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說什麽,楊昱珩也隻好聽什麽,尤其是現在這種特殊況,楊昱珩就不更不敢惹陳鳶生氣了。
雖然不敢多說話,但是他站在那看著陳鳶的肚子眼眶紅紅的樣子,明顯是心裏那道坎還沒過去。
陳鳶撓了撓頭,有些不太練地開始哄人:“我的父兄都在邊關,他們很照顧我,尤其是我的兄長,我要什麽他就給我什麽,從沒有短缺我什麽,更沒有讓我什麽委屈,因此這個孩子才會長得這麽好。”
“後來月份大了些,陛下跟著過來了,因為姐姐的關係,陛下對我也很是關照,甚至專門安排了暗衛在我邊護我周全。所以,你不用如此後怕,我真的沒什麽苦。”
楊昱珩聽這麽說,心中並不覺得寬。
他一文弱書生,不如那些武將強悍,但是卻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心中覺得,讓自己懷著孕的妻子在戰場上拚殺,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若是他能有本事一些,也能像其他人一樣上戰場就好了,這樣陳鳶就不必親自上戰場了。
陳鳶不知他想法,哄了這麽久都不見他出聲,微微皺了皺眉:“怎麽了?”
楊昱珩深吸一口氣,手握住陳鳶的手,緩緩地道:“沒什麽,我就是在想,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置於危險之中了。”
頓了頓,他看向陳鳶的肚子:“還有孩子,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母子倆的。”
陳鳶:“……”
定定地看著楊昱珩,讓楊昱珩有些不太自在:“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陳鳶歎了口氣:“我…和你想象中的妻子很不一樣吧?”
楊昱珩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並非長在深宅後院的弱白花,我從小就是一個獵人,如今是一個武將。”陳鳶看著楊昱珩,認認真真地說,“我明白,你為一個丈夫,想給自己的妻兒一個穩定的環境,想讓他們平安幸福地過一生。可是,我也希你能明白,我除了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之外,我還是一個武將,我有自己的抱負,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我不是躲在丈夫後圖安逸樂的子。”
楊昱珩被陳鳶這話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從認識陳鳶開始,就知道與一般子不同,並非那些在深宅中規訓著長大的普通子。可是,他也從未想過這麽多,仍舊下意識地將當一個有些特地獨行的子罷了。
直到陳鳶說出剛剛那句話,他才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麽的離譜。
他手了自己的眉心,好一會兒之後,才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我知道了。”
頓了頓,他抬頭看陳鳶,輕聲說:“你可以去實現你自己的抱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支持你。”
“但是,在做那些事之餘,你能不能分一點點的心,想一想,在你的後還有我,如今…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和孩子,都很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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