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訴訴朝他張開雙臂:“顧南舟,我懶得自己走。”
顧長傾俯,將背了起來,沈訴訴趴在他背上,不住地輕聲笑。
“顧南舟,你也不用如此聽話呀。”沈訴訴雙臂攬著他的脖頸,輕聲說道。
如此說,顧長傾心頭的霾被驅散不。
他哄:“我若不聽大小姐的話,還要聽誰的話?”
第28章
不開心
沈訴訴環著他的脖頸, 與他一起來到了寒山縣的市集里,寒山縣比長洲要大些,也更熱鬧。
沈訴訴與顧長傾模樣好看, 引起路上許多路人的回首, 他們的目大多都被顧長傾的氣勢退了。
“放我下來。”沈訴訴看到周圍人多,有些不好意思, 便拍了拍顧長傾的肩膀。
顧長傾俯, 將放到了地上,他暫時沒想那灰人與梅郝鑫的話,只看向周圍的人。
沈訴訴看到一旁的攤位上有賣糖畫,便拉著顧長傾過去看, 賣糖畫的老爺子在石板上輕輕舞了舞, 便有一只靈的小兔子出現在石板上。
“我喜歡這個!”沈訴訴了手,躍躍試, 問做糖畫的老爺子, “我可以來試試嗎?”
“哎喲, 您一看就是誰家的小姐,這糖化了之后很燙,您滴滴的, 若是燙傷了, 那可怎麼辦?”那老大爺自然不敢讓沈訴訴來試。
“您說, 您喜歡什麼樣的糖畫,我給您畫。”老大爺說道。
沈訴訴指了指自己:“我要畫我。”
這也是個難題, 一來人像難畫,二來若是畫得不好看, 沈訴訴又該生氣了。
老大爺擺手, 正待拒絕, 顧長傾卻主說道:“我來試試。”
“您一看也是哪家的公子——”老大爺拒絕。
“他皮糙厚得很,沒事的。”沈訴訴對顧長傾自然放心。
顧長傾不太滿意沈訴訴對他的描述,于是便用自己執刀的手握了握的手掌,虎口有長年習武的老繭,蹭得沈訴訴有些。
“你干嘛——”沈訴訴小聲抱怨,“這不是事實嗎?”
顧長傾坐到那糖畫攤子前,抬眸看了沈訴訴一眼:“不過是讓訴訴一下而已。”
“你給我畫,畫不好的話,晚上你就——就不許吃飯。”沈訴訴叉著腰說道。
顧長傾在那老大爺的指導下將化了的糖舀起一勺,點了點頭道:“我盡量試試。”
他習武持刀,對力量的把控極為準,畫一個糖畫自然不在話下。
顧長傾的手腕翻轉,很快便給沈訴訴畫了個頗有意境的糖畫,流暢的人側臉映在遠山的廓下。
就算是沈訴訴也說不出這糖畫不好看。
“行了,勉強可以。”沈訴訴遞給那老大爺一些碎銀,“那就……就這個吧。”
老大爺第一次收到這麼多銀錢,這可比他擺攤好幾天賺的還要多。
“小姐,不用那麼多。”老大爺心想他都沒出力,也不好意思拿太多錢。
“本小姐心好。”沈訴訴笑瞇瞇地說道。
拿起糖畫,朝顧長傾出手。
顧長傾沒。
沈訴訴:“牽我。”
顧長傾問:“訴訴不嫌我皮糙厚?”
“我我我——”沈訴訴惱了,咬牙說道,“嫌。”
自己往前走了,剛走沒兩步,顧長傾便將的手給牽住了。
他的掌心溫暖,讓沈訴訴到十分舒服。
沈訴訴了一口糖畫,沒掙開。
不多時便夜了,街道上燈火通明,來往的人更多,之前魔刀殺人一事解決,百姓們都敢上街活了。
“顧南舟。”沈訴訴牽著顧長傾的手,準備找家酒樓進去嘗嘗鮮,“你審問完那個灰人回來之后,就很奇怪。”
顧長傾眨了眨眼,沒說話,因為他又想起灰人說的顧家滅門之事。
是……若他的家人還活著,到現在為什麼沒來找他,除非他們都已經死了。
顧長傾眸中染上些許郁之,若他之前孑然一還好,大可以自己去尋找兇手,報仇雪恨。
但現在還有沈訴訴,他是的夫君……若他要做什麼事,自然不能連累。
沈訴訴看見他沒說話,便將自己的面頰湊近了,認真說道:“若有什麼委屈就與我說,你現在是我夫君,我不會讓你委屈,我阿爹會幫你的,他雖然傻了些,但在江南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顧長傾被這稚之語逗笑了,他低聲笑道:“并無什麼事。”
“顧南舟,你敢騙我?”沈訴訴挑眉說道。
“自然與追殺我的那些人有關。”顧長傾終究還是了一些信息,“不過,我自己來解決便好。”
“你不會真是那前朝的什麼人吧?”沈訴訴與他在酒樓的包廂里落座,了顧長傾的手肘。
顧長傾的眉頭微皺,他自己也不確定:“我對此沒有任何印象。”
“說起來,我給你些信息,你可聽好了。”沈訴訴想起自己那個有關未來的夢境,“你若是在江南看到什麼能人,只管去結他,沒準以后……”
覺得顧長傾可以想辦法討好一下夢里未來那個將會把魏朝推翻的不知名將軍。
——不知他姓甚名誰,模樣為何,但想來能做這等大事的,定然是個經驗富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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