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東四環楚江遠就找了塊黑綢子給了喬野。喬野知道馮叔他們的規矩,皺著眉倒也沒說什麼,接過來罩在陶然眼睛上松松垮垮打了個結。
車大概開了一個半小時,按著方向推測應該是機場第二高速附近了。陶然也懶得手去拽眼前的東西,他自己一個人,就算把路線圖清清楚楚刻腦子里又能怎麼樣李澤坤要是能來,陶然就算真瞎了都能等得到。
楚江遠把喬野他們送到之后就打算走,喬銘給他訂的下午的機票,現在過去時間正好。他開車出去時有馬仔給他拉開路障后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楚哥,麻煩把手機卡給我。”
“馮叔吩咐的”
“看您說的,馮叔這也是擔心您被卷進去。”那男人笑笑:“不過前幾分鐘的事,馮叔給喬爺打過電話了,喬爺也覺得還是把卡留下合適。不信您自己打電話問問。”
“不用了。”楚江遠把手機遞出去:“等我過去那邊自己再辦一張新的。”
“唉,您這也是好命,現在這形式都是往本家召回人呢,哪有您這樣喬爺非往外趕的啊。”楚江遠用的一個舊三星,后殼很好卸,那男人拿卡的時候隨便搭了幾句話。
楚江遠只是笑笑,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了一樣問:“喬爺一直在跟李易的那件事,馮叔知道嗎”
“...說實話,現在馮叔這地位,”男人了音:“估計還不如您從喬爺那重要,有些要事早就不歸他管了。要是老爺子能松口,估計喬爺寧愿現在去帶二爺上去。”
“這兒是無聊的,閑的你見個人就這麼多話。”楚江遠笑:“手機給我吧。走了。”
“楚哥慢走。”
李澤坤等喬銘回復的時候把那些影印的文件看了。怪不得喬銘盯上了自己,如果不是借著他父親的人脈和資源,本挖不出這種藏至深的辛,除去些尋常的商業間諜外,還有帶著海深仇臥底在喬銘邊等著要他命的。
李澤坤抖著手指燃起一顆煙,他不是圣人,他唯一能做又想做的,就是不辜負他的人。
走馬觀花般翻到第六頁的時候李澤坤的眼神忽然凝住了,一寸照的照片拍的男人看起來更年輕稚,似乎十八九歲的舊照片直接粘了上來,可那張臉是不會錯的,分分明明的就是楚江遠。
李澤坤嗤笑一聲仰靠在沙發上閉起眼睛。他斷斷續續也跟喬銘約談過幾次,知道喬銘攢著狠勁打算肅清邊所有危險因素,更有傳聞他手里最賺錢的生意又全是見不得的,事已至此絕對不了腥風雨一場。但出奇的,喬銘那麼冷又理智的一個人,竟然會在跟他喝茶的時候直接接起云南那邊的電話,毫不避諱的代下去楚江遠安排好。
上一個等著要他命的人,這是多匪夷所思的笑話。
喬銘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李澤坤剛掛掉待人去查楚江遠手機號的電話。立刻就接了起來。
“骨灰提到了,等航線申請完,大概后天就能回去了。”
“這邊文件整理也好了。除了你想要的,還有你競爭公司的一些機,你想拿去換好談條件都沒問題。”
喬銘笑,他有一把好嗓子,低沉的聲線順著話筒傳進來倒是悅耳:“您突然這麼好說話,我還不習慣。”
“我從來都不好說話。你不用跟我在裝了,陶然在你那兒對吧。”李澤坤曲著手指一下下打著拍子叩在沙發扶手上:“這件事你做的不地道。”
“這可真是冤枉我了,”喬銘也頗有些委屈:“我家弟弟從小就是一大家子人寵大的,一直在北京這邊也沒人跟著教養,他做些壞事那連我都管不了。陶然我早讓他給你送回去,他奉違我也沒辦法。”
“我從香港給你挖骨灰,那肯定就顧不上喬野。所以您來告訴我,我這是該忙哪頭啊”
李澤坤猛的咬牙,額上的青筋一一的跳,喬銘在試探他,毫不委婉豪不高明,有恃無恐的態度可見一斑。若說有一換一李澤坤還能有一些話語權,而現在喬銘似乎都完全吃準了他舍棄不了陶然。
“像咱們出來,做的事黑白不說,最講究的就是規矩,喬爺現在是不要規矩了嗎?”李澤坤冷道:“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這樣就能拿得住我”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等我回去就得收拾孩子了,”喬銘毫不在意的笑笑:“雖然小陶在我邊的時候也沒瞧出什麼好,不過從您那兒一轉手,價自然飛漲,喬野多看兩眼也不是大問題。”
李澤坤意外的沒因為這話惱怒,他的眼神落在手邊的文件袋上,冷笑道:“確實,能讓你看出好的人,那可才是不一般。”
喬銘直覺不對:“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等你回來再說吧。”李澤坤不再廢話,往人心口上刀子誰能不會估計要是喬銘知道自己邊待了個什麼人,怕是都恨不得楚江遠干脆是個mb算了。
楚江遠的電話晚上的時候才查到,有一個人私人號,一個工作號。李澤坤是想先約他談的,如果楚江遠肯配合,李澤坤會省很多麻煩。如果他不配合,檔案出去也夠喬銘上一陣子。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
...
...
“為什麼不吃東西”喬野把陶然從床上揪起來,指著一旁矮桌上半點都沒過的飯菜,眉頭幾乎要皺一個結:“你從這半死不活是想給誰不痛快”
陶然淡淡的看了喬野一眼,很快就把眼睛垂下去了:“不用了,我回家再吃。”
“回家”喬野氣的笑起來,他扯著陶然的頭發陶然抬頭:“你覺得自己回得去那還不如直接死在里可能大。”
“你又擰不過你哥,到時候必須放了我。”
“你真他媽個豬腦子,李澤坤要你才怪!”
陶然的作從來沒這麼快過,他連自己的腦子都沒跟上作,他狠狠箍了喬野一耳的時候頭發甚至還在喬野手里。
喬野臉上很快的浮出了幾道清晰的掌痕,臉頰滾燙,他都懵住了,慢慢緩過神時簡直就是暴怒了:“我今天不搞死你我他媽不姓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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