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香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霍司州路過蛋糕店的時候停了一下車。
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個紙袋。
“吃一點。”霍司州把紙袋放到陸念的懷里:“到了白家可能沒什麼時間吃飯。”
座位上的陸念從上車開始就閉著眼睛沒有睜開過。
此時也不打算開口。
“我知道你醒著。”霍司州:“不吃東西你的胃會難。”
“買了你喝的茶。”
這還是他特意去找安柚子問的。
陸念的眼睛了,緩緩睜開看向自己的懷里。
紙袋里是平日里就吃的那幾種小甜點,手邊還擺著一杯熱茶。
也是喝的。
心頭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下,的。
開口時,因為很久沒開口說話,聲音有些沙啞:“謝謝。”
很好奇霍司州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這些的。
但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問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何必開口呢。
看到陸念拆開包裝喝了一口茶,霍司州才放心地繼續開車。
車速不算快,正遇上下班高峰,路上特別堵。
陸念捧著茶小口小口地喝,已經約有些難的胃舒服起來。
他們吃過早飯就出發前往香城了。
早飯的時候,陸念心里還在想著白知夢的事,沒吃幾口就走了。
直到現在,什麼都沒再吃。
側過頭去看自己旁邊正在開車的男人。
霍司州很自己開車,大部分時候都是司機來接他們。
陸念還是第一次坐他的副駕駛。
夕過窗落進車,將他本就高立的五刻畫地愈發深邃。
陸念想,這麼完的男人,本來就不該屬于的吧。
一切的錯誤,都是因為想奢求更多。
“怎麼了?”
察覺到自己邊的視線,霍司州回過頭來詢問。
前方的路被車流堵死,車子本沒辦法繼續前行。
或許是想到到了白家之后,事馬上就能夠結束,霍司州的心還算不錯。
“啊?哦。”陸念正著霍司州發呆,被抓到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隨手撕下一塊手中的小面包,直接遞到了男人的邊。
霍司州盯著手上的面包,沒有張。
陸念更尷尬了。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恨不能找個地鉆進去。
“我,那個……”
正當把手收回來的時候,霍司州微微低頭,湊到的手邊把那塊面包吃了下去。
陸念的表愣住。
“這個時間堵車,可能要多等一會。”霍司州的語氣很溫:“如果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從早晨開始到現在,陸念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面前的霍司州看起來還是原來的那個霍司州。
但……
給的覺又好像不一樣了。
難道是因為想哄著,讓等會到了白家,自愿跟白知夢低頭認錯嗎?
思來想去,好像只有這個可能了。
陸念收回手,斂下眼底緒:“我沒事。”
耳邊時不時能聽到旁邊的車子在按喇叭。
坐在車有些無聊。
陸念著窗外,瞥見在高的寺廟,腦中忽然閃現出之前的事。
“霍司州。”
輕聲自己邊的人。
“嗯?”
他應得很快。
陸念頓了頓,問道:“你記得你跟白知夢曾經去過那座寺廟嗎?”
霍司州順著的視線看過去,臉上的表閃過一不自然。
陸念從后視鏡里捕捉到了他的神,便知道了答案。
沒有再追問。
“我記得。”霍司州反而主回答了:“那是十年前。”
陸念不知道怎麼接話,只輕聲道:“跟的事,你連時間都記得這麼清楚,記真好。”
自己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酸溜溜的。
霍司州也很遲鈍地沒發現。
因為他的心里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反正也都是要告訴陸念的,霍司州便沒瞞:“是陪白知夢來祈福,的父親跟爺爺去世了。”
“因為車禍。”
沒想到霍司州居然會跟自己說得這麼仔細。
但陸念對白知夢的事并不興趣:“我不是想聽白……”
“本來那場車禍該死的人是我。”
拒絕的話在聽到霍司州后面這句話的時候戛然而止。
陸念回過頭。
霍司州臉上的表非常平靜,仿佛在講別人的故事:“白叔叔救了我,自己當場死亡。白爺爺知道這件事之后,心臟病發作也去世了。”
“那白知夢不討厭你嗎?”陸念有點好奇。
正常來說,算是霍司州害死了的父親跟爺爺。
“……我不知道。”霍司州其實也這樣覺得,只是白知夢好像并不在乎這件事。
他說:“白知夢那時候先天的心臟病,可能,當時白家的人沒有把這件事告訴。”
“害怕發病。”
但他不一樣。
那時候年紀雖然很小,卻因為這件事,已經被爺爺教育以后必須要讓著白知夢,順從。
久而久之,就是變現在這樣子。
白知夢在霍司州這里是有很大特權的。
哪怕很多事,霍司州并不愿意去做,但也不得不去做。
這是兩條人命帶來的束縛。
他欠白家的東西,必須要用能夠做到的一切去償還。
陸念點點頭,輕聲道:“確實這很難承。”
車流開始緩緩向前,霍司州沒多說,重新啟了車子。
陸念心里,對兩人之間的關系又有了新的看法。
怪不得兩人之間的關系這樣親。
他們之間發生過太多事了。
……
過了最堵車的路段,后面都很順利。
沒多久,陸念便看到了白家的別墅出現在視野里。
下了車站在白家別墅的大門前,陸念抿起。
在車上的時候已經說服在自己不要擔心。
但近在咫尺的時候,反而又開始張起來。
側冰涼的手被輕輕握住。
陸念側過頭,看見站在自己邊的霍司州。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覺著自己的眼神已經可以稱之為溫。
包括他說出來的話——
“沒事的,別害怕。”
這種安霍司州今天已經說了太多。
陸念的心里已經沒有什麼波瀾。
深吸一口氣,被他拉著走進大門。
不就是面對白家的人嗎?
攥了自己的包。
帶了證據過來,沒什麼好害怕的。
哪怕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也不會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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