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自信，是對自家的孩子有濾鏡吧？”聶行煙半開玩笑。

凌東言挑眉，“怎麼說？”

這個說法著實新奇。

聶行煙給他解釋，“就是小金書上面說的，有些孩子長得其實不怎麼好看，但是在父母眼中就是特別完的存在，一天發十次朋友圈炫耀的那種，自信心棚。”

凌東言明白了，這是說給他聽的。

前面的話他不置可否，因為他還沒在朋友圈曬過自己的兒子，至于自信心，那是當然，他和煙煙的兒子，優秀基因的結合，Leo小小年紀，已經展出了優秀的一面。

“兒子，在學校有生喜歡你嗎？”

Leo一點也不害，直接承認，“有幾個，但是我都拒絕了。”

聶行煙眼睛瞪圓，“兒子，你知道什麼喜歡嗎？”

他才多大啊。

“媽媽，我知道啊，喜歡就是偏。”

這個解釋倒是新奇的，“誰告訴你的呀，能給媽媽說說嗎？”

Leo扯著安全帶，小短蹬著，廓像極了凌東言，他昂著脖子極為自信，“艾琳老師說的，我也認為說的有道理。”

“哦？”聶行煙更興趣了。

“媽媽，比如說，我不喜歡胖胖的孩，但是甜甜胖，我覺得無所謂，這就是偏。”

聶行煙知道甜甜，臉圓嘟嘟的，可的小姑娘。

凌東言眉眼含笑，很是滿意。

他看向后視鏡里一臉驚詫的人，車氣氛融洽，兒子乖乖的著，笑得如沐春風，平凡卻不平淡的一天，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這正是他做夢都不敢奢求的畫面。

車快開到別墅的時候，聶行煙看了一眼座位旁邊的包裝袋，正想問凌東言什麼時候能去探他媽媽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話到了邊，聶行煙又重新咽回去，想著等他忙完再說。

一看來電顯示是葵涌那邊打來的，凌東言按下接聽鍵。

“說。”

“凌總，凌建福這邊肯開口了。”

一天一夜了，總算有了進展。

凌東言眸一閃，轉頭跟聶行煙對視了一眼，嗯了一聲，“那我現在過來。”

他解開安全帶，又打開車門，把在半路上就睡著了的兒子抱出來。

剛轉，覺有人扯著他。

“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先去忙，我抱他上去。”

都已經到家了，剛才他神凝重，想著這幾天他忙得腳不沾地，還有凌建福給他添堵，好幾天半夜醒來發現他在，早上睡醒人又沒了。

凌東言單手抱著兒子，騰出另外一只手牽著，“煙煙，任何時候，你和兒子，才是排在我心中的首件大事，不急這點時間。”

溫熱的指腹牽著的手，聶行煙不再說話，反手一握，跟他十指扣，一同進去。

*

鐵皮房充斥了一尿味。

凌建福自以為昨天胡攪蠻纏讓凌東言不耐煩了，今天準備故技重施。

但是他沒想到，凌東言這次是來真的。

他以為讓人割他的舌頭是玩笑話，結果那些打手本就不管他是不是凌東言的親爹，直接上手，說他要是還想再這里干耗著也沒關系。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等凌東言一走，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就拿來了好幾把利。

有剪刀、有長刀片、還有手指細的瑞士軍刀。

全都得錚亮，一字排開，能照出人影。

起初他還有力氣掙扎，可他已經年過半百，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這些孔武有力的打手。

那些人一窩蜂的沖上來，按住他的雙，又使勁開他的下迫使他張口，錚亮的刀片在他眼前一閃而過，就沖到了他的里。

冰冷的讓他渾發，拼命的掙扎。

因為他掙扎的太過猛烈，被尖利的刀片劃傷了。

鐵銹味瞬時溢滿了口腔。

那一瞬他咬牙關，甚至想咬斷那些人跟著刀片一起放進來的手指，可接下來，他遭了更大的折磨。

下一秒，他的舌頭被拉出來，被人暴力拉扯，扯得涎水口水一起流，他好幾天沒刷牙了，那味熏得人直嘔。

那些人不再耽誤，舉起刀片比著，似乎是在比對，怎樣割，才割得利落。

劇痛的撕扯刺激他的腦門，他想反悔，可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下一刻，一溫熱的從中間彌漫開來。

他竟活生生被嚇尿了。

屎尿齊發，鐵皮房里空氣憋悶，一惡臭席卷房間，熏得那些人不住的后退。

一直牽扯他的舌頭的手，才被迫放開。

這樣他才留的一線生機，沒變啞。

“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告訴你們，別割我的舌頭……”他又害怕又張，舌頭被拉得一時不回去，說話的時候大舌頭含糊不清。

凌東言到的時候，一進門那味道撲面而來，他捂著鼻子眼神一瞟，旁邊就有人說了實。

已經換了個房間，就連凌建福都被允許去洗了個澡。

可那味道如影隨形，散不開。

凌東言讓人拿了一箱雪茄過來。

“想清楚了？”

他剛坐下，就有人給他剪好了雪茄，并且點好了才遞到他跟前。

一般況下凌東言不這個，雪茄氣味重，煙煙不喜歡，煙也是偶爾，次數極。

這里被凌建福弄臟了，他點著這個散散味。

都搞到這麼狼狽的地步了，凌建福雙眼放地看著凌東言手里的雪茄，口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兒子，能給我一口嗎？我很久沒有嘗過雪茄了。”

要是平時，別說一雪茄了，就算是一箱，都不在話下，只可惜今非昔比，他如今債臺高筑，被那群追高利貸的人追得跟狗一樣東躲西藏，一頓飽飯都難得吃上，更不要說是這種極品雪茄了。

是聞味，就讓他饞心四起，瞇著眼睛聞著飄過來的殘煙味都讓他飄飄仙。

凌東言看著他茍延殘的樣子，手輕輕一抬，旁邊的人得到示意，又重新剪了一條新的，遞給他。

凌建福雙眼放，抖著手接過，但是手沒有力氣，沒有拿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也不嫌棄，直接撿起來就往里放。

猛吸一大口，然后吞了下去。

結果被煙嗆得連連咳嗽。

“雪茄不過肺，你又不是不知道，著什麼急？”看他跟狗沒什麼兩樣，凌東言眸暗閃，“只要你告訴我想知道的，雪茄、錢，你要什麼有什麼，要多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