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還說傅三對你沒,我怎麼覺他喜歡你的呢?”
霍酒酒小聲嘀咕,角勾起一抹邪笑。
南星抿不語。
在看來,傅輕宴給他介紹警方的人,無非是怕單獨行捅出什麼簍子。
也不知道霍酒酒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想法?
思及此,南星也回了條語音過去:“那就麻煩呂隊了。”
呂:【不麻煩,這是我的分事。】
南星沒再回復。
看一眼窗外的天,又看向秦祈:“警方那邊已經在核實況了,案子偵破之前你可以先住在這里。”
秦祈微怔,“住這里?”
“這座莊園很大,你隨便住哪個房間都行。”南星說這話時莫名有種土豪的既視,“這起案件需要借助玄學力量,在你接調查的過程中,我會全程陪同。”
聽到南星這麼說,秦祈的心瞬間放下,“太好了,有大師在我就放心了。”
剛才在來的路上他差不多已經冷靜下來了,也接了友已經去世的事實。
畢竟,小芽的前后轉變他是最清楚的。
再加上警方那邊已經給尸驗了DNA,他就算再不希這件事是真的,也沒法再欺騙自己。
確認了這一點,家里的人到底是誰就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一個和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忽然出現,殺掉友,然后和他如膠似漆……
就算沒有害他的意思,也讓人覺得骨悚然。
安頓完秦祈,南星見太差不多要落山了,便上三姐妹前往白山。
必須弄清楚那口井里到底藏著什麼。
如果能找到幕后黑手的線索,更是再好不過。
“南星,我也想去,帶我去嘛……”
莊園門口,霍酒酒纏著南星拼命撒。
“不行。”南星把將霍酒酒的手從胳膊上拽下去,“白山氣太重,你去會有危險。”
“不是有你在嗎?你可以保護我呀。”
“那也不行。”
“……”
霍酒酒沮喪地垂下肩膀。
喜歡探險,越危險的地方越喜歡。
可偏偏南星不帶玩兒。
“你現在開了天眼,本就有一魄在間,平時我讓你跟著我四走,已經是對你的放縱。”南星表嚴肅,“如果你一定要去,那我就關掉你的天眼,之后也不再給你開了。”
聽到南星要關的天眼,霍酒酒連忙捂住眼睛,“別別別,我錯了,我不去了還不行嗎?”
開天眼就是為了能看見媽媽。
要是天眼沒了,不就本末倒置了?
“嗯,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南星像哄小孩子似的了霍酒酒的腦袋。
霍酒酒的臉“唰”的紅了。
南星到莊園外面了輛車。
坐前面,三姐妹坐后面。
司機第一次載這麼多,眼睛都亮了。
他好奇地打量四人,“你們幾個是演員嗎?”
“不是。”紅羅道,“我們是去白山拍照的。”
“拍照?”司機一愣,“我聽說白山氣很重,上面還有一座寺廟年久失修,經常有鬼影出沒……”
“那正好,我們就是去那里拍恐怖照片的。”紅羅妖冶一笑。
司機過后視鏡看到紅羅的笑容,莫名覺得有點詭異,心臟驀地跳一拍。
趕收回目,不敢說話了。
許久,車子停在山腳下。
一下車,月桂便忍不住吐槽:“紅羅姐,你又隨便釋放妖氣了,莊主不是說了嗎,出門在外,要藏好自己的份。”
紅羅聞言翻了個白眼,“你沒看到那個司機的眼神嗎?我要是不放出點妖氣嚇唬他,他肯定會說孩子去白山不安全,要跟咱們結伴同行。”
那些男人心里想什麼再清楚不過。
一個細微的眼神都逃不過的眼睛。
……
夜幕低垂時,四人來到后山的枯井旁。
南星出一張符紙,掐訣念咒。
符紙飛向井口。
接到藤蔓的瞬間,迅速燃燒起來。
不消片刻,覆蓋在井口的藤蔓便隨著符紙一起消失不見。
“哇,莊主好厲害!”紅羅驚嘆地睜大雙眼。
當時們幾個想下去的時候,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些藤蔓清除干凈。
沒想到,南星通過一張符紙就解決了。
南星低頭看向井底。
井下很黑,眼看不出深淺。
隨手扔了塊石頭下去,許久聽不到落地的聲音。
“這口井沒有攀爬的地方,我當時是化原形順著蛛爬下去的。”魅兒道,“莊主,要不你就在上面等著吧,我再下去看看。”
“不用。”南星搖了搖頭,閉目了一下靈力。
確定靈力十分充沛,再次出一張符紙,夾在兩指之間。
紅羅驚訝的發現,這張符紙不是黃,而是金。
妖天生畏懼道士用的東西。
月桂抿了抿,小聲道:“這張符看著好厲害。”
話音剛落,南星便閉上雙眼,將符紙拋向空中。
下一秒,符紙半徑一米之金普照。
三姐妹只覺得頭頂傳來一巨大的吸力,隨后是一陣天旋地轉。
再回過神來,四人已經瞬移到井底。
紅羅瞠目結舌地睜大雙眼,“我們這是……下來了?”
