛剛那一招,誰還睡得著?
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辛笑,這會兒也睡不著了。
只是到底還礙于兩年的寢室誼,況且,盧勝云在學校的時候真的是個非常好的人。
最終云安寧和辛笑到底也沒有再說什麼,接過盧勝云撿起來的枕頭,重新躺了回去。
不過們兩個都沒有睡,也睡不著。主要是這個盧家似乎著詭異。
最終,云安寧還是忍不住詢問了盧勝云,“云云,你們這邊的婚禮是怎麼樣的流程?為什麼你家里都沒有布置一下呢?”
其實從踏盧家那一刻開始,云安寧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又一時沒太在意,主要是的注意力都被盧家人的怪異行為給轉移了。
這會兒才想起來,既然盧勝云要結婚,那麼作為娘家,怎麼可能一點布置都沒有呢?
理解婚禮這種事是存在地區差異的,可就算再怎麼有差異,也起碼要布置打掃一下的。
可盧家里里外外,沒有一兒要結婚的喜氣。
辛笑也回過味來,“對啊云云,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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