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櫻敏銳地察覺到粱墨的緒有些低落,但好像也不是因為對的愧疚,而是因為其他事。
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麽。
許櫻發現最近一段時間,粱墨都是這樣,忽然間就陷沉默之中,眉目間總有一淡淡的悲傷。
“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許櫻思索片刻,還是問了出來,“我看你經常會出難過的表。”
“沒有。”粱墨眉眼的痛楚和悲傷瞬間消散得一幹二淨,又恢複平時冷臉的樣子,仿佛剛才是許櫻看錯了。
許櫻知道他不願意跟吐心事,他們兩人的關係還不好那麽親近的地步,結婚到現在都是空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
於是沒有追問,隻說:“好吧,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不過,我還是希你年紀輕輕,不要總是這麽抑,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一副說教的樣子,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
粱墨一臉無語地看著:“要不你別當我助理了,你去給別人當心靈導師吧。”
許櫻被他嘲諷也不生氣,反而湊到他麵前,一雙漂亮的杏眼直勾勾瞧著他。
“反正我連你的助理都當了,幹脆一並當你的心靈導師,而且隻收一份費用。怎麽樣?心嗎?”
一剎那間,梁墨過那雙笑的眼眸,那清冷之中帶著一嫵,竟然又讓他想起了程蘊珊。
程蘊珊也曾用這樣的眼神打趣過他。
粱墨定定地看了許櫻一眼,突然抬手推開,冷著臉吐出兩個字:“無聊!”
許櫻輕聲笑了。
粱墨臉越發冷漠。
然而無人知道,剛才他真的心了。
隻因為那雙相似的眼眸。
程蘊珊,程蘊珊……粱墨心裏念著這個名字,心口又痛起來,腦腦子都是程蘊珊的音容笑貌。
這一刻,思念和恨洶湧而來,幾乎要把粱墨淹沒!
……
半個小時後,許櫻留觀完畢。
兩人從醫院出來後,粱墨便一言不發,回去的路上也一句話沒說,看起來心不是很好的樣子。
許櫻怕他又沉浸在那種低落的緒中,於是等紅燈的時候,忽然開口:“這次我替你擋了一刀,你是不是欠我一個人?”
粱墨聞言,回過神來,從車鏡看了一眼:“你想要什麽?”
許櫻就等著他這句話,勾笑了笑:“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你放心,隻是一件很簡單的小事。”
“什麽事?”粱墨問。
“人節快到了,你陪我一起過吧。”許櫻毫不客氣地說出自己的要求,“這對你來說不難吧?”
確實不難。
但是粱墨不願意。
在他心裏,這個有特殊意義的節日隻能和喜歡的人一起過,而他這輩子隻想和程蘊珊一起過人節。
“換一個。”亮麵無表地說,“我不可能跟你過人節。”
許櫻蹙眉:“難道你那天有約了?”
紅燈換綠燈,粱墨一邊開車一邊回答:“不是。”
但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不過許櫻心裏也明白,粱墨依舊不喜歡,不願意和沾上一點曖昧,不願意給一發展的機會。
許櫻沒有氣餒,略一思索,說:“那人節過後的第二天,你陪我出去吃頓飯,還要送我一份禮。”
粱墨皺著眉頭,沒有出聲。
許櫻又說:“我為你流了那麽多,難道不值得你陪我吃個飯,送個小禮謝一下?這可不是人節約會,你別想太多了。”
“行吧。”粱墨有些無奈。
許櫻卻勾笑了。
這以退為進。
梁墨,你還了點,我真期待你會送我什麽樣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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