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麼沒有向我拆穿你?”
“自然是因為……我那時候也知道了他真實的份,他不敢貿然揭穿我……”大手練地剝去的里,又往下探去。
薛綰妤上一涼,驚呼道:“天哪,我那時候居然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彼此的份的?”
“小月兒生水痘瘡的那會兒。”手腳并用的除掉了的。
“竟然那麼早……呀!”上怎麼就剩一件小啦?
薛綰妤連忙滾進被子里去:“你、你先去把燈燭熄了。”
他不僅不聽的話去熄燈燭,反而來揭的被子:“夫人莫要害,左右先前咱們先前都坦誠相見過了……”
“……坦誠相見不是這麼用的!”
不敵他力氣大,上的被子終究沒抱住,被他扯開扔到一側,火一般的溫度代替的被子包裹了。
“夫人見諒,我是武將,比不得他們讀書人有文化,不過,”謝晏川也有自己驕傲的地方,“讀書人也比不得我力氣大……”
“撲哧……”
自負的武將還不知他接下來將會迎來人生最大的挫折。
他以為自己做足了準備,也提前看過避火圖,曉得要先將撥得,才會避免引起的不適。
但真正實踐起來時卻不隨他意愿,久別沙場的武將氣至勇,攻城略地起來終究還是有失分寸,兵馬如卻如虛張聲勢一般,海嘯卷浪而過,他只堅持了一刻鐘便丟盔棄甲而逃……
薛綰妤的期盼遠遠沒有被滿足,著上方安靜的帳頂,有些茫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晏川怔愣許久后,忽而伏在的肩上,宛若被人踹了一腳的大狗狗,迫切地尋找主人的安:“夫人,我……不中用了?”
他還這麼年輕,離而立之年還有好幾年呢。
“可能……因為時間相隔太久了?”薛綰妤拍了拍他,“亦或是,你太敏了?”
這并不能安到他。
滿腔抱負的將軍先前有多自信,這會兒就有多打擊。
薛綰妤對這種事也知之甚,又想了一會兒,道:“會不會是因為吃了那個避子藥的原因?”
謝晏川抬起頭來,思索片刻,又垂下頭去:“應該不是,我幫了七殿下那麼大的忙,他不至于讓人在藥方里手腳……”
那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薛綰妤又沉眉思索起來,想找出一個讓他沒那麼尷尬的緣由,可是思索了許久還是沒想出來,反而想起另一件事:“其實五年前,你我第一次時,好像時間也短的……”
“是嗎?”謝晏川抬起頭來,想起遙遠的那晚,自己越戰越勇,氣餒的臉上終于升起一希,“要不……再試試?”
薛綰妤推了推他:“你先起來……”
他握住小巧的肩頭,眼眸忽而一亮:“起來了!”
“你哪兒起來了?”分明他紋未。
他了一下:“這里……起來了。”
薛綰妤呼吸一窒:“……”這起來的也太快了吧。
這一晚,初戰失敗的將軍為了一雪前恥,是帶著練了一晚上的兵,確認自己不僅中用,且非常中用后,才長舒一口氣。
薛綰妤也從一開始的茫然,到驚訝,繼而震驚,最后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涌湮沒,浮浮沉沉地渡過了漫長的一夜。
翌日晨微明時,薛綰妤一氣力也無了,幸而謝晏川還有力氣將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臥房,而后囑咐晴雨去備熱水給沐浴,最后回到廂房去收拾一片狼藉的戰場。
晴雨一邊去廚房讓人燒熱水,一邊疑:“奇怪,娘子怎的一大早就要沐浴?”
熱水備好后,晴雨去房中喚自家娘子起床,卻見自家娘子睡得特別沉,喚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反應,反而把一旁的小月兒吵醒了。
小月兒著眼睛坐起來:“晴雨姐姐,怎麼了?”
