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影熙的眼淚盈滿眼眶,看向墨淵的眼神里有難以掩飾的心疼。
不曾想,墨淵以往會過得這麼苦。
墨淵繼續道,“所以我后來沒有再找墨雍權告過一次狀,拼命學習,不管是學業還是格斗,又或者是墨雍權要求我們儲備的各種金融管理知識。
他終于看到了我的潛質,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好。當然,這些也讓袁寧華他們母子對我越來越警惕和憎恨,但是因為墨雍權對我的重,他們也沒法像以前一樣輕易對我手。
但我沒想到,他們會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他們聯手公司的一個大東,承諾事后給他公司的份和其他好,制造了一場車禍。
那場車禍,讓墨雍權變了植人,袁寧華作為他的妻子,手里份也不小,而墨繼滎已經在公司工作了兩年,大權就到了他的手上。
他們早就對我恨之骨,第一個就想除掉我,開始是想直接悄無聲息地殺了,連同我母親一起。
可是墨繼泉不同意,他覺得那樣太便宜我了,難解他心頭之恨,他要折磨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這些年在我這里的憋屈討回來。
他把狗鏈子栓在我上,用生銹的刀割開我的皮,然后把熱蠟滴在我的傷口上。
他會扯著我的頭發,用火燒,然后讓融掉的頭發粘在頭皮上。他會把我的打斷,然后接上,不斷重復,不下十次……”
楚影熙聽著這平靜語氣下,非人的折磨,就覺一撕心裂肺的刺痛。
怎麼會這樣……
一個人怎麼能殘忍這樣,甚至是對自己的兄弟!
“后來,母親用盡手段,加上老管家的不忍,把我救了出去。
墨家怕我走風聲,一直在追殺我們,我和母親逃到了華國,那里他們的勢力不深,又是母親的故土,我們改名藏在那里,算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我的傷,大半年才痊愈。那時候,母親的積蓄也用得差不多了,偏偏就在同一時間,母親檢查出,得了尿毒癥。
尿毒癥很燒錢,墨家還在追殺我們,我們不能輕易暴自己的行蹤,還要找到一份賺錢的活兒,于是我選擇了進酒吧,既不會像進娛樂圈那樣張揚,容易被發現,來錢也快。
那時候,我以為,我的一生,都會那樣度過了。直到后來,我遇到了你。”
楚影熙的眼睛微微張大,看著墨淵,臉上的眼淚還在不停地往下掉,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墨淵慢慢靠近,抬起手,指腹輕輕去楚影熙眼角的淚水,眼神溫又深,像是江南化不去的。
他的薄輕啟,“你的出現,是我意想不到的,讓我心,也讓我,尤其是你用那種真摯又信任的眼神看我時,我覺得就像陷了越來越深的泥潭里,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難以自拔了。
我本以為我可以就這樣在酒吧里藏匿一輩子,不會再踏足M國,就這樣平穩又窩囊的度過余生。
可是在你被慕寒琛關起來的時候,在我拼命想救你卻無能為力的時候,我才明白,只有擁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來你,來保護你。
所以,我瞞著母親,帶走了當年收藏的報名證據,毅然決然地回了M國。
我在M國勢單力薄,好在我在A事和S市的酒吧里工作時,積攢了不在M國的人脈。
即使一路艱難,我還是找到了袁寧華他們制造車禍害墨雍權為植人,并且修改他的權委托書的證據。
墨雍權還有一個弟弟,是知名的律師,因為父親早逝,兩個人的關系很深,所以,他在知道中間時候震怒,和我一起把袁寧華他們送進了監獄。
袁寧華和墨繼滎他們確實進了監獄,但是墨繼泉沒有,他被鑒定為神病患者,想要免責,我就把他送進了神病院,私人的。里面有很多折磨人的手段,只要給錢就行。
至于墨云舒,其實小時候對我不壞,甚至算得上友善,遇到墨繼泉折磨我的時候,會出手制止,每次給墨繼泉和墨繼滎的禮也都會給我一份。
但始終和墨繼泉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所以即使在得知事的真相后,的第一反應也是在責怪我把袁寧華和墨繼滎送進監獄,把墨繼泉送進神病院。”
聽到這里,楚影熙已經泣不聲了,寧愿此刻墨淵能吐他的傷心和委屈,他寧愿墨淵可以哭出來,發泄出來。
可是,他沒有。
墨淵依然平靜地看著,眼神溫,他甚至還對微笑了。
好像過往都已經云淡風輕,但是曾經的苦難和折磨有豈是短短幾句話能夠名狀的?
在墨淵想要手給楚影熙眼淚的時候,楚影熙忽然用力的抱住他。
楚影熙沒有很寬闊的肩膀,的懷抱也不知道夠不夠溫暖,可是此刻只想抱一抱墨淵,給一些溫暖和力量。
想,如果墨淵折磨的時候,在就好了。
如果時間倒流,能夠阻止那些苦難,就好了。
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上天要給他安排這麼多非人的折磨?
為什麼呢?
寥寥數語,楚影熙太明白,墨淵肯定將曾經的那些折磨和苦難都簡略了,不敢相信其中過程的煎熬。
太苦了。
真的太苦了。
“墨淵,墨淵……”
楚影熙想說很多安人的話,可是向來伶牙俐齒的,此刻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腦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占滿了,從心到口,只剩下他的名字。
墨淵。
墨淵回抱,著懷里人的抖,讓他有些心疼。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是楚影熙的哭聲停了,兩個人才分開。
墨淵眼中依舊帶著淺笑,好似剛才的那番經歷,說的不是他。
他手,很溫地去了楚影熙眼角的淚水,笑了。
“我這個當事人都沒有哭呢,你哭什麼?再哭,我該心疼了。”
楚影熙瞪了他一眼,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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