月桂和魅兒也是第一次會瞬移的覺,不約而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
確定沒缺胳膊,頓時松了口氣。
南星甩出一張照明符。
井底驟然變亮。
目所及之是一間巨大的石室。
正對面的墻壁下方有一個半人高的口,剛好夠人彎腰走進去。
魅兒十分驚訝。
第一次下井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個口,以為下面就是一個閉空間。
南星走到口,彎腰向里看。
口連接著一條走廊,里面氣極重。
“我打頭,你們殿后。”紅羅搖一變化八尾狐,“嗖”的一下鉆進去。
另外三人跟在后進。
部暗,苔蘚布。
借助照明符發出的微,南星看到兩側的墻壁上篆刻著麻麻的文。
皺了皺眉。
這種文出不明。
若追溯源,往往都是出自修習邪道的玄門中人。
南星手石壁,著里面源源不斷的氣流,神愈發凝重。
雖然目前還不能確定這口井是不是那個幕后黑手的棲之。
但可以確定的是,曾經居住在這里的邪,是和玄門有些瓜葛的。
“前面有道石門。”
紅羅打探完前面的況,回來向們匯報。
待三人來到石門前面,南星的臉徹底沉下來。
因為發現石門上刻著一個巨大的逆八卦陣。
所謂的逆八卦陣,其實就是邪道中的聚陣。
在這道陣法里囚的冤魂永世不得超生,并且要反復承車裂般的折磨。
而布下這道陣法的主人,則可以通過亡靈匯聚的氣得到滋養,提升修為。
“莊主,我們要進去嗎?”月桂抿了抿,“我總覺得里面不太對勁……”
“何止是不對勁,簡直都是森至極。”紅羅重新化作人形,“住在這里的家伙絕對不是普通的厲鬼,之前白山上的植被毀,估計就是他忘了關這道門,讓氣泄出去了。”
“所以,咱們要回去嗎?”魅兒看看紅羅,又看看南星。
南星沉默片刻,用行給出答案。
向后退了半步。
接著,雙手結印用力打向逆八卦陣。
隨著石門上的陣法金乍現,四人腳下的地面忽然開始劇烈震。
三姐妹頓時抱作一團!
