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凜燁神不變：“每個階段有不同的做法，在某個階段，我知道對你不好，讓你不開心了，但沒關系，以后我會彌補。我跟你說過嗎，我已經和蘇堯談過了。”

“談什麼？”

“我跟他說了我的想法。”

崔凜燁看著姜恬，眼神意味深長，“或許你覺得我在裝，或許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的，但該說的我還是得說完——”

“是這樣的，我們都不年輕了，你的婚姻大事，我媽一直很心，我就更不用說了，很多人都盯著我妻子的位置。但你知道妻子的份特殊，我不能隨便找個人，必須找個信得過的，現在我找來找去，發現信得過的好像只有你了。”

崔凜燁說完，盯著姜恬，眼神里的深意讓人捉不。

姜恬也盯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玩笑開夠了嗎？”

一時間崔凜燁不知該失還是怎樣，他角出了笑容：“要是你覺得我可笑，那也沒關系，你和我的結婚事宜，我已經讓人著手準備了。我希我們的婚禮既正式又有格調。”

姜恬盯著他：“我發現你長大了還是老樣子，總犯糊涂，你到底怎麼看待男關系的？難道你覺得娶別人是一種恩賜？”

“難道不是嗎？”

崔凜燁理所當然地說：“和別人結婚不是恩賜是什麼？我愿意和另一個人分我的財富，就算對方不全拿走，至有使用權，還能頂級生活，有什麼不好？”

“這世上貪心的人往往過得不好，因為他們永遠不知滿足，總覺得能遇到更好的人，可哪有那麼多好人？至在我看來，你遇到的人沒幾個好的。”

姜恬似乎不想再聽他胡言語。

“你把我關在這兒，什麼時候放我出去？你知道非法囚會損害你的公眾形象嗎？”

“沒人知道你被我關在這兒，也沒人會在乎一個平民的死活，而我已經對蘇堯做好了防范措施。你放心，沒人能打擾我們相。”

“你把這相？”姜恬看著他。

“不然呢？小時候我們也是這樣相的，只有你我的空間里，我們待在一起。其實我懷念小時候的自己，可做了手以后，那個我就沒什麼存在了。再次遇見你，我發現自己還是有些懷念……”

懷念什麼，他沒說。

“總之，我不會傷害你，你要相信我，這世上很多人會傷害你，但肯定不會有我。因為我對你的傷害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要彌補我對你犯下的過錯。”

姜恬已經不想再聽他長篇大論。

深吸一口氣：“好，我們不談這個，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直接說。”

“我能見見崔夫人嗎？”

崔凜燁幾乎立刻明白了的意思。

他用憐憫的目看著：“你要見我母親，理由是什麼？”

“這很明顯。你一直把我囚在地下，我必須要追求作為一個人的尊嚴。況且，崔夫人見不到我，也會問起的。”

“單純是好品質，在這個圈子里，我很見到像你這麼單純的人。或許我可以解釋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我母親都知道，還大力支持。”

崔凜燁無地打破了的幻想。

“你在胡說什麼！”姜恬的表剎那間改變。

“你沒有聽錯，我的母親支持我們兩個人結婚。因為知道自己的兒子各方面都不錯，要是給你選伴，肯定會考慮我。”

崔凜燁平淡又坦然。

“你小時候那樣欺負傷害我，崔夫人不可能站在你那邊，別太自以為是。”

姜恬已經有些因為憤怒失去分寸了。

崔凜燁還是一如往常：“小時候惡劣是因為我有病，后來我的病已經被清除了，如今的我自然是一個健康人。”

“我改了，那我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母親自然希給你找個如意郎君，在的認知里，沒人比崔家和陳家聯姻的孩子地位更高，也沒人像我這樣各方面都沒有短板。”

“所以要是真想給你選個好歸宿，還想隨時照顧你，我和你結婚，就是最好的選擇。早就想好了，還鼓勵我這麼做。”

崔凜燁已經解釋完了，可姜恬卻好像有些恍惚。

“我再說一遍，我想見見崔夫人。”

姜恬語氣很堅決，堅決中帶著幾分執拗。

不知道到底在堅持什麼。

崔凜燁忍不住笑了：“好，既然你想見我母親，我當然不攔你，行，我現在就讓我母親來見你，今天應該在家。”

大概二十分鐘后，崔夫人就來到了地下室。

見到姜恬，臉上依舊是溫和寧靜的神，問道：“他沒欺負你吧？”

姜恬看著崔夫人，忍不住問：“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請您幫我一下。崔爺的病癥好像復發了，他希我做他的妻子，可他明明最討厭我。”

崔夫人眼中帶著寧靜與鼓勵，安姜恬：“過一陣就好了，你放心，他不會再這麼胡鬧，等你們結婚，我會監督他，讓他學會做個合格的丈夫。”

就在這一剎那，姜恬的眼神立刻變了。

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看著崔夫人。

崔夫人渾然未覺，了的頭。

姜恬下意識躲開。

似乎無法接曾經的長輩突然站到了另一邊，鼓勵接別人對的傷害，這對來說是更大的打擊。

顯然崔夫人看出了姜恬的抵，沉默了一下，忍不住落淚。

“姜恬，我知道你怨恨我，也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做，可我都是為你好。回想我荒唐的前半生，我做過的那些事，又有幾件是正確的？”

“等我站在如今的這個時間軸上回過去，我終于明白，對大多數人來說，一個人能否幸福，由地位決定。”

“就像你，要是你是貴族，你男友還會拖拖拉拉，只想著占有你，卻不想和你結婚給你名分嗎？不會的。就因為你份不夠，所以他們和你談時，還讓你遭圈子里的各種白眼。孩子，地位真的很重要。”

“所以，我一定要給你一個能明正大抬起頭來做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