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某一個工作日打電話給安念念準備約出來吃飯的祁小沫得知現在每天下班要留兩個小時排練,在電話那頭對發出了雷鳴般的嘲笑。
“你跳舞?你跳舞?你走路都會平地摔的人你跟我說你要跳舞?”祁小沫是真的笑到了,說話都帶,“你們公司開放參觀嗎?我今天哪兒也不想去了就想去看看你跳舞。”
“……”
安念念拳頭都了:“祁小沫你做個人吧!”
公司距離學區不遠,很多舞蹈教室和音樂教室,特助團直接在公司對面的那一家找了個老師,順帶連排練場地的問題也解決了。
安念念開始下班后加班練舞,而闕濯也開始為了年末的東大會開始沒日沒夜的加班。
現在倒是有最完的理由不用繼續在闕濯邊鞍前馬后了,但說實在的,跳舞比給闕濯當太監總管可難太多了。
那個腰就本沒聽過的話,每天都在舞蹈教室引發笑,到特助ABCD的一致好評,結果舞蹈雖然進度緩慢,倒是迅速拉近了與特助團之間的距離。
去年年會的時候和之前特助團那群老家伙演了個小品,只有一句臺詞,最后還在獎環節中了一部手機,開心了半個月。
想著那部手機,安念念總覺得這是老家伙們的報復,報復去年魚卻到了大獎。
安念念很委屈。
雖然排練也算加班工時,走的時候還有車補和飯補,參與年會演出的員工還有雙倍獎券能參加年會獎,但安念念還是希這場噩夢趕過去。
為什麼呢,因為在排練的時候闕濯偶爾還會過來,來也沒什麼事兒,有的時候是問某個文件放在哪了,有的時候是問在場其他特助一點事——總之就是一個電話能解決的事非要跑來一趟,而且問完了也不立刻走,還要坐一會兒看看他們比起妖嬈顯然喜更多的舞蹈。
安念念覺得闕總是真的變了,不是以前那個效率至上,耽誤一分鐘時間眉頭都要皺得跟閻羅王一樣的闕總了。
但不得不說力有的時候也確實是力,就因為闕濯偶爾會來看,安念念想著也不能給闕總丟人,練得格外努力,ABCD見狀都不好意思科打諢了——但他們畢竟只是一團老胳膊老。
“念念啊,咱們就是公司年會,又不是選秀,也不用這麼認真吧……”
“就是啊念念,這玩意又不排名次——”
道理都懂,但是這個勁一上來,總覺得看鏡子里的自己怎麼看怎麼難看,越看越別扭。
畢竟哪個孩子不希自己上臺的時候是的,哪怕就是一個公司年會。
“你們要不想練了就先回去吧,”安念念了把頭上的汗:“我再練一會。”
一堆老骨頭趕群結隊的溜了。
他們一邊贊揚安念念努力上進一邊走得比誰都快,然后在舞蹈班前臺到了正準備進門的闕濯。
“闕總,都這時間了,您辛苦了。”
安念念是個榆木腦袋,但特助團的這些中年男人又不傻,闕濯三天兩頭變著法找著借口往這邊跑還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們往外走的時候還怕闕濯再拿他們當擋箭牌又把他們給抓回舞蹈房,趕把樓上的安念念給賣了:“念念還在上面練呢闕總,您趕去吧。”
“祝闕總一帆風順!我們永遠支持您!”
“……”
闕濯看著這群特助跟放學的小學生似的作鳥散了,上樓的時候思忖著估計是安念念把他們給帶歪了。
舞蹈房里的安念念正好練到關鍵,一個噴嚏差點閃著腰,也順利地錯過了下一個節拍。
索過去把音樂暫停下來準備休息五分鐘,彎腰前見四下無人也懶得去拿巾就直接順勢掀起運衫了一把汗,結果完抬頭一看就從鏡子里看見闕濯站在門口。
安念念:“……”
出現了,令人疲憊的男人。
趕放下服回過頭去遮住小肚子:“闕總,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現在都已經快十一點,距離今天結束加班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三個小時。安念念抬手了一把臉上的汗總而言之還是先迎了上去。
“是我又有哪里沒有向您代清楚嗎?”
