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寒話音未落,宿舍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章子初拎著新鮮出爐的茶站在門口,笑得一臉天真無邪。
“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葉綿綿暗暗瞪了傅晏寒一眼,警告他說話收斂點。
邊頭發邊走過去,“你買了什麼?”
“茶和楊枝甘,不知道傅學長喝不喝得慣這種,我給他點了一杯綠茶。”
葉綿綿點頭,“綠茶好的,配他。”
“……”
這話怎麼聽著像罵人?
章子初把綠茶恭恭敬敬地捧給傅晏寒,傅晏寒接過去拿在手里沒喝。
他氣場太強,章子初莫名有點怕他,“傅學長,您今天來得真及時,那一老一小壞了,就該報警抓他們。”
剛才下樓去拿茶的時候,在學校論壇吃瓜,聽說傅晏寒讓書報警理。
簡直揚眉吐氣。
傅晏寒瞥一眼,“我很老?”
“啊?”章子初腦門上打出幾個大大的問號,被問得莫名。
“你跟綿綿是同學,不用尊稱您,要不然我會以為我比大一輩。”
章子初:“……好嘞好嘞,那還是要謝謝你,要不然綿綿就讓他們纏上了。”
傅晏寒目落在葉綿綿上,腦海里閃過剛才那抹雪白,呼吸有點重,他喝一口茶,不適地皺眉。
甜得齁嗓子!
他把綠茶放回桌上,淡聲說:“不用謝,綿綿是我……”
話未說完,他接收到葉綿綿的瞪視,補全后半句話,“……家的人。”
章子初嗅到兩人之間那不正常的曖昧氣氛,眼珠子滴溜溜轉,一聲“哦”讓拐山路十八彎。
葉綿綿輕咳一聲,垂眸喝著楊枝甘。
章子初跟葉綿綿認識好幾年,只知道爸是植人,一直躺在醫院接治療。
今天被潑了一黑狗,才知道爸開車撞死了人。
“綿綿,你接下來怎麼辦?”
見一臉擔憂,葉綿綿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用擔心我。”
章子初心疼,“你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不要跟我客氣。”
葉綿綿莞爾,“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沒事。”
其實那個老太太隔三岔五就要來擾,只是之前都拿錢打發了。
現在可能是兒媳婦也死了,了很大的刺激,才會跑來學校鬧。
章子初正要安幾句,傅晏寒忽然站直,“走吧。”
葉綿綿一慌,“去哪?”
傅晏寒晃了晃手機,隨便找了個借口,“金書說當事人需要去警局一趟。”
葉綿綿松了口氣,放下楊枝甘,“我去把頭發吹干。”
……
葉綿綿在章子初意味深長的目下,跟著傅晏寒離開宿舍。
走出校門,剛上車,手機就嗡嗡震,有消息進來。
坐進副駕駛座,掏出手機,指尖一,點開了與章子初的對話框。
章子初:葉綿綿,你老實告訴我,你跟傅學長是不是有?
章子初:他看你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你吃了。
章子初:大伯哥和小弟妹,你倆這忌關系想想都刺激。
章子初:人?說話!
章子初:我好奇死了,快,把你跟傅學長之間發生的事一字不地告訴我。
葉綿綿:“……”
偏頭看傅晏寒,他換了新車,不是那輛惹眼的黑勞斯萊斯。
車一新車的真皮味道,混著他上清冽的荷爾蒙氣息,竟意外的好聞。
傅晏寒發車子駛出去,“你之前是不是考過駕照?”
葉綿綿手指蜷了一下,“嗯,高中畢業去考的,后來再也沒過車。”
“周末讓金書陪你去練練車,等你悉了作,這輛車給你開。”傅晏寒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
葉綿綿拒絕得很干脆,“我不開。”
傅晏寒皺眉,“因為你爸的車禍?”
葉綿綿呼吸一窒。
傅晏寒似乎沒有察覺的異樣,“你爸出車禍是他自所為,他當時就不想活了。”
“你別說了!”葉綿綿嗓音完全冷了下來,“我不想開。”
傅晏寒下頜繃,氣氛一時僵持住。
葉綿綿扭頭看向車窗外,夕徹底落了下去,天邊灰蒙蒙的,城市的霓虹還沒亮,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帶著一種抑的沉重。
警說,爸當時是故意撞上那輛大貨車,不排除他想自殺,以騙取巨額保險的嫌疑。
因為這個,這幾年一直耿耿于懷,心里對害人家屬充滿愧疚。
爸尋死騙保,連累別人一家三口遭了無妄之災,這比他不小心出車禍更讓難以釋懷。
沉默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車子停在某個高檔住宅的地庫里。
葉綿綿這才察覺不對,扭頭看向傅晏寒,“你不是說去警局嗎?”
“警局那邊金書會理,那對祖孫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傅晏寒解了安全帶,見葉綿綿坐著沒,他蹙起眉頭,“下車。”
葉綿綿握拳頭,指甲深深地扎進掌心里,“你打算怎麼理他們,給錢還是威嚇?”
“葉綿綿!”傅晏寒語氣帶著三分警告,“有氣找別人撒,我不是你的出氣筒。”
“我豈敢拿尊貴的傅總當出氣筒,只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理。”
傅晏寒盯著,目泛著幽幽的冷,“你怎麼理,傻站著讓人潑一狗,還是要當那個能當你兒子的小孩的養媳?”
葉綿綿眼眶都氣紅了,“我的事不要你管。”
說完,推開車門要下車。
下一秒,的左手被一只大手握住,用力將拽了回去。
力氣之大,險些直接被他扯進懷里,男人呼吸里賁張著怒氣。
“不要我管要誰管?”傅晏寒著的下,重的呼吸噴灑在臉上,“你的周教授?”
他刻意咬重了“你的”兩個字,顯然還沒有對中午周硯禮說要娶的事釋懷。
中午就罷了,周硯禮至是年人。
現在連個小屁孩也敢跟他搶人,真當他是死的嗎?
“我跟周教授清清白白……”
傅晏寒顯然不信,冷笑:“清清白白他會想娶你,娶回去干什麼,供著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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