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歡樂是母親臉上的微笑,
我們的痛苦是母親眼裡深深的憂傷,
我們可以走的很遠很遠,
卻總也走不出母親心靈的廣場。
——汪國真《母親的》】
一天前,當林筱帆一目三行將舉報信看到一半時,就已氣得渾發抖,頭腦發脹。
用手捂著自己的口,趴在桌子上大口氣。
覺得自己心口又悶又痛,無法呼吸。
林筱帆的這種狀態,嚇到了浦應辛。
他擔心林筱帆會像暈倒在麗園弄廁所里那樣,引發心臟的應激反應。
「寶貝,沒事的,有我呢。」
浦應辛將林筱帆摟在懷裡,輕聲安的緒。
作為林筱帆的男人,當他看到郵件里林國興對林筱帆極盡辱和污衊,他也恨不得把林國興大卸八塊。
可是,他必須冷靜對待,他知道自己是理整件事的定海神針。
林國興在舉報信中將林筱帆描繪了一個活的婦。
除了舉報孫清彥與有不正當關係,還提到了關照。
林國興說林筱帆與關照的關係也是不清不楚,所以導致了關照與孫清彥、陳昱相互鬥毆,孫清彥為此還了傷。
而林筱帆的男朋友遠在國外,對這一切都不知,只有他這個老父親出來維護正義。
無奈大甌中國區負責人鄒薈卻包庇縱容自己的下屬,置社會公德心於不顧,置大甌的企業形象於不顧。
「這信是林夕妍寫的,我不會猜錯。」
林筱帆咬著牙齒說道。
強迫自己的大腦冷靜了下來,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也是這麼想的。」
浦應辛目犀利,語氣沉著。
他沒有再往下說,他不想再刺激林筱帆的緒,他希讓這個人可以緩一緩。
「這封信里沒有一句是真的,全都是梁換柱,真是惡毒!」
林筱帆深呼吸了幾下,口的疼痛慢慢消散。
此時,無法判斷這封信到底是林國興的傑作,讓林夕妍照本翻譯呢;還是林夕妍挾私報復,利用林國興讓發英文郵件的機會,把自己往死里坑。
能確定的是這父倆一丘之貉,都是人渣中的人渣。
「寶貝,你要把他每一句梁換柱在哪裡了,都標註出來。就像律師打侵權訴訟案一樣,要把細節做出對照組,提供給鄒總。」
浦應辛溫地看著林筱帆,眼底寫滿了心疼和無奈。
他知道讓林筱帆逐字逐句找出每一污衊點,無疑是給林筱帆傷口上撒鹽。
可是,他們不得不這麼做,否則鄒薈空口無憑就會被坐實了包庇下屬,就無法去爭取大甌總部的支持。
「老公,我沒問題。」
林筱帆用堅毅的眼神看了浦應辛一眼。
知道自己已經被到絕路,現在是破釜沉舟的時候了。
這一仗如果自己沒有徹底拿下永佳,如果自己離開大甌,那林國興就贏了。
如果可以,不止要讓林國興人財兩空,還想跟郭麗平一樣,揍得林國興滿地找牙。
……
此時此刻,林筱帆接到了孫清彥主結盟的電話,浦應辛知道林筱帆周圍已經聚集起各種各樣的人和力量,他可以出擊了。
他看了一下時間是波士頓周一晚上十點,北京時間周二上午十點。這個時間正是適合他跟國的關係網取得聯繫,完布局的時候。
隨後,浦應辛越過浦逸,以自己的名義調了浦家的資源,給國打了好幾個電話。
當所有電話打完時,已接近十一點。浦應辛垂著頭,坐在那裡一不。
「老公,你是不是很累?」
林筱帆坐到了浦應辛邊,輕聲關心道。
發現浦應辛弓著背,神十分嚴肅,看起來很是疲憊。
「容我想想。」
浦應辛簡單應了一句,又陷了頭腦風暴中。
在這場布局中,他是關門人的角,他把門關好了,林國興才能束手就擒。
他如果有疏,沒把門關嚴實,這事就是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思來想去,浦應辛覺得外圍的障礙都可以肅清,唯獨部的郭麗平是個不可控的變數。
郭麗平雖然住在療養院,那只是有了一個照應生活的場所,事實上沒有人能約束住郭麗平的行為。
於是,浦應辛立刻撥打了郭麗平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他馬上又致電療養院,讓工作人員去客房確認郭麗平的行蹤。
十幾分鐘后,療養院回復浦應辛,郭麗平既不在客房,也不在餐廳和花園,他們查監控發現,郭麗平已經於半小時前獨自離開。
「老婆,你爸的住宅地址和你的住宅地址,你都發給我,有幾個發幾個!」
浦應辛神凝重,語氣急切,眼神中流出了寒意。
「怎麼了?我爸的住宅我只知道一個,但是他肯定不止一個。」
林筱帆突然到氣氛很張很肅殺,邊說邊拿起了手機發地址。
「你媽離開了療養院,沒有帶走任何行李,監控里看到走得很急。」
浦應辛面晦暗,流出了深深的擔憂。
「啊?」
林筱帆當即愣住。
看著浦應辛那擔憂的表,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事實正如浦應辛所料,林國興周末給大甌總部發完舉報信后,一直留意著大甌有沒有什麼風吹草。
他周一等了一天,發現風平浪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周二,他得知了孫清彥已正常返崗工作,而大甌部依然沒有任何靜。
林國興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會失手。
所以他拿出了備用方案,給郭麗平打了電話。
那時候,郭麗平與兒通完了視頻電話后,正在療養院的活室里看別人跳舞。郭麗平沒有接林國興的電話。
林國興就給郭麗平發送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信息。
他在簡訊中先是指責郭麗平沒有好好教育林筱帆,以至於林筱帆品德敗壞,丟盡了林家祖宗的臉。
然後又告訴郭麗平,自己已經向大甌總部舉報了林筱帆,自己是大義滅親,亡羊補牢,希兒迷途知返。
郭麗平看到這條簡訊后,頓時暴跳如雷。
怒氣沖沖跑回客房裡,找到把水果刀,揣在了兜里,獨自離開了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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