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麗萍對陸正勛意見大了去了。
知道自己小三上門不彩,但這事兒,一個掌拍不響。
要不是陸暉沒日沒夜的勾搭撥,抱怨張儷是個封建古板不解風的裹腳婦,除了有張花瓶臉,毫無涵可言。
又說是他的今生知己,只有能跟他靈魂共鳴,變著法兒的花言巧語,這才哄得知三當三。
真要深究,也是陸暉婚出軌,只是一個勇敢追求真的人,有什麼錯?
再說了,娘家在錦城那也是有頭有臉的門戶,名下企業雖說比不過京尚,但也是國馳名。
上頭兩個哥哥,作為家里的老幺,又是爹媽求神拜佛求來的閨,從小千萬寵的長大,雖說是花錢通了路子,但明面上也是名牌大學畢業,論才貌出,哪一樣不比張儷強?
可陸正勛就是瞧不上。
要不是生了陸馳,母憑子貴,只怕到死都進不來陸家的大門。
而且進了門也沒什麼用,老東西從來就沒拿當過一家人,甚至都沒把這個人放在眼里,要麼無視,要麼冷眼。
結婚五年,才第一次來老宅吃飯。
更過分的是,老東西還想跟搶兒子,說什麼家里冷清,想有兒孫膝下承歡,提出讓陸馳住到老宅來。
幸好陸馳就讀的學校離老宅更遠,孩子學習績也足夠優秀,老東西找不到由頭,加上陸暉據理力爭,這才沒讓他如意。
只是寒暑假來老宅玩兒個一兩周,就已經把兒子教唆現在這個窩囊德了,唐麗萍簡直不敢想,要是讓陸正勛來教養陸馳,怕是要挑唆得跟父母徹底翻臉才甘心。
話又說回來,陸正勛是真喜歡陸馳嗎?
當然不是,他眼里只有陸騁。
那時候陸騁患上躁郁癥,被外婆接到江城療養,而的兒子品學兼優,各種獎杯獎狀拿到手,以為總算苦盡甘來,不說為陸家繼承人,至也能分得一些產業。
結果呢?老東西什麼都給陸騁留著,這樣還覺得不夠,甚至把原屬于陸暉的那份也撥到了陸騁碗里。
唐麗萍越想越火大。
眼下在陸家老宅,也不能由著子發泄,環顧左右,看到陸暉靠在床頭,捧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唐麗萍怒火中燒,上去照著他的小來了兩腳。
鞋頭堅,加上使了不小的力氣,陸暉疼得倒吸涼氣,擰著眉頭吼道:“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對,我就是發神經,我要是再不發神經,就要被你們陸家的一老一活吞了。”
唐麗萍氣上涌,叉著腰指著陸暉的鼻子就開罵。
“你說說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公司公司不上手,家里家里不上話,偌大一份產業,5%的份就打發了,別人啃肘子吃得滿流油,扔給你一骨頭棒子,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天說兒子窩囊,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這個年過得難極了。
以往陸家就一個人,好不好的也就這樣,沒有參照。
姜寧一來,高下立見,人家是捧著夸著的寶,就是路邊的草。
歸結底,還是男人差事兒,但凡嫁個有本事的,也不至于過個年才得二百塊錢紅包。
現在普通人家都不好意思封二百了。
陸暉黑著臉,用力拍開唐麗萍的手,兇的指著,“你再說一遍!”
唐麗萍過得不痛快,他還不是一樣滿肚子火?
這世上被兒子一頭的老子,除了他估計沒別人了。
偏偏他又想不到辦法改變現狀。
之前急功近利讓王維安安排公關爬陸騁的床,事兒沒辦,反而讓那狼崽子找到由頭直接把王維安擼了。
自從被‘下放’到分公司,總部里除了王維安,剩下的那些墻頭草就不拿他當回事兒了。
寥寥幾個跟他走得近些的,也只敢私下里接,一讓做點什麼事兒,能找出八百個理由來推。
如今有了王維安這個前車之鑒,別說生事,只怕背地里議論陸騁的膽兒都沒有。
在公司說不上話,在家里也兌,陸暉就像個脹滿氣的球,也迫切的想要有個出口發泄一下。
唐麗萍也不是上能饒人的,戰力不詳,遇強則強。
兩口子一,針尖對麥芒,吵得不可開。
老宅人多眼雜,要是傳到老爺子耳朵里,新年頭一天就霉頭,保不齊又是一頓訓,因此兩人極力發泄緒的同時還得努力控制著音量,不能外頭的人聽了去。
陸馳敲了三遍門。
明明聽見里面有聲音,但一直沒人回應。
敲完第四遍,他下把手推開門,看到陸暉站在窗邊煙,唐麗萍雙手叉腰站在他后兩米,口劇烈起伏著,氣急敗壞。
陸馳看出倆人在吵架,心毫無波,只單純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吃飯了。”他說完就打算帶上門離開。
“站住。”唐麗萍把人住,“進來,我有話問你。”
從小到大,類似的場面陸馳可沒經歷,他猜到炮火即將發生轉移,兒不等大腦發號施令,腳下步子倒騰得飛快。
然而躲得過中午,躲不過晚上。
晚飯也是在老宅吃的,但不用在這邊過夜了,飯后回到自家別墅,唐麗萍住準備上樓的陸馳,“我問你,你是不是朋友了?”
陸馳從來不覺得自己和朱沅是男朋友關系,甚至完全沒往這方面想過。
但是一聽到‘朋友’三個字,大腦不自覺的調出和朱沅在床上抵死纏綿的記憶。
尤其昨晚才發生過,記憶還很新,很清晰。
“沒有。”陸馳語氣堅定,只是通紅一片的臉顯得不是那麼有說服力。
唐麗萍怒氣沖沖的走上前,用力拉扯他的領,手指用力在他鎖骨某,“還說沒有,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做了加長的指甲又尖又,陸馳疼到皺眉,后退轉,走到旁邊的一個鏡面裝飾前。
一照,才發現鎖骨上有個深紫的吻痕。
剛還在領邊緣的位置,半半現。
陸馳雙手兜,神淡漠,“睡個人而已,誰說非得是朋友?”
陸暉慢兩步進來,聽到兒子的話,揚手就是一掌,“混賬東西,正事不會,還學會在外面胡搞搞了?”
他這一下力道不小,加上陸馳沒有心理準備,扎扎實實挨了一下,被打得偏過頭去。
唐麗萍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把丈夫推開,“說歸說,打孩子做什麼!”
抬起手,想兒子微腫泛紅的臉。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心疼。
卻被陸馳避開了。
他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只是眼中多了幾分冷意。
“胡搞搞怎麼了,我又沒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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