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寒见认真思索起来，抬起手轻弹的额头：“满脑子胡思乱想的东西。”

曲轻栀额头，咕哝：“还不是为了某人。”

“快点去睡觉。”谢暮寒没解释自己行不行的问题，帮掀开被子一角，“我们今晚就住这里，明天再回去。”

曲轻栀嗯了一声，躺进被窝。

今晚这么努力，全都白费了。

可惜啊可惜。

“谢暮寒，我有点冷。”曲轻栀还是不甘心，吸了吸鼻子，佯装在浴缸里泡久了快要冒，“要抱抱。”

“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一度。”谢暮寒却像没听见后一句。

“空调能和人比吗？空调能抱吗？”曲轻栀很不满意。

谢暮寒低笑一声，把空调温度调整到26度，然后走到床边，俯，隔着被子抱了抱：“乖，睡觉。”

曲轻栀在被子里扭动：“你抱我还是抱被子？”

谢暮寒压住乱动的地方，的头发：“没吹干头发就出来，能不冷吗？”

他转去拿吹风机，很快折返，“坐起来，吹干头发再睡。”

他上头，帮吹头发。

他手势轻，指间穿梭过软的长发，闻到淡淡的橙花香气。

上总是有这样的香气。

“谢暮寒，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好？”曲轻栀轻轻抱住他劲瘦的腰。

他站着，而在床上，刚好抱得顺手。

“比不上你对我的好。”谢暮寒低沉的声音夹杂在吹风机的嘈杂声中。

“那我对你的那些坏呢？”曲轻栀把他抱得紧一点，像是怕他会走，“如果以后我又对你坏，你是不是会恨我？”

“你想怎么对我坏？”谢暮寒低头，看白皙的小脸。

曲轻栀没作声。

心道：抛弃你，背叛你，伤害你，怎么狠就怎么来。

你肯定会恨我的。

“小朋友不要想这种问题。”谢暮寒关掉吹风机，的脸，“以前的‘坏’，已不重要了。以后我看紧你，不给你‘坏’的机会。”

曲轻栀听得心里有点酸。

把他又抱得更紧一点。

谢暮寒微僵，往后挪了半步，“头发吹好了，松手。”

曲轻栀把脸颊贴着他，靠在他浴袍上摇头：“不松手，松开你就跑了。”

谢暮寒的躯绷得更僵了些，他眸微暗，在没看到的角度，他结滚动，屏息忍耐了片刻。

“我不走，只是要把吹风机放回去。”他不痕迹地道。

“好吧。”曲轻栀放开他的腰。

谢暮寒转，背对着，停顿在那里，一时间没有迈步。

曲轻栀疑问，“怎么了？”

谢暮寒回道：“没事。”

他缓了缓，才举步走向浴室。

有人火，一次又一次，却还不知。

傻乎乎的。

……

第二天，曲轻栀回学院，发现班上同学都在兴致热烈的谈八卦。

“栀栀，你看论坛了吗？”周念跑过来和曲轻栀坐一起，趁着老师还没到，赶紧八卦起来，“二年级的那个夏若熙，昨天被打脸了。”

“什么打脸？”曲轻栀问。

“清大那边的校内论坛，谢校草实名否认，说他并没有和夏若熙往。”周念说着又神兮兮的压低声音，“咱们论坛今天可热闹了，有知人放话说，等到夏若熙参加完调香比赛，拿下冠军，才会和谢校草正式在一起。现在要专心比赛，不谈爱。”

“这个说法……”曲轻栀秀眉微蹙。

“我怀疑是夏若熙为了挽回面子，故意让人发帖说的。”周念对于八卦有火眼金睛的察，十分笃定地说，“所谓的知人，如果不是夏若熙的狗子，就是夏若熙本人。”

“念念，你不去做侦探可惜了。”曲轻栀被的言辞凿凿逗笑。

夏若熙敢放出这种风声，想必对调香比赛势在必得。

“栀栀啊，你要争气点。”周念语重心长地道，“为咱们大一新生争口气，一举拿下调香比赛的第一名，别让那些茶艺大师得意。”

“我会努力的。”曲轻栀点点头。

“不是我唱衰啊……”旁边，有同学挤过来，加聊天，“虽然咱们栀栀有天赋，但毕竟是新手，就算以前高中的时候学过，也不如人家夏若熙有。我们还是别给栀栀这么大压力。”

“对啊，栀栀，就算输了，也没关系，就当积累。”另一个同学安道。

“我们一年级的新生输给学姐，不算丢脸，尽力就好。”

“能够选拔选，已很厉害了。”

“栀栀，加油！”

几位同学都很友好，但没人觉得曲轻栀能赢。

曲轻栀微笑。

本来对输赢没那么大的胜负，但对方是夏若熙，那就要争一争了。

不管谢暮寒有没有可能答应和“冠军”往，都不想给夏若熙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