安念念為了方便活選擇了的運服,純棉質地格外吸汗,領口與前腰后背都完全被汗打,地著的皮,勾勒出曼妙的線條。
此刻的氣還沒有勻,口伴隨著息激烈地起伏著,腦袋卻微仰著無比認真地注視著他。
皮上全是汗,用漉漉的袖子抹也抹不干凈,反而好似把汗珠在皮上鋪開了一層瑩亮的,如同淺淺溪流下閃閃發亮的砂礫。
闕濯幾乎還來不及多做他想,便直接扣住的后腦低頭吻了上去。
安念念被吻了個猝不及防,腳上一時之間都沒站穩往后退了兩步,下一秒后腰也被男人的臂膀如同結實的藤蔓一般纏住。
“唔……別……”安念念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腰已經了下去,好不容易把手撐在闕濯的口才勉勉強強讓兩個人分離開來些許,“這……嗯……闕總,這里是公共場所,您冷靜一點。”
“他們不是都下班了嗎?”
闕濯完全不被安念念那種‘為你好’式借口打,額頭抵著汗津津的額頓了一會兒才如同看準了捕獵時機的食般重新咬住安念念。
他說的沒錯,輔導班的前臺一開始還會等安念念他們排練結束再關店鎖門,但架不住他們每天都來而且每天都那麼晚,沒堅持到一星期就直接把大門鑰匙給了安念念,讓走之前自己把門鎖上。
換言之,這里現在確實只有他們兩個人。
自那天從舞蹈房度過有驚無險的一夜,安念念暗暗地在心里發誓,這種事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
做賊心虛了好一陣,草木皆兵到之后幾天再去舞蹈教室練舞都戴上了口罩,特助ABCD要走的時候絕不多逗留,甚至自己先走,讓他們殿后。
因此特助ABCD第一反應就是:完犢子,闕總求失敗了。
然而闕濯那邊的反應又確實不像,這幾天他難得見誰都角微微上揚,與以前生疏的客套不同,散發著一種曾經不可能在他上出現的隨和親切。甚至營銷部主管在報表中因為出現了一個失誤被到總裁辦公室,本以為要是一場腥風雨,卻看著闕總平平淡淡地把錯誤給主管指出來之后平平淡淡地讓他回去重做。
是,雖然主管肯定還是要加班加點通宵達旦彌補錯誤,但要放在平時闕總是氣場就能嚇死1.5個營銷主管了。
綜上所述,他們重新得出結論:完犢子,闕總瘋了。
好在闕濯這個瘋也沒瘋幾天年會就要開了。
按照上一年慣例,公司年會是會邀請所有分部高管,合作伙伴,甚至邀請了不知名藝人過來獻藝,當然,也會歡迎員工拖家帶口。
安念念上嫌煩其實心里還期待的,畢竟去年年會的獎就很富,而且和其他年會不一樣,不是特等獎大,覆蓋到了每個員工頭上的保底也很大方。
更關鍵的問題是——參與了演出的員工都可以獲得雙倍獎碼,也就是說就算今年非到家安念念也可以喜提雙份保底。
但一早就開開心心出了門的安念念忘了一個問題。
“念念,聽說你今天要跳舞,是真的嗎?”
