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裴家老宅回來,裴疏野繞路去良品記帶了份粥。
回到家,剛把東西放在餐桌上,客臥的門就打開了。
溫聽晚好似還沒睡醒,有點分不清自己在哪里,懵懵的順著反應往外走。
眼看著就要撞墻,裴疏野長一邁,擋在了溫聽晚前面。
溫聽晚沒剎住車,一下就撞進了裴疏野的懷中。
到沖擊之前,裴疏野鼻尖傳來的是孩兒上散發出來的小蒼蘭香味,中還帶著他家獨有的薄荷清香。
原本不會有關聯的味道,就這麼織在一起,說不出的曖昧與親昵。
裴疏野結上下滾,垂眸看向溫聽晚。
連續繃多天,溫聽晚昨晚才睡了這麼久以來唯一一個安穩覺。
臉睡得紅撲撲的,上也暖暖的,灼熱的氣息灑在裴疏野的鎖骨上,像羽一樣,一下下掃著他的心。
“疏野哥?”
溫聽晚緩緩抬眼,了他一聲。
裴疏野心念一,結再次吞咽了一下。
得令人發指。
“我在。”
這一覺睡得迷迷糊糊,看了眼時間才發現晚上九點了,“完了,生鐘調不過去了。”
裴疏野:“調不過去我陪你調,先吃點東西。”
聽見裴疏野的聲音,溫聽晚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撞進的是裴疏野的懷抱,還賴在人家懷里不走,溫聽晚臉猛地紅。
“疏野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睡醒!”
裴疏野大手放在溫聽晚的發上,輕輕了兩下。
他眼中含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因為我,才是故意的。”
裴疏野的眼神太過溫,又太過侵略,溫聽晚心砰砰跳個不停。
“我,我……我了!”
臨門一腳,溫聽晚還是慫了。
忙不迭的跑到餐桌前,打開包裝才發現是最喜歡的良品記的粥!
說為什麼剛才自己那麼迷糊就順著味往外走呢!
良品記這幾年越來越火,還只在特定時間營業,排隊的人多到炸。
溫聽晚已經很久沒有去喝粥了,畢竟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浪費。
一想到這是裴疏野特地買回來的,滿眼激的回頭看被“甩掉”的男人。
“疏野哥……”
溫聽晚眼神漉漉的,像只小狗。
裴疏野輕笑一聲,拿出碗筷放到了溫聽晚面前,自己也順勢坐到了一旁。
“吃吧。”
溫聽晚拿起勺子喝了幾口,又想起了昨天的事。
有些悵然:“也不知道何家還會怎麼鬧。”
“何家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了,何凱文也不會再來擾你了。”
裴疏野把手機放到了溫聽晚面前,輕點了兩下。
溫聽晚順著他的作看過去,就看到了昨晚各方面對何家聲勢浩大的圍剿。
熱搜上現在還掛著何凱文還有其他何家人的腌臜事。
溫聽晚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裴疏野的手筆。
原來昨晚被哄睡下之后,裴疏野又一個人做了很多事。
心底最的地方微微被,酸酸漲漲的。
說不是假的,說沒有其他滋生也是假的。
裴疏野這種天之驕子,明明可以不去管邊的那些復雜又煩人的事的。
“謝謝你,疏野哥,真的很謝謝你。”
溫聽晚轉過看向裴疏野,謝的聲音中都帶了點哽咽。
裴疏野手溫地輕輕拭掉溫聽晚眼角的掛著的眼淚。
“溫小姐,只說謝太空了,我想要一份報酬。”
溫聽晚不解。
有什麼能給裴疏野的?
裴疏野不缺錢,也不缺好東西,能給裴疏野什麼?
只是個一無所有的苦大學牲!
可裴疏野幫了那麼多,給點回報也是應該的。
思及此,溫聽晚閉眼壯士斷腕般說:“好!你想要什麼報酬我都給你!”
裴疏野沒回答。
溫聽晚有些疑的微微睜開眼,就看到了離過分近的裴疏野。
下一秒,昨晚還仔細鉆研過得的屬于裴疏野的緩緩到了的上。
微涼,有些,帶著冰冰的薄荷香氣……
在意識到這是裴疏野的吻的時候,溫聽晚控制不住的整個人都紅了。
蜻蜓點水般的吻,轉瞬即逝。
裴疏野坐正,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深。
溫聽晚覺自己要溺死在那一汪深中,呼吸急促。
猛地垂下頭,用手一遍遍著自己的臉,給自己降溫。
就這麼和裴疏野接吻了?
這對嗎?!
但更令溫聽晚預料不及的,是自己的反應。
對這個吻,有驚訝,有不解,有害,但就是沒有排斥,也沒有覺到冒犯……
那些藏在心底的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是什麼時候發芽,在心中有了地位的?!
“你……我……我……”
溫聽晚磕到連話都講不出。
猛地起,慌慌張張要跑。
“疏野哥,你要的……報酬,我已經給了,那什麼,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我會再聯絡你的,有空請你吃飯!”
裴疏野沒攔,眼中帶著細碎的笑意,看著溫聽晚落荒而逃。
他能覺出來,這次逃跑的溫聽晚,和以往都不一樣。
步步,不如讓自己反復回味,自己開竅。
……
何家那邊消停了。
在裴老爺子的默許下,他們拿出幾乎是全部的家換來了一個撤訴。
裴疏野把那些錢如數轉到了溫聽晚賬戶中。
幾天之間,溫聽晚就變了小富婆。
可是本來不及喜悅,也來不及再次謝裴疏野。
簡直要忙翻了!
公司這邊接了個大單,每天學校公司兩頭跑,人都累瘦了一圈。
終于到了簽合同的這天,和甲方禮貌告別的時候,溫聽晚松了口氣。
終于有時間理一理自己的事了!
如果不是林以棠在這個時候忽然沖出來的話。
許久不見,林以棠憔悴了不,以往的鮮亮麗不再。
像個瘋子似的抓住溫聽晚尖:“你小叔呢?你小叔呢?你在這里,那孟勁深呢!”
溫聽晚用力出自己的手腕,往后退了幾步,防備的看著林以棠。
“我不知道,我很久沒和小叔聯系了,你別在這里發瘋!”
林以棠瞇眼看,眼神危險:“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就是你跟他說我的事,他才和我分手的嗎?你裝什麼不知?!”
溫聽晚臉變了變,說沒有。
林以棠隨后轉向溫聽晚的同事,以及還沒能離開的甲方,出手指一下下指著溫聽晚。
“你們不知道吧?這個賤人,和親小叔,關系不當!他們都睡到一起去了!這可是倫啊!你們還能和這種人一起共事?也不嫌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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