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還在跟兒子商量怎麼拉顧清晚下水呢,那培東怎麼會有時間再次把剩下的份轉讓出去?關鍵是,他為什麼轉讓?
剎那間,一種被兒子背叛的憤怒恥涌上顧榮威心頭,他得拳頭咔咔作響。
商與今卻依然淡定如斯,他放下茶杯,不疾不徐道:“這你就要去問你的兒子了,反正目前事實如此。岳父,我并不想跟你撕破臉,甚至我不希這件事鬧大到讓晚晚知道,我今天約你見面只有一個訴求。你絕對不準以任何方式傷害晚晚,我說的是任何方式。”
最后一句,商與今指尖重重的落到茶桌上,眼神凌厲。
顧榮威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這明顯是商與今已經知道他要開記者會的事了,然后用份來威脅他。
“如果我不照你說的做呢?”顧榮威一時不肯服,布滿細紋的眼睛如一條毒蛇盯回去。
商與今慢條斯理道:“那就東大會上見,到時候顧董可能就不是顧董了。”
“你想吞并我的公司?”顧榮威咬牙切齒。
商與今淡淡笑了笑:“岳父言重,我無意并購你的公司,只是覺得董事長這個位置,或許可以讓晚晚來坐。”
“你休想!我的公司絕不可能給兒繼承!”顧榮威深固的重男輕思想讓他不假思索的低吼出這句話。
商與今眼神瞬間森寒,“那可由不得你。”
“商與今!是不是顧清晚讓你這樣做的?早就恨我不給份,不讓進公司了吧?所以讓你給做后盾,想吞我的公司?”顧榮威自認理順真相,氣得又砸了一個茶杯:“我告訴你們,你們休想!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公司,我們家的宗旨是傳男不傳,顧清晚想吞我的公司,癡心妄想!”
顧榮威怒氣沖沖的摔門而出。
商與今看著滿地狼藉,優雅的將自己茶杯里的茶水喝完,起整理一下袖扣,沉步離開。
*
這一晚,顧榮威在家里發了很大的脾氣,電視機都砸爛了,顧培東還跪在地上,結實的挨了幾個悶,卻咬死不肯說出轉讓份的真相是他賭博欠債。
林淑潔心疼兒子,上前想勸,結果被老公推倒,手臂撞到茶幾角上,淤青了一大塊。
但這依然沒讓他消氣,他始終認為是顧清晚在幕后算計他,這些年,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他清楚兒比兒子聰明,比兒子有出息,也清楚的公司小有就,他只是不肯承認,不愿承認。
在他看來,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都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能有什麼能力?
就算生意場上不乏遇到厲害的強人,他也只是表面尊敬,實則心里覺得人家不務正業,一點不懂得相夫教子。
這就是顧榮威,一個很典型的大男子主義的人,他覺得賺錢做生意是男人的事,人只需要在家給他生孩子帶孩子。
所以他不愿意正視兒的優秀,甚至想要毀了,不準比兒子好。
可不想,兒子在后面拖后,背后捅他一刀,把他給出去的份,全轉讓給商與今了,害得他現在無比被!
顧榮威憤怒的抓了抓頭發,實在是氣不過,他拿過林淑潔的手機給顧清晚打電話。
目前家里只有林淑潔的電話沒有被顧清晚拉黑。
時間已經晚上八點過,窗外又在下雪,顧清晚洗完澡出來,閑適的捧著茶杯靠在窗邊看雪,聽到手機震聲,向床鋪。
將茶杯放到一旁的高腳置架上,優雅的走過去,趴上床,撈過手機看來電顯示。
竟然是母親。
顧清晚接聽的手遲疑,這個時間點,母親做什麼給打電話?而且還是繼上次的事后。
那次騙過后,母親一個電話都沒打過給,也沒來找過,說實話,有些失,不是說有苦衷嗎?不是讓聽解釋嗎?那怎麼事后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顧清晚不是很想接,可電話不停的響,像是催命符一般,又怕大晚上出什麼事,煩躁的錘了一下被褥,到底是接起來了。
一接通,一個喂字尚未說出口,電話那邊噼里啪啦傳來叱罵。
“顧清晚,我告訴你,我的公司你休想染指!我的董事長位置,我就是不要,也不可能給你!我早就知道你心懷不軌了,當初那麼多人你都不想嫁,結果給你換商與今,你就愿意嫁了,你其實早就算到今天了是吧?好啊你,我可真是小瞧你了,還以為你跟別的生一樣淺,就是看上商與今的臉,結果你倒是比我還想得長遠,你可以,你夠狠,但我告訴你,想吃下我的公司,沒那麼容易!”
莫名其妙的一大段話結束,電話猝然掛斷。
顧清晚一頭霧水的皺眉,拿下手機盯著屏幕。
他在說什麼?董事長位置?算到今天?吃下他的公司?
顧清晚快速在心里將這些關鍵詞拼湊在一起,不多時,一個結論浮出腦海,匆忙從床上爬下來,往外面走,想去找健房的商與今。
但一開門,男人正好回來,猝不及防撞進他懷中。
驚呼一聲,忙往后退。
商與今扶住纖細的手臂:“慢一點,這麼急要去哪?”
“當然是找你了,你給我進來,我要問你件事。”顧清晚拽住他手腕扯進臥室,把人拉到沙發邊,推著他的肩膀坐下去,自己則雙手叉腰站在他面前,眼神犀利,仿佛在提審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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