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被抄家。
葉府眾人頃刻被抓下大牢。
贏儲帶著那封從葉振南書房搜出來的信,志得意滿地回宮復命。
清獨自一人站在將軍府門前。
雖然知道最后不會有事,可看著昔日人人尊崇的將軍府,如秋風掃落葉般變得蕭條,清心里還是很難。
前世,外祖母和大家就是這樣被抓走的吧……
然后便一去不回。
一代名將含冤赴死,滿門忠烈凄涼收場。
這一世,絕不能重蹈覆轍。
清看向朱紅大門上醒目的封條,思緒沉沉。
不知道金鑾殿上怎麼樣了……
……
贏儲回到金鑾殿上時,葉老將軍仍舊是他離開的那個姿勢,赤膊跪在大殿之上。
贏儲雙手捧上書信:“父皇,這是兒臣從葉老將軍書房搜出來的,請父皇過目!”
“什麼?”
百看到那封信都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會有信?難道葉老將軍真的與西周有往來?”
“沒想到老將軍竟然真的背叛了大雍!”
“老將軍,你太令我等失了!”
七八舌中,大部分都是王氏一黨和齊王的人。
剩余人等想辯駁,卻都被齊王手中那封信給堵了回來。
雍帝看著那封信,又看向齊王:“齊王,你確定這封信是葉振南勾結西周的證據?”
“兒臣確信!”
贏儲說得斬釘截鐵:“啟稟父皇,此信為證,還有人證也能證明葉振南曾與西周人見過面。”
“哦?”
雍帝揮手:“傳人證。”
軍領著韋燕燕走上金鑾殿。
韋燕燕第一次見皇帝,還是這麼多員在場,只匆匆掃了一眼便不敢抬頭。
鵪鶉一般跪在大殿下。
齊王道:“將你所見一一道來。”
“是……”
韋燕燕恭恭敬敬地匍匐在地,巍巍道:“民、民曾親眼看見葉老將軍的書房里,出現過一個奇怪的人,那人裹著面巾戴著氈帽,一看便知不是我們大雍的人,后……后來民便看見那怪人走后,葉老將軍將一封書信藏了起來……”
齊王立即道:“可是我手中這封信?”
韋燕燕抬頭看了一眼,點頭:“正是。”
王氏一黨頓時又開始對著葉振南口吐蓮花。
而那些看出貓膩的大臣則直搖頭,齊王和那所謂的證人,明顯是一伙的。
兩人一唱一合,將軍府危矣……
葉老將軍也太大意了。
唉!
眾人搖頭嘆息。
明知這場謀逆是栽贓陷害,可人證證俱在,葉老將軍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只希一會兒陛下罰時,能從輕發落。
事已至此,眾人也不再辯駁,整個金鑾殿上開始一邊倒地指責葉振南為大雍護國將軍,竟然私通外敵,實屬豬狗不如!
雍帝掃了堂下一眼,威嚴的眸最后落到韋燕燕上,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揭發將軍府?”
韋燕燕即便沒有抬頭,也能到那來自高位的迫,戰戰兢兢道:“啟、啟稟陛下,民、民名喚韋燕燕,原是江南一名歌姬,隨將軍府大公子葉春安來到京都,并且住在將軍府里,所、所以民所言句、句句屬實,不敢欺瞞陛下!”
“是嗎?”
雍帝不置可否地看向齊王。
看來這個韋燕燕的人,是老二一早便安排到葉家人邊的,此刻哪怕有人指出韋燕燕是齊王的人,怕是也不會有人信。
因為這段日子,京都百姓都看到葉春安與韋燕燕同進同出,也看到過韋燕燕在將軍府里出沒過,大家早已默認韋燕燕是將軍府的人。
頓了片刻,雍帝終于道:“將信呈上來。”
王公公立即接過齊王手中的信,雙手奉呈到雍帝面前。
雍帝接過信。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注目著龍椅上的帝王。
王黨一派則是大石落定沾沾自喜,保皇黨和其余黨派的人則是憂嘆連連和愁眉鎖。
贏儲則特意睨向顧淮舟。
哼,以為讓父皇給他和清賜婚,讓將軍府站在他后,就有資格爭位了麼?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
也配和他爭?
贏儲得意地沖顧淮舟昂了昂下頜。
顧淮舟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倒是站在顧淮舟旁的禮王,被贏儲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氣得咬牙!
將軍府一旦倒下,滿朝文武便再也沒有能同贏儲作對的,他母妃娘家崔氏也不行。
若是那時王黨提立儲之說,東宮便是贏儲的囊中之了。
禮王想想就不甘心!
可又沒有辦法,只能死死瞪著贏儲。
贏儲鄙夷地掃了他一眼。
估著父皇也已經閱完信件容,他收回視線,頭也不抬道:“父皇,葉振南私通西南,形同謀逆,兒臣建議立即將他誅殺!還有那楚天河的野種清,也應當一并死,甚至是四弟——”
贏儲忽然轉頭看向顧淮舟,勾:“父皇,四弟曾與清母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兒臣擔憂他被清蠱,四弟他是我們大雍的皇子,絕不能被敵人利用,兒臣建議將四弟暫時關押到宗人府,待葉振南謀逆一案調查清楚……”
“啪!”
贏儲正滔滔不絕,忽然臉上一痛。
竟是雍帝將手中的信狠狠甩在他的臉上!雍帝大發雷霆:“謀逆?宗人府?你倒是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你怎麼沒安排安排你自己!”
“父皇?”
贏儲錯愕看向龍椅上的帝王。
難道他說錯了什麼嗎?
雍帝怒道:“逆子!你好好看清楚信里寫的什麼!”
贏儲心里咯噔一聲。
他急急撿起到地上的信件。
只見泛黃的紙張上,滿滿當當都是:
我大雍!我大雍!
我大雍!我大雍!
我大雍!我大雍!
……
贏儲:“?”
葉振南這時候站了起來,他冷冷地看向贏儲:“齊王殿下,本將軍不過沒事喜歡書寫對大雍的深刻,有什麼錯嗎?怎麼就了和外敵私通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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