南星站在三人前面,單手覆在陣眼,忽而一陣風吹過,袂瞬間翻飛起舞。
“轟隆隆——”
石門從中間一分為二,緩緩打開。
一濃烈的氣撲面而來。
南星抬手擋了下裹挾著氣的冷風,向里面看去。
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但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還是被震撼到了。
只見石門后面堆放著上百尸骨。
有人的,也有的。
尸骨層層疊疊摞小山,每尸骨上面都著一張符。
忽然,一顆人類頭骨從小山的頂部滾下來,骨碌碌地停在南星腳邊。
南星:“……”
紅羅剛要將骷髏頭踢遠,就見南星彎腰撿起來湊到眼前。
紅羅:“……”
骷髏頭上的黑符冒著濁濁黑氣,足見布陣者心腸之歹毒。
南星實兩指并攏從中提取出一縷煞氣,隨后將沾染著幕后黑手上煞氣的定符拿出來進行對比。
果然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附廖的惡靈確實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只是后來又走了。
“莊主,咱們真的能抓住那只惡靈嗎?”看著堆小山的尸骨,月桂忽然就沒什麼信心了,“這聚陣像是道士布下的,那只惡靈之所以這麼囂張,肯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點,我怕咱們幾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們這些妖說到底和真正的惡靈還是差著一個階層。
萬一沒抓住惡靈還把自己搭進去,就太得不償失了……
南星放下骷髏,波瀾不驚的眸子看向月桂,“如果抓住惡靈可以助你們提升大量修為,你們愿不愿意冒險一試?”
紅羅聽到這話眼睛瞬間就亮了,“大量修為是多,能讓我變九尾狐嗎?”
南星點點頭,“可以。”
和紅羅過手,能覺到是三姐妹里法力最強的,加上日常修行突破到九尾應該不問題。
“那我愿意。”紅羅連忙表態,“月桂,魅兒,你們也一起吧。”
寧愿和莊主去抓惡靈,也不想再被那個大將軍著背詩詞歌賦了。
“可是……”月桂言又止。
沒有紅羅那麼遠大的抱負,也不想當什麼兔仙。
最重要的是,靈力淺薄,似乎幫上什麼忙。
紅羅看出月桂的猶豫,拉著的手問:“妹妹,你不想找你的主人了嗎?”
月桂眸一閃。
“等你為兔仙,就可以躋仙界,到時候找你主人也方便些。”
紅羅一番說辭,功讓月桂開始搖。
最后,兩姐妹也都答應加了。
“所以莊主,我們去哪兒找惡靈呢?”紅羅躍躍試,顯然已經迫不及待。
南星想了想,道:“白山氣太重,各種氣息魚龍混雜,被污染的煞氣無法用符紙追隨。”
“所以,必須先找到布下聚陣的人,再通過那個人順藤瓜追查惡靈的下落。”
修習邪道的人畢竟屬于玄門一派。
倘若實在找不到那個人,還可以回仙云觀請師父幫忙。
確定了下一步的計劃,南星心里基本就有底了。
再次看向眼前的尸骨小山。
這些冤魂被囚在這里,不僅無法轉世投胎,還要承無盡的折磨。
倒不如魂飛魄散來得痛快。
想著,南星揮出一張符紙打過去。
符紙接到尸骨小山的瞬間,數百張符抖起來。
掙扎片刻后,乍然化末!
解開封印的冤魂們從尸山中接二連三飛出,不消片刻便充滿整個。
三姐妹驚呆了。
們平時都是和這山上的怪為伴,卻不知這口井下面竟然困著這麼多冤魂。
男老,應有盡有。
還有很多小。
“,我上好像不疼了。”
“不疼就好,不疼就好……”
“老公,我們是不是得救了?”
“是啊老婆,咱們終于得救了,可以轉世投胎了!”
看著冤魂們各自找到自己的親人,劫后余生地相擁而泣,南星心中有些酸。
不忍心告訴這些人,陣法已,他們本不可能轉世投胎。
很快,冤魂們就注意到南星的存在。
“姑娘,是你救了我們嗎?”
“我們已經被困在這里很久了,每天渾渾噩噩,承著無盡的痛苦,如今終于解了。”
“姑娘,謝謝你,你會有好報的!”
“汪汪汪,汪汪汪……”
看著冤魂們對出激的表,南星頭發。
沉默片刻,到底還是道出實。
“我只是燒掉了你們尸骨上的符,為你們換來一刻鐘的自由,時間一到,你們便會魂飛魄散,永不回。”
南星說完,冤魂們皆是一怔。
方才還嘈雜不已的,驀然陷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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