這時謝晏川走了進來,了小丫頭的腦袋,讓晴雨在這里陪小月兒,而后將床上還在睡覺的薛綰妤抱走了。
薛綰妤迷迷糊糊地覺有人在剝自己的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后,便隨他去了。
而后便落一片溫暖的水中,水嘩啦啦的溢出浴桶許多,薛綰妤正疑今日這浴桶的座板好像不太對勁,忽而睜開眼,果然是某人一起進來了。
“謝晏川,你……”
“我也出了很多汗,我也要沐浴的……”他一本正經的解釋。
于是這個早上,薛綰妤洗了兩回。
*
旦逢良辰,宜婚宜嫁。
清州東郊的一莊子前,大道兩旁滿了賓客與圍觀的百姓,瞧著那迎親隊伍捧著瓶燭香球,伴著樂隊的鼓吹,熱熱鬧鬧而來。
有不明所以的人,以為那迎親隊伍是來迎接新娘子的,可待那隊伍走近了,才瞧見那沒有屏障的婚車之上,竟已有人端坐,且是一位穿綠喜服的俊朗男人。
“唷?怎的是新郎坐上面?”
有知的人同他解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這婚禮可不同凡響,是這家的主人要娶夫呢?”
“就是贅唄。”
“差不多吧……”
“唉,瞧這郎君長得濃眉大眼人高馬大的,沒想到是個吃飯的?”
“人家娘子貌著呢,像你這般長得丑的,想吃還吃不上呢……”
轉眼間迎親隊伍已經到了門口,克擇在門前拋灑五谷與大量的銅錢與彩果,銅錢里還摻著些碎銀子,引來一陣哄搶,方才那個不屑吃飯的也跟著撿了許多銅錢和一顆碎銀,又瞧見地上鋪著的昂貴紅綢,忽然就羨慕起那婚車的郎君來:“乖乖,連銀子都大把的撒,真有錢啊……”
謝晏川在禮的引導下走下婚車,腳踩紅綢,一步步進了門。
他如新婦一般抱瓶了馬鞍,寓意“平平安安”,不過免去了他去新房坐虛帳這一環,薛綰妤執了結同心結的紅綠彩絹,待他走近后,將那彩絹的一端遞給他,牽著他了中堂行拜禮。
因著這里沒有長輩,便也省卻了他們參拜父母長輩與祖先排位這些儀式,在眾人的賀喜聲中,很快便了房。
禮撒帳,祈愿富有。
紅綠彩帶相連的杯酒飲罷之后,一仰一覆在床下,寓意大吉大利。
兩人的頭發各取下一縷來,結在一起,名曰“合髻”,意為白頭偕老。
至此,禮畢。
他摘下薛綰妤頭上的花。
薛綰妤解開了他喜服上的拋紐。
兩人掩上帳子,對視而笑。
“好荒唐啊,”薛綰妤笑,“可是我好開心!”
謝晏川著笑靨如花的,紅的喜服之下,那雙眉眼愈發明艷人。
他探過去,目如:“夫人既然開心,聲‘夫君’來聽聽。”
薛綰妤大大方方地滿足了他:“夫君!”
他立即應了一聲:“夫人。”
“夫君!”
“夫人”
“夫君夫君夫君……”
“娘親娘親娘親!”
紅帳忽然鉆進來一個小人兒,迫不及待地爬了上來,“娘親,爹爹,外面有個小哥哥說親真好玩,問我要不要和他親?”
“哦?那你答應他了嗎?”
“當然沒有啦,我跟他又不!”
“還以為你是因為你信守小世子的承諾才沒答應呢……”
“承諾?”小丫頭歪頭想了想,發現想不起來了,“我答應世子哥哥什麼事來著?”
薛綰妤正提醒,沒想到謝晏川卻先一步與小丫頭說:“沒什麼,不記得就不記得了,爹爹才不想你遠嫁,以后就待在娘親和爹爹邊,等你長大了也招個贅婿……”
小月兒歡喜道:“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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