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挖樹先挖。”嚴翔滿臉險狠辣,“正是因為孟明萱是他的逆鱗,我才要孟明萱。”
徐雨禾怔了怔。
“我是一時大意,沒想到宋家那小子能做到這個地步。下次,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一個外姓,跟嚴家非親非故,就算我把上了,嚴漠九也頂多揍我一頓。”嚴翔冷笑。
就像這次,他真撞傷了孟明萱又怎麼樣?
嚴漠九又不能殺了他。
嚴翔傷口疼,閉了閉眼,“剛來京都,沒嘗過厲害,我很快就會讓知道,我的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徐雨禾半天沒說話,不可否認心里有些搖。
但最后還是說了句,“見機行事,別再擺在明面上落人口實。”
“知道了。”
徐雨禾在醫院陪嚴翔到凌晨,才回了別墅。
嚴錚在書房看書。
徐雨禾洗了澡換了睡,才敲了書房門,端著傭人熬的參湯走進去。
“老公,喝碗參湯吧,別忙太晚了。”
嚴錚抬頭,見徐雨禾臉上戴了純白面紗,隨口問道:“遮臉做什麼?”
徐雨禾腳步一頓。
他是不是忘了被嚴漠九的人給打了,打的還是臉?
徐雨禾這一安靜,嚴錚頓時又想起來了。
“忙昏頭了。”他淡淡道。
徐雨禾心里說不出的酸。
站了一會兒,才走上前,把參湯放在了嚴錚手邊。
“你先回房睡吧。”嚴錚看了一眼。
“老公,你還記不記得那天你說過,會護著我和翔。”徐雨禾在嚴錚邊蹲下來,保養得極好的白皙手指,搭在了嚴錚的上。
嚴錚側頭看著白紗遮臉的徐雨禾,這樣倒是更像了。
不過,也不像。
那個人可不會像徐雨禾一樣,對他這麼卑微。
“我要是不護著你們,今天就不會去醫院。”嚴錚拍拍徐雨禾的手臂,“漠九心里有怨,你們讓讓他,也就過去了。針尖對麥芒的,他后還有老爺子撐腰,你們占不了便宜。”
說著,嚴錚淡淡一笑,“你總不至于幻想著,我把自己親生兒子也給殺了吧?”
徐雨禾瞳孔一,“沒,我沒有這麼想。”
“沒這麼想就好。”嚴錚收回手,“現在可不是過去那個時候了,只要你做了,就會留下痕跡。”
徐雨禾面紗下的臉,火辣辣地疼。
總覺得男人這句話,意有所指。
“去睡吧。”嚴錚又說。
“好,你也別忙太晚了。”徐雨禾連再問什麼的勇氣都沒了,起離開。
嚴錚注視著清瘦的背影,恍惚間和某個記憶中的畫面重疊。
隨后他就自嘲一笑。
那個人,可沒給他送過湯。
……
被抱回錦鯉苑的孟明萱,簡單洗了個澡。
把那一臟服換掉。
出來時,嚴漠九一干凈白睡,顯然也洗過了。
他材挑不出一瑕疵,配上白簡直完到無懈可擊,像所有竇初開時幻想過的白馬王子。
孟明萱很滿意自己的眼。
“過來藥。”嚴漠九手里拿著那管藥膏。
孟明萱收起欣賞的目,乖乖走了過去。
踢掉拖鞋,坐上床。
嚴漠九半跪在床邊,仔仔細細地給孟明萱臉上又抹了一層藥膏。
淡淡的藥香,溫的輕拭,孟明萱覺得臉上一點都不疼了。
嚴漠九放下藥膏后,用巾了兩遍手指。
“委屈嗎?”他改半跪為坐,摟住孟明萱的腰。
孟明萱搖搖頭,“你不是給我出過氣了。”
剛開始是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兩輩子第一次挨耳。
可要說委屈,他這麼溫對之后,早就被哄好了。
何況比起前世那三年沒有他護著的委屈,這才哪兒跟哪兒。
“再怎麼事后出氣,也是你疼。”
嚴漠九很想親親,可這會兒沒有外人。
他忍住了。
“一想到徐雨禾挨了十個耳,每個耳都比我挨得重,我就覺得這疼很值。”孟明萱角揚著笑。
這也算是給嚴漠九報仇的機會了。
誰讓徐雨禾先手打的。
“不值。”嚴漠九皺眉,手指往上移,落在脖子上,虎口輕輕撐住下,“老爺子催了我三年,我卻一直推遲來京都的時間。明萱,報仇是排在你之后的,懂了嗎?”
在報仇這件事上,他不需要幫他添磚加瓦。
孟明萱心弦狠狠一。
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任何話。
“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嚴漠九低頭,視線落在潤澤嫣紅的瓣上。
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嚴漠九松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接了。
“漠九,回老宅一趟,我有話問你。”嚴老爺子冰冷的聲音過手機傳來。
“哦。”
嚴漠九掛了電話。
剛剛的溫馨氣氛被打破,孟明萱也因為嚴老爺子冰冷的聲音,想起嚴老爺子那句毫不留面的話。
“我那孫子欠了孟家三條人命,心有愧疚,所以將明萱從小慣到大。”
為什麼嚴老爺子說,嚴漠九欠了孟家三條人命?
只有姐姐啊。
孟明萱后知后覺地發現這個點。
“你先睡,我去一趟。”嚴漠九將塞進被子里,了的頭發。
“嗯。”
孟明萱下心里的疑問,點了點頭。
嚴漠九隨后關了房間燈,帶上房門放輕腳步離開。
到嚴家老宅時,已經是凌晨了。
嚴老爺子不打這通電話,嚴漠九也是要來這一趟的,因為宋寒。
“大爺,老爺子在書房等您。”
老管家將嚴漠九領進書房,泡了茶之后,就垂手站在一旁當雕像。
嚴漠九沒坐,也沒喝茶。
他在嚴老爺子的書房逛了一圈,視線落在最中的幾個看起來值錢的古董藏品上,“爺爺這些藏品不錯,不知道爺爺最鐘哪一個?”
嚴老爺子順著嚴漠九的視線看了看,邊浮上笑意,“中間那玉如意,是你伯伯還活著的時候送我的生辰禮……”
‘啪’!
嚴漠九拿起那玉如意觀賞,一個不穩,玉如意從掌中落下來。
碎幾段。
嚴老爺子最后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出口,變故就這麼產生。
他臉大變,撐著書桌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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