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月小心地上前一步,試圖靠近顧淮舟:“從我懂事起,我就喜歡表哥了,我不在乎表哥的份,不管你是顧家表哥,還是四皇子,我、我都很喜歡很喜歡你,表哥你看看我好不好……”
十七歲的孩,近乎祈求地訴說著自己的意,滿眼期待地看著眼前男子,試探地出手,想抓住男人袖。
晚霞的余打在臉上。
絢爛又好。
就連來福都要忍不住。
三小姐真的好……
“我從未喜歡你。”
一句冰雪般寒冷的聲音,瞬間打破來福的幻想。
只見顧淮舟難得地施舍給月一個眼神,認真且漠然道:“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請三小姐,不要再糾纏我了。”
月的手指驀地僵在半空。
看著那片近在咫尺的角,卻怎麼也夠不著。
眼淚毫無預兆地落下來。
男人卻毫沒有憐惜,讓開月抬腳走。
月卻倔強般,強行拽住了那片奢的角,哭著道:“表哥,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為什麼?”
“你告訴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此刻的月像是一個得不到糖的小孩子,死死揪著顧淮舟的袖不肯松手。
來福嚇得魂都要出來了。
乖乖!這姑娘不要命了?
表公子現在可是四皇子,以為還能再像從前在府中那樣撒潑耍賴?
以來福對表公子的了解,除了郡主,任何人了他,都會被他整的很慘!
丞相府庶楊萱就是前車之鑒!
來福生怕四皇子一個不高興,讓人將三小姐拖出去砍了。
結果四皇子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是你不夠好,是我已心有所屬。”
來福愣住。
四皇子竟還有好說話的時候?
月也愣住,以為顧表哥會討厭厭惡,卻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認真地告訴,他早已心有所屬。
這比厭惡更令難。
“嗚嗚嗚……”
月松開顧淮舟的袖,蹲在地上傷心地哭了起來。
顧淮舟卻并不打算勸。
抬腳就走。
“是不是清!”
突然,月站起沖顧淮舟的背影吼道:“你是不是喜歡清!”
整個府,顧淮舟對所有人都冷眼相待,唯有面對清時,才會出溫的神。
月不傻,以前只是不想承認,如今是連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顧淮舟停住:“是。”
他沒有回頭,可聲音卻是那般溫又堅定。
月的心再次一痛。
眼淚斷了線般往下掉。
“你……”
看著那個自懂事起就一直追逐的背影,清覺自己的心被撕裂兩瓣,憤憤道:“你就不怕我對清不利嗎?”
為何不肯騙一騙?
為何要告訴這般殘忍的真相?
寧愿一直活在夢中。
寧愿一直相信顧表哥只是不喜歡,而不是因為有了喜歡的人……
來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郡主可是四皇子逆鱗啊,三小姐這是不要命了?
三小姐平日雖然有些囂張跋扈,但卻并不像珍夫人和大小姐那般心計深沉。對下人們談不上好,也談不上不好。
反倒是因為想討好四皇子,而對下人們出手大方,來福就曾經是惠中的一員。
所以此刻他憂心地看向月,好心勸道:“三小姐,四皇子和郡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您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執迷不悟?”
月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哭,倒是和檀今日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突然發狠地盯著顧淮舟:“四皇子,你這般坦誠地告訴我你的心上人,你就不怕我殺了麼?殺了,你心里是不是就會有我的位置了……”
來福嚇了一大跳。
完了,三小姐也瘋了……
顧淮舟卻靜靜地看著,那張面對月永遠都是冷淡的臉,終于出了一點別樣的神。
他略帶失地看著月:“如果你想變檀和你母親那樣的人……那你就去做你想做的吧,但——”
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一雙眸子冰冷而寒涼地看向月。
眸中赤的殺意讓緒激的月驀地清醒。
顧表哥他……厭棄?
像是突然被干了力氣,月驀地跌倒在地,看著顧淮舟的雙眸,凄惶而悲傷。
顧淮舟再沒看一眼。
轉消失在府門前。
月則一直跌坐在大門,直到霞從天際消失,四周漫上暮。
才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正好到出來找的珍夫人。
看到母親,月委屈涌上心頭,撲進珍夫人懷中:“娘!他不喜歡我,他喜歡清,為什麼?我到底哪里不好嗚嗚嗚……”
珍夫人剛讓大夫給大兒檀治了傷,就聽說小兒月在大門被顧淮舟欺負。
連忙趕了過來。
聽到月的話,珍夫人神沉道:“又是清!這個賤人,不是阻礙你姐姐,就是阻礙你,月兒你放心,娘定會為你掃清這個障礙!”
正在珍夫人懷中痛哭的月抬頭起,茫然地看向珍夫人:“娘,您想做什麼?”
珍夫人替干眼淚,安道:“月兒,以前你喜歡顧淮舟娘不同意,那是不知道他的份,如今他既是四皇子,那這四皇子妃非你莫屬……”
“可是四皇子不喜歡我。”
“沒關系的,只要你像你姐姐那樣,和四皇子……”
月驀地推開珍夫人。
滿臉難以置信地瞪向珍夫人:“和我姐姐一樣?檀?娘,你是不是又想像騙姐姐一樣騙我?”
珍夫人不高興道:“什麼騙?那是計策。”
“計策哈哈哈!”
月突然諷刺又悲哀地笑出聲來:“如果不是娘你一直在姐姐耳邊說清有的也要有,清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是姐姐的,怎麼會去搶陸嶠南?
結果最后不蝕把米,淪為陸嶠南的小妾!現在還被人趕出來了!
這就是娘您說的計策嗎?”
月突然歇斯底里地朝珍夫人吼道:“你是想讓我也變姐姐現在這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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