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想法不過在千鈞一發之間,好在戴科也不是紙糊的老虎。
生死關頭,戴科被激發出更多的潛力,腦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猛地一偏,厲寒年的那一拳頭就落在了他的眼眶之上。
剎那間,極致的痛楚漫遍全上下,眼球好像都被砸爛了,再深一點,怕是腦漿都能迸發出來。
戴科最崇尚的原始力量,就這樣被一拳擊碎,令他到來自靈魂的深深恐懼。
而厲寒年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深沉表,哪怕發出極大的力量,用的還是左手出拳,他卻好像不痛不一樣。
“寒年……”被打得無完躺在地上的何耀在失去最后一意識前,極力想要提醒著他什麼。
卻只看到一道影迅速靠近了厲寒年,朝著他的后頸扎了一針,而何耀也陷一片黑暗之中。
“任蓁姐!”宮嘉瑞不可思議地看著突然對厲寒年出手的人,“你,你做什麼?”
“都這樣了,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我們的心布局?”任蓁想說出這句。
可想到宮嘉瑞不是毫無作用了,還得再穩住他,任蓁就出一副激又擔憂的表。
“嘉瑞,剛剛那個,是我記憶中的寒小年,他回來了,他肯定回來了,所以我想讓他冷靜下來。”任蓁小心翼翼扶著暈過去的厲寒年靠坐在樹干之上,又取出一針劑。
“這是什麼?”宮嘉瑞看著這明顯像是早有準備的銳裝備,只覺得腦子都混了起來。
任蓁卻一聲不吭地拿著另一管針劑走到沈青鳴跟前,然后蹲下來,在他的口狠狠扎了一針。
“住手,你在做什麼!”沈青鳴的手下警惕地看著,連忙對任蓁亮出了手里的槍。
我不會傷害他的,任蓁給了他們一個眼神,就對茫然無措的宮嘉瑞說:“這是我答應沈青鳴要做的事,我不能不兌現諾言,就像你曾經許諾過會一直陪在我邊,幫助我一樣。”
說到這句,宮嘉瑞心里彌漫起的疑云立馬消散了下去,轉為了堅定,“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在你后!”哪怕,哪怕傷害他同樣很在意的寒年哥。
但寒年哥也是自找的不是嗎,為什麼非要這樣對任蓁姐,為了季煙那樣一個人跟他們所有人反目仇,剛才厲寒年像是看著死人一樣的眼神,宮嘉瑞自然也到了。
這讓他對厲寒年無比失,因而對于任蓁的做法最后選擇了默認。
卻在這時,被一拳打得一只眼睛連同眼眶都直流的戴科踉蹌著站了起來,惻惻地看著暈過去、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厲寒年。
戴科眼中劃過殺意,下一瞬,便沖過去,掐著厲寒年的脖子要擰斷他的腦袋,以報自己瞎了一只眼睛的仇!
“你做什麼,戴科!”任蓁跟宮嘉瑞同時大喊。
任蓁連忙平息著他上可怕的怒火,“別說你殺了寒年會麻煩不斷,就算殺了他又能證明什麼,你還是他的手下敗將,他一招就能將你拿下。”
聞言,戴科臉上的沉之更加濃郁,對厲寒年愈發的恨了。
“但你留他一命,等你以后強大了,還可以再從他上找回曾經的恥辱。”任蓁知道戴科最在意什麼,話也說得相當直白。
強者是寂寞的,但遇到比自己更強的強者,本能又是恐懼的,所以戴科才會下意識想要鏟除厲寒年。
可如若這樣,他又會陷沒有對手的寂寞和無聊。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讓我留他一條命可以,我必須也讓他瞎一只眼睛!”戴科惡狠狠道,也就厲寒年徹底昏迷過去了,否則他決計不敢出此時腥煞氣的一幕。
因為他狠,厲寒年比他更狠,狠得讓戴科都不心生畏懼和退,心道難怪他當初能在那麼多強者中殺出重圍。
“不要浪費時間了,再這樣下去,其他人估計就會過來了,與其這樣,不如繼續你的任務不是嗎?”任蓁警惕地看著他。
又對宮嘉瑞說:“嘉瑞,還不把何耀給戴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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