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苦于沒有證據,也想不出來,有誰會害媛媛。生善良,生活圈子又簡單,即使與傅寒燚往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一城首富。
若是因此惹人仇恨,那便只能是梁心薇了。
可傅寒燚都已經與訂婚了,還有什麼理由要殺害媛媛呢。”媽媽紅著眼睛,“但是媛媛死得真的太慘,太蹊蹺了。
我想翻案,可沒有證據。”
我眼眸溫熱,握住媽媽的手安:“干媽,無論你懷疑什麼,都悶在心里,不要對任何人提及。”
“為什麼?”媽媽疑。
我怕懷疑到梁心薇的頭上,招暗中那個真正的殺手起殺心。
我不能讓媽媽置危險中。
“干媽,這事兒,墨彥會理,有新的證據,他會告訴你的。”我只得這樣說,“如果溫媛的死,真的有異,那此時所有的猜測,便都是打草驚蛇。”
媽媽若有所悟,點頭:“璽兒,你說得對,我得沉住氣。只是沒想到墨彥還在關心媛媛的死因,他對媛媛真的太好了。”
后面的話,媽媽說得有些概。
我輕笑道:“他是溫媛的親叔叔,對關心,也是應該。”
媽媽卻沒作聲,像是有什麼心事。
送了媽媽回家休息后,我接到了傅寒燚的電話,他約了我喝咖啡。
我沒有拒絕。
他先到包房。
看到我,他第一句話就是:“蕭小姐,我給你點了一杯焦糖瑪奇朵,媛媛生前喝,你不介意吧。”
我不聲:“不介意。”
“那就好。”傅寒燚淡淡的挽了一下,神低落。
我看著他。
這個男人,依舊還是那麼好看,只是,此時在他的上,再也看不到昔日的冷傲,目空一切的那種霸道。
他真的像個到重創的巨人。
他依舊高大,但卻滿哀涼,令人側目。
他深沉著語氣:“何阿姨對我有恨,剛才在陵園,我有很多話都沒有說出來。蕭小姐,我約你出來,想和你談談溫媛,可以嗎?”
其實我早猜到,他約我的原因。
我淡道:“你想知道什麼?”
“媛媛的死,是不是與梁心薇有關?”
沒想到傅寒燚這麼開門見山。
這男人的智商真的上線了,竟然能懷疑到梁心薇的頭上。
我端起咖啡,平靜的喝了一口,才不聲的問:“何以見得。”
傅寒燚輕呵了一聲:“蕭小姐,你不信任我。當然,我之前對不起媛媛,害喪命,我罪大惡極,不值得原諒。
但我現在知道了真相,我肯定不會再背叛媛媛。”
那又有什麼用呢。
我已經死了。
我沒有作聲,靜聽傅寒燚往下說:“我打聽到了,梁心薇殺人敗,是齊墨彥提供給了警方的一段錄音,親口承認殺了周思婷。
可殺周思婷的原因,是因為撞見了傷害太爺爺。
但為什麼要傷害太爺爺呢?”
我靜道:“法庭上,梁心薇有口述傷害太爺爺的原因。想必你知曉。”
梁心薇的案子是公審,可以旁聽。
“我當然知道,梁心薇的口供是說,太爺爺不喜歡,長期用拐杖打。好心送給太爺爺一新拐杖想討太爺爺,可太爺爺依舊打罵,才與太爺爺起了沖突。
太爺爺不小心撞到了墻壁傷。
說那是個意外。
可真的是意外嗎?”
“梁心薇的口供如此。”
傅寒燚冷笑:“太爺爺意識不清,周思婷死無對證,太爺爺房間里沒有監控,梁心薇想怎麼編就怎麼工。但我知道,肯定有別的。
齊墨彥為什麼突然在梁心薇的房間里裝竊聽,他肯定是查到了什麼線索,才懷疑起梁心薇。
是那拐杖對不對。”
我沒作聲。
這男人智商上綱后,也厲害。
傅寒燚語氣越加沉寒:“如果梁心薇真的是誠心送太爺爺新拐杖,太爺爺怎麼會打罵。肯定是那拐杖有問題,刺激了太爺爺,兩人才發生了爭執。
我想,那拐杖,與媛媛有關吧!那時,媛媛生死未卜,用媛媛刺激太爺爺,這說明,媛媛的死,與梁心薇不了關系。”
傅寒燚眼里充滿了恨意,“我真的沒想到,是這麼的狠毒。如果媛媛是殺的,那簡直禽不如……”
想到我的死狀,傅寒燚吸了一口冷氣,渾都抖了起來,眼里的恨卻越加深濃,“若真的殺了媛媛,我一定會把媛媛過的罪,對加倍奉還!”
空氣里,殺氣四溢。
“蕭小姐,那拐杖有什麼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
當然不能。
知道拐杖的,我的死亡真相,傅寒燚便也徹底知道了。
但此時,我的死因,絕不能讓傅寒燚知道。
他緒不如齊墨彥穩定,如果讓他知道我的死,與梁心薇有關系,他肯定會沉不住氣,打草驚蛇。
敵在暗,我們在明,形勢對我們本就無利,如果再讓傅寒燚進來攪局,只能是功虧一簣。
我想了想說:“傅先生,溫媛已經死了,就像干媽說的,你讓好好安息吧。你的懺悔,在天之靈已經聽到,善良,我想,應該已經原諒你了。”
傅寒燚浮了抹凄笑:“我不可能和齊墨彥為同謀。他不信任我,你也是!”
我的回答,他并不滿意。
我也知道,這誆不了他。
“但我還是謝謝蕭小姐你能出來見我。”傅寒燚深提了一口氣,站起來,眼里有一抹紅的溫熱,“我不會讓媛媛白死的,還有我們的孩子。”
提起骨,傅寒燚哽咽了一聲。
我心亦痛。
雖然那是傅寒燚的孩子,但也是我的骨。
他曾與我脈相連過。
傅寒燚難過一瞬,又振作起來:“我一定要給媛媛一個待,這樣,我才能正大明的去下面見和孩子。”
傅寒燚決絕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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