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摟得更, 環著腰間的手臂于後背相纏，牽拉的指腹都因用力、些許泛白。

放縱一會兒。

就一會兒。

這可是想了三年的人，多次躲著沈府人黑走到他曾經住過的明瑟館, 尋找他的痕跡, 可隨著時間，那都沒有了，又有多次拿起他寫給自己的信件, 他的味道被挲著, 也都消失了。

可如今人在這兒，手可及, 的鼻尖也都是他的味道, 貪地、就像以後再也見不到他的。

沈芷寧緒逐漸緩和下來。

又在秦北霄膛前蹭上幾蹭時，那雙一直緩緩在後背的手掌一頓, 繼而擡手向的發，一下又一下，沈芷寧確實是高興了些，至他沒有讓自己離開, 也沒有特別抵。

不抵就很好了，沈芷寧想，剛才在暗巷他還恨得眼紅呢。

畢竟被自己傷了整整三年, 心裏的恨都要把人淹沒了，至于什麽喜歡不喜歡, 也不敢問。

或許真的不喜歡了，沈芷寧掩著眼中的失落。

失落越大，越想與他更親近，著他心口。

秦北霄目一直在沈芷寧上，眸底濃如墨、似乎在湧抑著什麽。

就在他懷裏啊, 依賴著他、親近著他，就好像他是唯一依靠似的。

他記得以前玩笑時常喊沈小菩薩，因他知子、了脾氣，這樣的，認為李知甫的死就是自己的原因，到底是怎麽撐下來的？

他無法想象，卻心口痛。

三年啊，他居然就任由一個人撐著，任由一個人在吳州孤獨地守著李知甫的墓，任由一個人去面對這件對來講殘酷至極的事。

他真的。

恨不得殺了自己。

而沈芷寧不知秦北霄到底在想些什麽，只要他沒有推開那就萬事大吉了，不過還有些事還沒有與他解釋清楚，就比如，與顧家的親事。

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意，不過聽他方才的話，許是在意的，話都說到這裏了，還是說說完吧。

沈芷寧悶著聲開口：“還有，我與顧家的親事……”

“你不用與我解釋，”他啞著聲、略微發，“我哪要你來與我解釋，你累了，我抱你休息會兒吧。”說著，他將人抱坐于膝上，圈摟于懷中。

沈芷寧雖被這作一喜，可又被秦北霄這句話弄得七上八下。

他若是在乎，又怎會不追問與顧家的親事，而現在都要開口說了，他卻說不用與他解釋，不需要來與他解釋，難不，是本不想聽嗎？

連聽都不想聽了。

沈芷寧失落極了，咬了下，輕聲道：“可我想說。”頓了頓，沒給秦北霄拒絕的機會，又開口道：“……其實，不是真定親了，只是定了三年，是為了——”

為了李氏宗族不爭搶李知甫，借著顧家撐腰，讓李家人審時度勢後知難而退。

秦北霄心裏的話隨著沈芷寧的話一起浮現。

他確實是不想聽的。

哪有什麽資格聽的解釋，也不在乎他媽什麽定親不定親的事了，無論是什麽緣由，他都不在意，他只要沈芷寧這個人，那還聽它作甚麽？

沈芷寧繼續道：“所以我這次來京都，主要還是為了退與顧家的親事。”

說完，擡眼看秦北霄，他的眸底神不明，似乎在抑著很複雜的緒，現在不準秦北霄的心思，其實真正被他抱在懷裏，沈芷寧還是覺到了與以前的不同。

他比在吳州時更為拔寬闊了，以至于坐在他上，窩在他懷裏，顯得個子極為小，他似乎一攬手就可以全然地將包圍住。

他也比在吳州時更淡漠冷靜了，如果那個時候是帶著幾分年稚氣的冷淡與生人勿進，現在應該是散著男人的氣場中、屬于他獨有的淩厲與鋒銳，得人心與害怕匍匐。

實則也是有點害怕，盡管與齊沅君說不要怕他，可現在的秦北霄對來說就是陌生居多，不得不承認。

“退了好。”秦北霄道。

可不就退了好。

就算這門親是真的，他也會想盡法子讓它變假的。

就算沈芷寧最後真要嫁進這顧家，那嫁進之日，就是他提劍上顧府大門之時。

聽得他說了這三個字，沈芷寧似是到了極大的鼓勵，也不將話憋著了，道：“是退了好，本來就不是真的，而且，顧家門第多高呀，我在吳州時府裏其他人不知親事是假的，連大伯都唉聲嘆氣說我嫁過去要苦了，你也知大伯那樣的子，竟說這等稀奇的話來，要是比沈家門第高上那麽一等兩等，大伯許都要攀上去了，可現在是顧家，他可哪敢輕舉妄。”

秦北霄低聲問：“顧家門第高？”

顧家門第不高嗎？

沈芷寧聽得秦北霄沉聲的這句輕問，有些迷糊了。

顧家是世家門閥，這首先，世家門閥好似就比一般的侯門貴胄地位都要高出不吧，更何況還是幾大世家門閥中實力絕對不俗。

門第可以說是皇親之下，各大名門之上了。

這門第不高嗎？

秦北霄鐵指尖繞上沈芷寧的秀發，淡聲道：“這幾年若真要說什麽門第與權勢，新貴有薛家，世家裏有——”

沈芷寧好奇了：“世家中是哪家？”

秦北霄沒說話，沈芷寧卻是被吊了起來，不滿他竟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也不乖巧在他懷裏了，坐在他上的子也不太安分。

聲音細細，輕哼帶著氣道：“你告訴我啊，秦北霄。”

想了這麽久的人就坐在上，離得這麽近，他還是這個年紀，秦北霄哪得了這樣，子略繃，左手提醒似地輕拍了小：“你先下來，我再與你說。”

下來？

好不容易抱上這麽一會兒，指不定過了今晚就什麽都沒了，畢竟現在都不知他到底是什麽個想法。

不下來。

堅決不下來。

沈芷寧立馬搖頭。

“不下來？”秦北霄問。

沈芷寧點頭：“不下來。”可這般堅決之時，卻未看到秦北霄愈來愈深的眸。

話音落地，他提起了，膝蓋稍稍一使勁讓的左往旁側，使整個人坐在了他的大上，可這還不夠，溫熱有力的大掌握的腰間，用力往下一。

沈芷寧一下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秦北霄的手背青筋微起，聲音淡淡卻沁著幾分啞意：“還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