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葉綿綿睡得并不安穩,半夜自夢中驚醒,驚出一腦門冷汗。
躺在床上,抬手輕輕上平坦的小腹,指尖突然像被燙了一下,猛地回手。
睡不著,索拿過手機,在網頁上搜索早孕反應。
看到有一種早孕試紙,據說懷孕七天,就能測出來。
心中忐忑,天一亮,悄悄起床,特意繞了遠路,找了一家24小時藥房,買了試紙,又去隔壁的網紅小籠包店,給章子初帶了早餐回去。
回到宿舍,章子初還沒起床,聽見開門的靜,隔著床簾往下張。
“綿綿,你怎麼起這麼早?”
葉綿綿把早餐放在桌上,“我睡不著,出去散了個步,順便給你帶了早餐,你吃的那家網紅小籠包。”
吃貨章子初哪得了小籠包的,掀開床簾蹬蹬從床梯上下來。
打開紙盒,小籠包的香撲鼻而來,饞得直流口水。
“哇,好香啊,綿綿,你對我太好了,嗷嗚……”章子初一口塞進一個小籠包,角流油。
葉綿綿剛才在店里聞到小籠包的味道胃里就有點不舒服,這會兒看見章子初角的油湯,捂住沖進洗手間。
章子初在門外聽見的干嘔聲,連忙咽下小籠包跟過去。
“綿綿,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葉綿綿擺了擺手,站在洗手池邊接水漱口,“可能涼著胃了,沒事。”
“你們公司昨天不是組織員工檢麼,你胃上沒病吧?”章子初擔憂地看著。
葉綿綿莞爾,“檢不檢查胃,沒事,我喝點熱水。”
“我去給你接。”
宿舍里有飲水機,桶裝水需要室友分攤買,章子初拿的杯子接了杯熱水遞給。
葉綿綿接過去喝了一口,就聽章子初說:“你知道程玥最近為什麼沒來學校嗎?”
葉綿綿搖頭,“我不知道。”
“因為懷孕了。”章子初邊吃小籠包邊八卦,“本來打算借懷孕一事富二代娶,結果那個富二代有老婆,前兩天你沒來學校,富二代的原配帶人來學校堵,就在學校大門口打起來了,程玥被那個原配打得差點小產。”
葉綿綿心頭一跳,“后來呢?”
“后來那個富二代趕到學校,當著所有人的面護著程玥,那個原配也不是吃素的,指揮帶來的人把富二代也揍了一頓。”
“應該的,程玥現在怎麼樣了?”葉綿綿心有戚戚。
倘若懷孕了,到時候不是原配來打,而是傅夫人親自上場。
就像昨晚夢里那樣,命人將直接綁去醫院,開膛破肚直接把孩子弄死。
想到這里,不自地打了個寒戰。
“在醫院里保胎呢。”章子初沒注意到的異樣,“也是運氣好,那個富二代與原配結婚多年,原配一直懷不上,家里又催得。現在程玥懷上了,可把富二代的父母樂壞了。”
葉綿綿沒想到這個故事還能峰回路轉,“這是要讓程玥生下來的意思?”
“那肯定啊,我一直以為母憑子貴只發生在封建社會,沒想到現代社會也一樣適用。”
葉綿綿聽出話里的嘲諷,忍不住低頭去看自己平坦的小腹。
倘若肚子里也有一顆種子正在悄然發芽,該怎麼辦?
葉綿綿把試紙藏在柜子里,洗漱完去公司上班。
一進公司,就察覺氣氛不對勁。
把包放在工位上,拿杯子去茶水間接開水。
剛到茶水間外面,就聽見里面傳來同事的聲音。
“簡直是炸新聞,昨晚有記者拍到蘇小姐與周家公子去酒店私會,我的老天鵝,傅總居然被綠了。”
葉綿綿腳步一頓,什麼況?
忙掏出手機,上了本地新聞APP,然后看到一個醒目的標題。
“蘇家大小姐夜會周大公子,遠輝集團傅總頭頂祥云飄綠!”
醒目的標題下方,配了高清無碼的照片,從拍的角度,能看出蘇妍正與周硯禮激烈擁吻。
另一張照片,是兩人進了酒店,在酒店房間門口親吻。
兩人衫凌,激一即發,引人無限遐想。
怔怔地盯著那幾張照片,不知此刻傅晏寒會是什麼表。
“傅總太可憐了,竹馬抵不過天降啊,瞧蘇小姐和周公子親得多激烈啊,隔著照片都讓人臉紅心跳。”
葉綿綿推門進去,幾人齊刷刷看向,知道是傅家的二,趕閉了,端著咖啡走了。
葉綿綿站在飲水機旁接水,周影湊過來,“葉綿綿,你看新聞沒?”
“剛在外面看了。”葉綿綿說。
周影有點尷尬,“們說話是難聽了點,不過這是真的嗎?”
葉綿綿知也不能說,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是狗仔捕風捉影。”
周影清楚的立場,也不好多說,慨道:“豪門果真更狗,也不知道這出戲后續會怎麼唱。”
葉綿綿也想知道這出戲后續要怎麼唱。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
周硯禮與蘇妍保持了十年地下,從未被人拍,怎麼突然就被記者曝出來了?
這背后,有誰的手筆?
葉綿綿不敢深想,勾住周影的胳膊,“好啦,豪門是非,跟我們沒關系。”
“跟我沒關系,跟你就未必沒關系了,你可是傅家的二。”周影笑嘻嘻地說,“二,有什麼第一手消息,一定要跟我分啊。”
“我瞧著像那麼碎的人?”葉綿綿拉著走出茶水間,“好好工作吧你。”
葉綿綿還在上班,被傅夫人一通電話去傅淮山辦公室。
敲門進去,辦公室氣氛凝重,傅家一家三口分別坐在三張單人沙發上。
他們齊刷刷朝看過來,頗有種三司會審的嚴肅。
傅夫人盯著,目犀利,“聽說你昨晚跟周硯禮去見了溫先生和祈云山教授?”
葉綿綿點頭,“是。”
“溫先生剛松口你與溫閶的婚事,周硯禮就跟蘇妍鬧上新聞,讓我們傅家臉上難堪。葉綿綿,你是不是跟周硯禮做了什麼易?”
葉綿綿瞳孔一,“我沒有。”
“那他為什麼突然愿意為你出頭,你實話實說,我們傅家不養白眼狼!”傅夫人咄咄相。
葉綿綿垂在側的手握拳,“如果您是因為今天的新聞向我發難,那麼我可以明確地告訴您,我沒有這手段,更沒有這人脈,您若要找回臉面,不該找我。”
“葉綿綿!”
葉綿綿打斷的話,“還有這三年,我寄人籬下,承蒙傅家庇護,我激不盡。傅臻已故三年,我答應您給傅臻守孝三年我已經做到,我不再欠傅家什麼,從今日起,我與傅家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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