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州把婚禮定在了一周后。
婚禮當天,陸念著自己上潔白的婚紗,還覺得一切好像是個夢。
終于要正式嫁給霍司州了。
“好啊。”
安柚子幫整理著頭紗,眼睛忽然一紅:“看著你幸福,我真的很高興。”
鏡子里,安柚子在抹眼淚。
搞得陸念的鼻子都酸了,輕笑著拍拍的手背:“干什麼?我結婚的日子,你怎麼還哭了?”
“我都沒哭。”
其實很開心。
跟霍司州之間有過很多誤會,也有過痛苦難過。
但幸好,那些都不是真的。
他們還有機會走到一起。
還有機會去將過去錯過的東西全部彌補。
“待會有你哭的時候!我以后會狠狠嘲笑你的!”安柚子不滿地撇,湊到鏡子前面給自己補了個妝。
陸念忍不住輕笑起來。
“好了好了,你自己在這里等會啊,我出去幫你拿手捧花。”安柚子說完,急匆匆提著子跑出去了。
著鏡子里畫著致妝容的人,陸念忍不住出神。
昨天聽說白知夢被重新送出國了。
方珠佩特意給爺爺打電話,說以后白家的事已經不需要霍家再出手。
前代人的人,到這里已經可以了。
陸念問了霍司州。
霍司州說白知夢在書房跪了兩個小時,昨天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一時想不開要跳樓。
雖然人被救回來,但陷昏迷。
不得不送出國外尋找更好的治療方案。
后傳來開門的聲音。
“這麼快?柚子,我的耳環好像找不到了,你……”
陸念回過頭,卻發現進來的人并不是安柚子。
“我可以打擾你幾分鐘嗎?”
穿著白旗袍的方珠佩看著,眼中帶著幾分哀求。
陸念沒有拒絕。
今天的方珠佩應該是來參加婚禮的,上的白旗袍剪裁得,臉上也花了淡淡的妝。
讓看起來非常有氣質。
只是妝也沒能蓋住臉上的疲憊。
“有什麼事嗎?”陸念坐在椅子上,態度很客氣。
白知夢是對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可方珠佩并不知。
而且,也懲罰了白知夢。
想到白知夢的狀態,陸念主關心了一局:“白小姐……還好嗎?”
看方珠佩這憔悴疲憊的樣子,看來沒為了這些事奔波。
提到白知夢,方珠佩苦笑:“只是撿回來一條命,后續況還要看醫院那邊怎麼說。”
陸念點點頭。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給你看看這個。”方珠佩頓了頓,遞過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微笑著看向鏡頭。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陸念注意到了照片上那個人。
“很像吧?”方珠佩語氣沉重:“這是我的母親。”
“已經去世很久了。”
確實很像。
陸念自己看著都不得不承認,方珠佩的母親跟簡直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我這些天調查過你。”方珠佩:“很抱歉,因為我實在太好奇。”
說:“你是被陸家收養的,我去查了當時的況,知道了一件事。”
陸念照片的邊緣。
“你……是我的親生孩子。”方珠佩深吸一口氣:“當年你被那個人故意丟掉,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你。”
這件事一直讓方珠佩很在意。
后來,在白家的力之下,才去收養了白知夢。
聽到這個信息,陸念算不上驚訝。
只是心里有些釋然。
從白家回來之后,陸念思考過方珠佩當時的失態是因為什麼。
沒想到還真的猜對了。
“你如果怨恨我,我也認了。”方珠佩了手指:“我過來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很抱歉。”
“但我不是想讓你認我。”
陸念抬眸。
方珠佩臉上出罕見的張局促:“今天是你跟司州結婚的日子,我……我是來祝福你的。”
“只要你未來能過得幸福,我就滿意了。”
“抱歉。”陸念開口,聲音很輕,但很堅定;“我不會跟你回白家。”
方珠佩的心里酸。
但依然點頭:“沒關系,我尊重你的選擇。”
陸念現在是年人,有自己的選擇。
沒有資格干涉。
“但是我的心里沒有怪過你。”陸念說:“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
“我現在的父母對我很好,我也不覺得苦。”
方珠佩沒有抬頭。
甚至不敢去看陸念臉上的表。
直到一雙的手臂抱住了。
方珠佩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抬手抱住面前的人:“對不起,念念……”
就算陸念不覺得苦,可心里的愧疚永遠沒辦法消散。
“沒關系。”陸念輕笑著閉上眼睛:“媽媽,我以后會過得很好。”
方珠佩捂住,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聲。
能聽到這句話,已經夠了。
……
漫天的白花瓣從各個方向飄過。
純白漂亮的裝飾,讓此時的婚禮現場夢幻又好。
穿著潔白大氣婚紗的孩兒踏上紅毯,一步一步朝著前方走去。
耳邊是悠揚的鋼琴曲。
霍司州出手,牽住了面前人的手。
覺到對方掌心的溫度,陸念對他出一個溫的笑容。
主婚人的問話在耳邊響起。
霍司州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拿出戒指,為陸念鄭重地帶上。
“我你。”
將人摟進懷里,霍司州親吻著的角,呢喃般的聲音響起:“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愿意為你重復這句話。”
“過去的我已經錯過很多次跟你這樣說的機會,但以后我不會再。”
“相信我,好嗎?”
相的兩個人,就要及時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
這是霍司州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
陸念的眼眶發熱,擁住對方的手臂收:“我也你,我真的很你。”
“幸好我沒有放棄你……”
所以才等到了這一天。
“不要放棄我,我會永遠抓住你的手。”
這一刻,所有的聲音都像是被隔絕。
他們只能聽到互相的承諾。
未來或許還要面對更多的問題。
可他們知道他們是相的。
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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