安念念在后臺到柯新的時候竟然有種失算了的覺,畢竟這麼一個好日子誰會想起公司的合作伙伴中還有這麼一號人呢。
梁鴻博現在在公司可是被奉為上賓,闕濯和一眾東對明年的新能源企劃都很看重,而梁鴻博手中掌握著目前在國獨家的技,就連帶著柯新也大有一種宮斗劇中子憑母貴的覺。
好在安念念平時的工作容和新項目也沒什麼關系,偶爾一次面也絕對不會把對柯新個人的緒帶到工作中去。
“是的柯先生,今天我跟著特助團一起跳舞。”安念念臉上揚起無比客套又生疏的笑容,“不過這邊是給表演人員準備的后臺,您是要去觀眾席但是找不到路了嗎?我可以請人帶您過去。”
后就坐著幾個化妝化得跟妖魔鬼怪似的特助ABCD,幾個人上是一模一樣的黑短皮——安念念一開始還以為是特助團在搞,結果實在是沒想到這群人瘋起來連自己都打。
“以前大學的時候就是我方向特別好,而你有點路癡,你忘了嗎?”柯新揚起角,滿臉的懷念神:“念念,我是特地過來找你的。”
特助ABCD本來那八卦心就已經被吊起來了,正鉚著勁聽墻角,一聽柯新這話基本坐都坐不住了,就好似聽見主人打開狗糧袋子的哈士奇似的一個勁地往安念念那邊張。
安念念如芒在背回頭看了一眼就看ABCD不約而同地拿起膏補妝,正后悔自己沒學點拳擊啊自由格斗之類的戰斗技巧,就聽柯新又溫款款地開口:“我是真的很想和你聊聊天,也沒什麼目的,很單純的,念念,待會等你表演完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我們聊聊嗎?”
雖然這話說得還紳士,但柯新那眼神大有安念念不答應他可以一直杵這化妝間門口的架勢。安念念看著這其他不明就里的同事進出時紛紛朝自己投來好奇的目,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好吧。”
這寫作邀請,實際上不就是威脅麼。
回頭就去學跆拳道,不給這人打一頓真是不解氣。
“真的嗎?我好開心。”柯新說著還想手一安念念的頭,被躲開才訕訕收回,“那待會兒我在后門附近的急出口等你,期待你的表演。”
安念念是真誠的希柯新放過暖男人設,直面自己是個死渣男的事實,也放過吧。
柯新走后,坐在觀眾席最前排的闕濯也收到了來自特助B的小報告。
任開就坐他旁邊,兩個人本來還在聊著對家公司的倒霉事兒,氣氛不錯來著,結果他看著闕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臉就猛地沉了下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司明天就要破產了。出于好奇心驅使任開膽子也迅速增,但等他把頭湊過去的時候闕濯已經平靜地鎖了屏。
“沒事吧?”任開窺失敗,有一點失落。
“沒事。”
任開就看他完全喪失了聊天的樣子哪里像沒事,但等到幕布再一次拉開的時候他也顧不上再去八卦闕濯那邊的事,因為臺上的場面確實是有些震撼。
只見臺上幾個大男人每一個都穿著一條黑的短皮,橫行的壯雙也不知是怎麼強撐進那一雙可憐的漁網中,一群人眾星拱月地圍著中間的安念念以團的姿勢在臺上定格登場,臺下經過了兩秒鐘的短暫沉默后氣氛立刻燃了今晚的最高點。
“我……”
縱使見多識廣如任開也差點沒忍住罵了臟話,他趕拿出手機開始拍覺這往外一發沒準就是今晚熱搜預定,“我們公司總部年會一向這麼牛嗎?我突然有點后悔去年裝病沒來了。”
闕濯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任開的吐槽,雙眸已經無比自然地被臺上賣力演出的安姓書吸引了過去。
安念念當然知道這些熱的歡呼和其實沒半錢關系,但想想有后這群起來沒人什麼事兒的大男人,的張緒也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這一場演出下來竟然沒有忘記一個作,順利地從頭跳到了尾,然后朝臺下鞠躬致謝,跟著這群裝大佬一塊兒下場。
回到后臺被其他同事不絕于耳的“厲害”之聲包圍的安念念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這的小皮換了下來,然后著拳頭快步走到了后臺另一端的安全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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