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蘇懷疑的看著那藥。
李和道:“放心,本王親手研制的,無毒。”
說著便自己吃了一顆,也如吃糖果般。
種蘇只好接過來,料想這小王爺無緣無故的不會來毒一個朝廷命玩,便也學著他的模樣,將藥丸放進口中。
那藥丸看著其貌不揚,口卻帶著縷淡香,腹更有溪流般的暖意,剛奔跑后滿汗,冷卻下來后微有寒意,這暖意便來的恰到好,十分熨帖。
種蘇微意外,這小王爺看著不靠譜,藥倒貌似不錯。
由此也想起從前先生約莫提過一句,說紈绔小王爺不學無沉溺煉藥。但凡說起煉藥,便易使人聯想到長生丹藥之類,種蘇有點擔心這藥會不會是什麼奇門邪藥,但李和自己也吃了,應該沒事。
“如何?”李和眼中帶著期待,問種蘇。
“唔,好像……不錯。”種蘇據實答道,“腹中暖融融的,很舒服。”
李和便點點頭,面上現出一抹得,又說:“日后再給你別的。若你需要其他藥,也盡可開口。本王其他本事沒有,藥管夠。”
種蘇:“……”一時不知該不該說謝謝。
一陣風吹過,起車簾一角,黃夕的芒閃過,種蘇朝外看看,車子正朝正確的方向駛去,再過兩條街,便到家。
“不知小王爺要問何事?”種蘇主開口道。
李和卻手托著下,仔細端詳著種蘇。
“你不大像賊。”片刻后,李和說了這麼一句。
種蘇:……
“你這模樣,實屬不像。不過人不可貌相,外表如何,里如何,唯有自己知道。”李和接著道:“當日的確是你,對罷。”
種蘇結合上回李和在宮中見到時的那些首尾不接的言語,心中已有猜測,料想是跟小巷中事有關,果真料對了,只是未料李和這般直接,更不知他究竟有何意圖,事關皇家私,不得不格外慎重。
種蘇一時未答言。
“早說過,不必瞞著。”李和徐徐道,“這事只有數幾人知曉,我便是其中之一。不妨告訴你,我不僅知曉,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因我而起呢。”
那語氣中似乎還藏著點得意?
李和湊近一些,朝種蘇道:“是我藥倒了陛下。”
種蘇不由睜大雙眼,傻了。想起那日李妄癥狀,不用問也知下的是什麼藥。種蘇原還以為李妄不小心著了外頭人的道兒,沒承想罪魁禍首竟是李和!
“你……”
李和點點頭,繼續道:“否則也不會被打了幾十板。”
接著李和毫不避諱的向種蘇講述了當日的形,原本以為一切妥當,誰知李妄察覺不對,竟就那樣跑了。后面發生的事無人清楚,唯有通過一些片段和李妄回宮后的反應,推斷個大概。
“你差錯的,遇見陛下,冒不冒犯的,如何冒犯的,不關我事,唯有一件事,我須得弄清楚,你得如實告知。”
“何事?”種蘇心中忽的升起不妙預。
“當時,陛下可有反應?”
種蘇正喝茶,頓時噗的一聲,茶水噴濺而出,天散花般,噴了李和一頭一臉。
李和:……
種蘇慌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
李和用袖臉,非常鎮靜,擺擺手,說:“沒事。快回答我的問題。陛下當時反……”
“啊!”種蘇大一聲。
車馬外王府侍從馬上趨近,隔窗道:“小王爺?”
李和道:“無事。離遠點。”
侍從復又走開,李和也被種蘇嚇了一跳,看著莫名道:“你什麼。不過一個問題而已。”
種蘇道:“青天白日的說這種事不好吧?!”
李和不以為然:“都是男人,說說而已,有何不可。”
我不是啊!種蘇有苦說不出,道:“公然議論天子私,小王爺,饒了我罷。”
李和:“此又沒旁人,就你我兩個。再者,你做都做了,這會兒還不好意思說了?”
種蘇:……
種蘇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想到李和要問的居然會是這種事,當下當真哭笑不得,臉頰發燙。生平沒這麼窘過。要死了要死了,穩住穩住。
種蘇喝下半杯茶水,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道:“小王爺為何想知道這種事。”
李和下上還沾著片茶葉,模樣稽,語氣卻十分認真:“我乃為了我大康百姓,天下社稷,唔,實不相瞞,也為了自己。”
種蘇不明白這幾者間有何關聯,便靜候下文。
“陛下至今未娶,后宮空,你是曉得的罷。”李和說。
種蘇點點頭,說起來,這也算奇事一樁。自李妄登基及冠后,后位一直空懸,更連嬪妃都無一個,數盡歷朝歷代,這樣的皇帝也實屬稀奇。
民間自流傳數個傳言,有言之為平衡黨派之爭,李妄方誰也不娶;有言前朝曾有宮闈之,令李妄厭惡后宮。又有言當朝天子醉心政務,一腔復興之志,不屑兒長。還有言天子年時曾有慕之人,卻求而不得,黯然緬懷……
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
更有甚者,懷疑陛下斷袖,或那什麼不行的……
老實說,種蘇當然也很好奇。
雖說并非天下所有子都愿意嫁皇宮,但無論是因為榮華富貴,家族利益,黨派之爭,以如今的王室況,想必仍是有許多人趨之若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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